38 傲蒼穹的影子

  曾經有過一段時間，在暗冷月的記憶里還記得，他和傲蒼穹有過一段形影不離的日子。那個時候的傲蒼穹和現在的傲蒼穹完完全全的不一樣。那個時候，暗冷月覺得自己就像是傲蒼穹的影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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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但是段日子的結尾的時候，傲蒼穹實際上就是暗冷月的影子！

  那個時候的暗冷月還在試圖的甩開這個影子，而且他做得很成功。但是，最後暗冷月卻發現他的身邊和他的生命之中有羈絆的朋友，也許只剩下了傲蒼穹可以相信。傲蒼穹霸道、兇狠、喜歡發號施令，而且不允許任何的人違抗他的命令。

  暗冷月討厭傲蒼穹，而且不是一般的討厭。但是當他遇到麻煩的時候，他的身邊，也只有傲蒼穹不會拋棄他！但是他卻拋棄了傲蒼穹。

  可是暗冷月或者是當初的傲蒼穹都沒有想到，暗冷月的離開卻直接導致了傲蒼穹的瘋狂。那種殺戮的瘋狂！或者說，進步的瘋狂，從那個時候開始起，傲蒼穹就已經向天空之中的王座走去了。他將暗冷月遠遠的甩在了後邊。甚至將人類的極限，遠遠的甩在了後邊！

  傲蒼穹的背影，或者說那個天空之中的耀眼王座照射出來的傲蒼穹的影子都投射在了一個人類無法達到的高度之上！

  「我從來都沒有看到過他的影子！」

  暗冷月這句話落在地上，傳到了遠遠的天邊的時候。他的身上的真氣驟然間爆發了起來！暗冷月最然穿的是緊身衣，將他身體的強壯輪廓勾勒了出來。但是他的氣卻也讓他的整個人就像是在風口之中一般！

  他就是風口，不，他應該是風眼——一個小型颱風的風眼！雖然外邊狂風大作，但是暗冷月本人卻穩穩定定的。他的右手平穩得抬了起來，劍光一晃！數道閃電從暗冷月的指縫之中露了出來，在暗冷月的身邊劃出了一個圈。但是更多的雷電卻纏繞在了紫紅色的傲天神劍上。

  本來傲天神劍的劍身就是陰沉沉的暗紫色上邊還刻有眾神的咒符，被一道很亮的紫色光芒還有一道紅色的光芒圍繞著。陰沉沉的暗紫色是因為這柄劍曾經飽飲了傲天神龍的魔血。劍身上淺淺刻出來的咒符是眾神在打造出這柄劍的時候，對這柄劍下達的咒語。他們本來希望這柄劍能夠斬殺所有的敵人。這柄劍也正如他們的所願，所向披靡無堅不摧。紫色的光芒是傲天神龍的本命顏色。詭異的紫色就像是傲天神龍一般囂張傲慢。紅色的光芒則是傲蒼穹的本命顏色！鮮血一般的紅色就像是傲蒼穹的一樣殘忍火熱！

  「好凌厲！」墨流星微微的低下了頭，「好凌厲的真氣漩渦！我從來就沒有遇到這樣的人！難道就連你都沒有辦法望及傲蒼穹的項背嗎？」

  墨流星得身上什麼都沒有爆發出來，他沒有暗冷月的風雷閃那種神乎其神的奇技。

  「是的！」暗冷月說道，「是的，我都無法望其項背。來吧！」

  暗冷月說著手中的長劍一揮。傲天神劍的劍尖遙指這遠遠的墨流星！

  刺擊一般來說都是直線的力量。對於暗冷月的刺擊，墨流星的心中有準備怎麼躲過。但是沒有想到，暗冷月一劍刺出去之後卻什麼反應都沒有。不過墨流星知道事情絕對沒有這麼簡單！暗冷月的這種氣勢龐大的招式絕對是威力巨大的！至少傲蒼穹的弟弟不會這麼沒有用！

  只是簡簡單單的停了一下，暗冷月身邊的碎石都升了起來。一道半圓形的衝擊波竟然被暗冷月一劍刺了出來！這道衝擊波將暗冷月周圍的空間都變得扭曲了！平整的地面被暗冷月的這一到衝擊波全部碾碎成了碎石！

  「有什麼用？」墨流星不屑的一笑說道，「這種威力巨大的招數往往是對付比自己的速度更慢的人還算是有用！但是暗冷月你忘了咱們兩個人的速度都差不多！」

  墨流星翻身躍過這個恐怖的衝擊波。如同一隻雄鷹一般的撲下來。

  暗冷月看著翻身而起的墨流星，毫不在意的一笑。他揮起劍向墨流星的腿上砍去。暗冷月的揮劍並不快，墨流星的身形也不快。但是當墨流星的腳尖踏上暗冷月的長劍的時候兩個人的身影都頓時變成了虛幻的！

  本來處處沒有暗冷月和墨流星的身影。但是現在處處又有了暗冷月和墨流星。每一個身影都只是驚鴻一閃，電光火化的一瞬間出現。似乎處處都是暗冷月和墨流星的身影，似乎又處處沒有他們兩個人的身影。似乎他們兩個人在中間，但是中間的那兩個人身影之間的交手卻是由變得虛幻縹緲！只有一件事情是真的。那就是隨著兩個人的交手飛出來的滿地的彈殼，還有被傲天神劍劃的支離破碎的地面！

  傲天神劍的陰沉劍光，暗冷月不但速度飛快而且還是力道巨大的攻擊，墨流星詭異冷漠的彎月腿，還有神出鬼沒行蹤不定的幽靈子彈。這四種顏色，得交織，組成了一幅巨大的立體圖像。

  一幅交戰的活圖！

  在墨流星的手中的黑天鵝慟淚就像是他的身體的一部分一樣，無論是從任何的角度出現，無論是從任何的方位出現都會對暗冷月造成強大的攻勢。幽靈子彈神出鬼沒讓雖然沒有傷害到暗冷月的身體。但是幽靈子彈防不勝防也讓暗冷月耗費了不少心力來防禦。雖然暗冷月已經能從對方的氣流運動來判斷對手的招數了！

  雖然一直處在被攻擊的防守位置，但是暗冷月的自創絕技風雷閃也不是好對付的。尤其是當傲天神劍充滿了風雷閃的功力之後！這柄傲天神劍本來就是自上古以來的第一神兵。不論是從神族來說還是從魔族來說。現在這柄第一神兵充滿了暗冷月的風雷閃的功力，雖然不如在傲蒼穹的手中那樣的強大。但是至少也可以指天天崩劃地地裂了！

  驟然間，兩個人再一次分開。

  暗冷月的動作突然一變！他的一條腿劃出了一個完美的半圓形。一道真空之刃從他的腿劃出的那個完美的弧線之中飛了出來。墨流星粹然不及躲閃——這正是他的彎月腿的招數——半月斬！這道真空刃在摧不及防的墨流星的肩上留下了深深的一道痕跡！墨流星的整個手臂都差一點被暗冷月斬下來！只是連著半個胳膊的皮肉！

  「你怎麼會我的半月斬的？」墨流星瞪大眼睛問道。

  「我本來就能看透你的所有動作。」暗冷月微微一笑說道，「但是我的力量更大。擁有初噬朔的眼睛的我，還能看透你的身體內部的真氣運動。風雷閃的功力運行之中我就能模仿下來你的全部的招數。不只是半月斬這一招，我還能用你的全部的彎月腿的招式！」

  「不簡單！」墨流星目瞪口呆！

  「你也很不簡單！」暗冷月說道，「現在我才知道為什麼我大哥傲蒼穹在與別人對招的時候總是處於優勢。他總是進攻，那些人卻像傻子一樣的防守。直到最後總會有一招守不住被我大哥打倒在地。但是看見你我明白了。原來只有能做到攻防一體的一方才有資格進攻。我因為做不到攻防一體，所以我只能被你打得處處防守！」

  「哼！」墨流星冷笑一聲說道，「我謝謝你能把我和你大哥排在一起！」

  「別誤會。」暗冷月說道，「你和他差得太多了。雖然我是大學畢業但是我卻找不出來一個詞，來形容你們之間的距離之遠！」

  「大學畢業又怎麼樣啊？」墨流星說道，「里世界的生活法則是弱肉強食。你就是碩士生也得遵循這個法則。不是強者就是食物！」

  「我大哥早就給我講過這個故事！」暗冷月說道。

  「什麼故事？」

  「很簡單，一個小牧場的羊漸漸的多了草漸漸的少了。如果你是其中的一隻羊你會怎麼做？」暗冷月問道。

  「我會去用自己的力量劃出一塊我自己的地盤！」墨流星說道。

  暗冷月對這個答案嗤之以鼻。他說道：「有霸氣！但是不合實際。你憑什麼就能和整個羊群為敵？」

  「你的答案是什麼？」墨流星問道。

  「我會離開這個羊群去尋找新的領地。」暗冷月說道，「但是我大哥說那太辛苦了！一隻羊在牧場外邊只能被吃掉！」

  「傲蒼穹的呢？」墨流星問道。

  暗冷月沒有說出來。因為傲蒼穹的答案讓他覺得噁心！但是不得不承認，那是一個最為霸道的霸王的答案！

  「我會把牙磨尖了，然後直接去吃羊！」

  但是就在他們兩個人要再一次交手的時候，他們兩個人沒有想到這一場決鬥竟然會被終止。或者說被迫結束了。這麼的不公平，這麼的無力！

  就在兩個人將要再一次交手的時候，一陣巨大的壓力就像是一座山一般泰山壓頂一樣的壓下來！他們身邊的空間似乎都在因為這個巨大壓力而變化！兩個人的恐懼從骨頭之中發出了尖叫聲！

  天邊，一個毫不起眼的身影漸漸的從地平線之中浮了上來！但是就在他的身影出現的時候，他的那種氣質一瞬間就充滿了整個空間！天地之間一切都已經消失了。暗冷月和墨流星看著身影一點一點的變大。看著他一點一點的向這個方向走來。

  「好沉重的殺氣！」墨流星支持不住貴在了地上。雖然那個人的身形還沒有來得及展開——那個人還在遠遠的地方。沒有人跑。因為每一個人的腿都已經跑不動了。恐懼將他們深深的埋入了地下，釘在了原地。

  隨著這個身影的離近，暗冷月還有墨流星都感覺到呼吸都困難了！但是墨流星是因為被這股強大的力量壓得，而暗冷月是因為好奇心。他覺得這個影子越來越熟悉了！那個呼之欲出的名字讓他的心幾乎跳出了嘴裡。

  這個人的眉目漸漸的清晰了。

  他的眉目清秀，也許只有那雙沒有睜開的眼睛能透露出這個人的心中無限的霸業之中的冰山一角！他並不帥，也許正是這個原因他唯一的愛人才離開了他，也許因為別的。誰知道呢？坦白一些講，比他帥的人大有人在！但是本事比他大的人，在這個世界之中可能會有！只能假設，因為沒有人比他更強。

  面對這樣的兩個人他只是笑了笑，沒有睜眼。因為不必睜眼。因為任何的映入他的毀滅之眼的生命，都會在他的毀滅之眼內化為灰燼！

  「冷月，很久不見了！」他冷冷的笑了一聲。

  暗冷月的手中傲天神劍突然出劍，向傲蒼穹刺去！這是本能，風雷閃的防禦本能！

  傲蒼穹微微一笑，中指捻指向暗冷月的傲天神劍點去！一道青光化為層層的光帳，替傲蒼穹擋住了自己傲天神劍。傲蒼穹的青冥指，所放出來的指光。傲蒼穹用自己的純陰派內力創造出來的自己的指法！

  傲天神劍一聲嘶鳴，發出了恐怖的哀號！劍柄之上「噌」一聲，突然長出了無數的劍刺。暗冷月的右手頓時鮮血淋漓！傲天神劍，則是被傲蒼穹的左手夾住。傲蒼穹向上一扔傲天神劍，右手一接。不知道為什麼，傲天神劍的劍柄上的倒刺卻收回了劍柄之中！

  「好，」傲蒼穹緩緩的將傲天神劍收進體內，「很好，冷月，你已經會拿傲天神劍來攻擊我了！」

  「大哥，這，」暗冷月突然覺得自己很冤枉，「我不是，我沒有，我……你相信我！」

  「我怎麼知道你到底要說什麼啊？」傲蒼穹問道。他崩著臉，面無表情的樣子讓暗冷月很害怕。暗冷月從來沒有見過這個樣子的傲蒼穹。

  「但是，」傲蒼穹說道，「就連傲天神劍都知道為自己襲擊主人的事情道歉。但是你卻在給我睜著眼睛說瞎話。什麼叫你沒有，什麼叫你不是？你的不是還是我的不是？」

  傲蒼穹的進攻，讓暗冷月招架不住。暗冷月想解釋，但是他知道自己怎麼著也解釋不清楚了。他被嚇壞了！

  「你……你想怎麼樣？」暗冷月小聲問道。

  「至少你要說一聲對不起吧？」傲蒼穹說道。

  「對……」

  「太晚了！」傲蒼穹截住了暗冷月的話。他睜開了自己的眼睛！

  「不好！」暗冷月慌忙閉上了眼睛。熟知天殘五絕的他知道傲蒼穹是絕對不會用全噬望或者全噬朔這樣的高級邪龍瞳對付他的。但是初噬朔和初噬望這樣的低級邪龍瞳對他這樣的已經會了的人來說根本不起作用。所以他將要接受的是中級邪龍瞳地懲罰！

  一股血腥味撲面而來，暗冷月被人撲到在地。不過這個地道是很軟，而且味道很熟悉！暗冷月睜開眼睛，發現撲到他的竟然是傲蒼穹。不過是一個頭髮變藍，眼睛變紅的傲蒼穹。一個脖子上都是血的傲蒼穹！

  「為什麼？為什麼要出賣我！」傲蒼穹衝著他大聲吼道。

  「天啊！」

  暗冷月這才明白——自己回到了那個特別的晚上。改變了他和傲蒼穹命運的晚上！

  「我，大哥，你放開我！」暗冷月知道接下來的事情，那就是傲蒼穹對自己的脖子上暴風驟雨一般的啃噬。之後自己的脖子上就會出現那恐怖的傷疤，讓自己一直帶著圍巾。但是就像是那天晚上一樣，暗冷月的反抗絲毫無力。他的手腳很快就被傲蒼穹控制住了。

  隨著傲蒼穹的雙唇接出到自己的脖子上，暗冷月發出了一聲恐怖而且絕望的尖叫！

  「啊！」

  「原來你最為恐怖的記憶是那天晚上！」

  傲蒼穹突然將暗冷月拉了回來，回到了現實之中。

  「大哥！」似乎在剛剛的掙扎之中耗盡了力氣，暗冷月無力的跪了下來。但是他又被人抱了起來——還是傲蒼穹。「相信我好嗎？我沒有要真正的刺你。我怎麼可能真正的刺你呢？我求求你，相信我！」

  「我相信你，」傲蒼穹說道，「我當然相信你了！但是，你刺我也是一個事實。看你以後的表現了！」

  一個涼涼的東西，在暗冷月的臉上。暗冷月這才發現，自己的眼淚還有口水都流了出來——他很少流鼻涕。這個時候一枚子彈從傲蒼穹的額頭穿過，將傲蒼穹的額頭打出了一個洞！

  「這個人是你的朋友嗎？」傲蒼穹指了指站都站不穩的墨流星問道。

  「不是！」暗冷月搖了搖頭！

  「我知道你現在能模仿你看到的一切。」傲蒼穹說道，「那我就把我的所有武功都讓你學一招！邪龍瞳你已經會了！但是你只有一種滅的力量，招式到了你的手中就會大打折扣。你看清楚了！」

  說吧，傲蒼穹將暗冷月放在了地上。他看著墨流星說道：「小子，來吧。也讓你看看什麼叫做無敵的招數！」

  暗冷月看著傲蒼穹，覺得這個傲蒼穹變了。變得太快了！他身上的殺氣實在是太重了！不過這一切已經不管他的事情了。傲蒼穹是他大哥。一個無論殺氣多重都不會將劍指向弟弟的大哥！

  現在唯一的難題落在了槍指傲蒼穹的墨流星身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