31 傲蒼穹的仁心

  傲蒼穹和程天涯這對兄弟一起吞火雲敗鐵血發東徵令。程天涯自從出道以來跟隨著傲蒼穹一路征戰沙場殺戮江湖。只要是傲蒼穹征戰的地方都會有程天涯的身影。這是一個能和傲蒼穹平起平坐的人！和傲蒼穹一樣傑出的人。

  但是要是說傲蒼穹和程天涯是不是打過架？好像答案是否定的。但是這兄弟兩個人的確是打了一架。就在……

  程天涯的眼睛被傲蒼穹盯住之後就像是背著一雙眼睛給吸進去了一樣，漸漸的眼前頓時一黑。等到程天涯再一次睜開眼睛的時候，發現他就站在一個他很熟悉的地方——他們學校的大操場上！

  「這裡是？九中的操場？」

  

  「沒錯！」傲蒼穹的聲音讓程天涯轉過身來。「但是這也不是九中的草場，我只是想讓你知道一些事情。」

  「什麼？」

  「你不是火陸吾對不對？」傲蒼穹的眼睛看著對方說道，「你是程天涯壓抑在內的另一面。只有程天涯才會用烙魂掌。」

  程天涯沒有說什麼贊同的話，也沒有說什麼反對的話！但是一股強大的氣流暴風從程天涯的身上爆發了出來。

  被氣流風暴卷在其中，傲蒼穹倒是微微的笑了笑。

  「這種氣息，很久沒有感覺到了！程天涯你現在很危險！」傲蒼穹的眉頭輕輕皺著說道，「你已經忘了咱們在小胡同里的那一場練心之戰了嗎？」

  程天涯現在的情況正是傲蒼穹早就預見到的情況，那就是魔心太重了。

  「一個人如果沒有了解自己的屠殺目的的話。早晚會變成一個變態的殺人狂的。不是因為惡貫滿盈，就是因為本心受不了魔氣而死！」傲蒼穹說道，「我沒有想到，為了殺吸血鬼之王你的屠殺之心竟然這麼厲害？」

  雖然面對這樣殺氣濃重的程天涯，但是傲蒼穹倒是一點也沒有感覺到有戰意。正相反，傲蒼穹覺得自己是憂心忡忡。

  「難道像你那個樣子？身懷絕頂武功被幾個小混混兒打一頓？蠢材！」程天涯冷笑一聲說道，「辛辛苦苦的練成了絕世的武功為什麼？」

  「原來你還沒有忘記啊？」傲蒼穹說道，「你是不是還記得，那件事情之後我對你說了一些什麼呢？」

  記得很多年以前，就是傲蒼穹發現自己的天魂訣已經英雄無用武之地的時候，他讓程天涯看到了一場別開生面練心！

  那是在一個公共汽車上，一個小偷剛剛出手就被已經身懷絕頂武功的傲蒼穹出手給抓住了！

  「那個傢伙可是一直在跟著你呢！」程天涯提醒道。

  「我知道。」傲蒼穹說道。

  「那傢伙還不只是一個人呢！」

  「我也知道。」傲蒼穹說道，「剛剛超過去的那兩個人也是他們一夥兒的！」

  「你怎麼知道的？」程天涯問道。

  「從他們看我的眼神我就知道了！」傲蒼穹說道。

  「那怎麼辦？」程天涯說道，「你出手還是我出手？這幾個小混蛋還不夠咱們一個人的呢！」

  「這一次，」傲蒼穹的神情似乎沒有和程天涯的對接上，他似乎另有心事，「這一次誰都不用出手！我要試試我的心！」

  「你要幹什麼？」

  「我要他們打我一頓！」傲蒼穹說道。

  「什麼！」程天涯以為自己聽錯了。但是他確實沒有聽錯。

  兩個人分開之後，在一個很小的胡同里。傲蒼穹被兩個人架住之後，後面對著他的後腦勺就是一板兒磚。這一磚下去之後，那個人的手中就剩下了半塊磚頭了。接著就是一頓拳打腳踢！

  直到那幾個人走後，程天涯才從另一邊的黑暗走出來將傲蒼穹扶了起來。

  「你這是幹什麼？」程天涯問道。

  「你還記得我日日夜夜練天魂訣的目的是什麼嗎？」傲蒼穹問道。

  「你現在就是殺了他，也不可能有警方會找到你的！」程天涯說道，「不就是一隻胳膊嗎？大不了你就給他的腦袋上來上一個五指窟。肯定大部分人會認為是梅超風乾的。絕對不是你傲蒼穹乾的。」

  「可是我為什麼要殺他呢？」傲蒼穹轉過頭看著程天涯問道。

  「你是不是得了失憶症啦？」程天涯摸了摸傲蒼穹的額頭問道。

  「我沒有失憶。」傲蒼穹說道，「但是你看看那小子。自從被我設謀中考失敗之後他就一蹶不振了。那個面瓜，現在根本就不佩讓我放在眼中，而且……」

  傲蒼穹的口氣一轉，轉的緩和了很多說道：「他現在已經不是那麼一幅小混混兒的樣子了。我要殺的那個小混混兒已經不存在了。你讓我去殺誰呢？」

  「原來是這樣啊！」程天涯說道，「那你也不比讓這些小流氓打一頓啊！」

  「我讓他們打一頓有兩層含義。」傲蒼穹說道，「第一，是要讓我自己溫習一下沒有武功的生活。第二，就是也要告誡我自己，不能忘記一些事情。」

  「什麼啊？」

  「一個人，一個像你我這樣的人，如果不明白為什麼要殺人的。整天漫無目的的殺人的話，總有一天不是惡貫滿盈，就是咱們自己發瘋自殺！」傲蒼穹從胡同之中看著外邊的繁華世界。其實只要他和程天涯願意或者一揮手。這滿大街的人就會變成死屍！這是一點都不誇張的人！

  就憑他們兩個高中生，要是想滅一個城市的話還是能做到的！

  「何必濫殺無辜呢？」傲蒼穹問道，「所以以後的一段時間我會漸漸的放下我的武功！除非必要，否則我不會拾起來！」

  「好不容易練成的天魂訣，就是為了殺那個小子。你為什麼要放棄？」

  「我還是那個原因。」傲蒼穹說道，「雖然我這個人很鬼詐。而詭詐的人不能算作是厚道人。但是我傲蒼穹最起碼不是一個下作的人！我沒有理由去殺一個已經意識到自己錯了而改過的小人！」

  「蠢才！」程天涯笑道，「你這個蠢材不配作為這個新世界的霸主！你給我滾開！」

  程天涯一掌烙魂印打了過來。傲蒼穹沒有動手，他只是動了動眼睛！僅僅是動了動眼睛，他就不必躲開了！拍在傲蒼穹身上的是一個稚嫩的手掌——十三歲的程天涯的手掌！

  「盲目的仇恨讓你失去了力量，不是嗎？」傲蒼穹微微一笑說道。

  「怎麼會這樣？」十三歲的程天涯看著自己說道，「為什麼我會成為這樣？」

  「這個世界的時間，空間，還有一切的一切都是由我控制的！這就是初食朔的力量。」傲蒼穹說著向前走了兩步。他的身高在漸漸的變矮。當走到程天涯的面前的時候，他又回到了那個十三歲的傲蒼穹。一個沒有天魂訣的傲蒼穹。

  「咱們兩個是不是要在操場再打一架，我才能將你從無盡的殺意之中拽出來？」

  「你認為可能嗎？」一圈火焰的光環，從十三歲的程天涯身上升起！，將十三歲的傲蒼穹吹的向後退了兩步。

  「我不信，」傲蒼穹向前走著說道，「我不信你會殺我！」

  「你可以不信！」程天涯說道，「但是我不會不殺的！」

  一柄刀，一柄火焰刀叢程天涯的體內抽了出來！那柄刀正在對著程天涯說什麼。傲蒼穹也聽到了這刀喃喃話語！那是一柄完整的火玉刀。傲蒼穹現在才明白原來程天涯以前用的都是不完整的火玉刀！現在火陸吾的力量似乎已經完整的被程天涯繼承下來了！

  「既然這樣！」傲蒼穹的身上也爆發出了相同的力量旋風，甚至是傲蒼穹的身上也爆發出了那種相同的力量氣質！「那咱們就只能再重複一遍當年在操場上的事情了！」

  「我等的就是這一天！」

  程天涯揮起火玉刀，向傲蒼穹砍來。他的刀一下子就貫穿了傲蒼穹的身體！不過，他刀下的傲蒼穹卻漸漸的消失了！

  一道紅紫色的劍光掃來。程天涯慌忙橫道一擋，才沒有讓這道光束穿心而過！

  「你擋道哪裡去了？」傲蒼穹的聲音從他的背後傳來，「那道傲天神劍光是我從你背後打出來的！」

  這句話和一種劇痛感，同時傳到了程天涯的大腦！他這才發現自己的胸口已經被打出了一個大洞！

  「怎麼會？」

  程天涯再一次回刀砍來。但是還有等他回刀出刀，傲蒼穹竟然已經到了他的面前了！兩個人就這麼眼對眼的站著！

  「你不是……」程天涯抬起頭看著那邊的傲蒼穹。但是那邊的傲蒼穹卻已經消失了！在他面前的是一個真身，而那邊的傲蒼穹竟然只不過是一個幻影！

  「你心浮氣躁，冷靜不下來。當然無法改變敗局了！」傲蒼穹說著一雙眼睛的瞳孔突然變化成了邪龍印！

  「龍瞳！」

  一股巨大的力道排山倒海一般的打過來。十三歲的程天涯立即被轟的飛了出去！，但是他還是沒有丟掉手中的火玉刀，而且——傲蒼穹並沒有重傷程天涯，只是用力將他推了出去。否則程天涯就會原地吐血而死，而不是飛出去了！

  但是從新站起來的程天涯並不敢再一次向傲蒼穹進攻過來了。甚至是他都不敢正視傲蒼穹的邪龍瞳了！

  「你能不能嘗試一下，冷靜冷靜？」傲蒼穹說道，「做人還是要將殺心收在心中比較好！也只有你冷靜下來才能找到和我有一拼的力量！你現在的力量太散！」

  「冷靜一下？」程天涯閉上眼睛心平氣和的呼氣吸氣，心平氣和的呼吸吐納！當他再睜開眼睛的時候，他的神情已經變化了。不再是暴怒，不再是狂躁，不再是散亂的殺氣！而是冷靜而是穩中，還有集中的精神。

  「我要上了！你要小心了！」程天涯微微一笑對傲蒼穹說道。

  「好！如果你覺得有必要的話！」傲蒼穹笑道。

  依然是從正面揮刀砍過來，但是這一次的刀鋒卻已經變得極快了！傲蒼穹甚至能看得清楚刀鋒之前劈出來的真空之刃！

  等到程天涯的刀鋒劈到近前的時候，傲蒼穹的眼睛才泛起邪龍印！程天涯的這一劈，竟然被傲蒼穹的眼睛之中放出的力量硬生生的給打了回去！但是被反擊過來的程天涯卻是微微一笑。

  「嗖」的一聲！程天涯竟然從傲蒼穹的眼前消失了！

  傲蒼穹微微一笑，伸手向後一擋。正好擋在程天涯橫砍過來的那一刀的拿刀手腕上！攻擊受阻，得程天涯再一次消失了！但是緊接著的就是對傲蒼穹的一口氣的接連不斷的連續直刺！

  很少人用刀的時候會用直刺！但是程天涯的火玉刀卻是為數不多的適合於直刺的刀之一！雖然程天涯的直刺速度極快，但是傲蒼穹腳下一錯向後退的速度更快！程天涯一連刺出無數刀，這其中還有刀的幻影。但是無一例外的都被傲蒼穹躲開了！

  程天涯徒然變招一刀揮手封喉向傲蒼穹揮刀而出！但是傲蒼穹也躲了過去。這一次不是向後躲，而是翻身越過了刀鋒。事實證明，他是對的！

  在傲蒼穹的背後「呼啦」一聲，學校的牆被程天涯一刀給掃塌了！

  「你怎麼知道我會用這一招的？」程天涯問道。

  「我太了解你了！」傲蒼穹說道，「現在冷靜了吧？阿希拉還瞪著你回去呢！」傲蒼穹不懷好意的笑了笑。

  「李思也再等著你呢！」程天涯笑道。他還給傲蒼穹的也是那一記不懷好意的笑了笑！

  眼前一花，程天涯回到了冷風瑟瑟的吸血鬼城堡之上！傲蒼穹就在他眼前，眼對眼的看著他。而他的人還被玉臨風裹在了太極圖之中。

  「你們怎麼了？」程天涯問道。

  「他冷靜了？」玉臨風問道，「就這麼一瞬間？」

  「對！」傲蒼穹收起了邪龍瞳說道，「就這麼一瞬間！不過也就這麼一瞬間！我可是費了大勁了！」

  傲蒼穹現在覺得是渾身疲憊，就像是運動了很長時間一樣的體力匱乏。邪龍瞳，還有劍朝君，用得太頻繁了就是功力深厚如傲蒼穹這樣也是消耗不起的！

  「那就好！」玉臨風收起了太極圖說道，「咱們現在是不是可以回家了？」

  「對哦！」傲蒼穹笑道，「我還要給你和靈靈大辦婚禮呢！」

  「好啊！這可是拜血教的第一樁喜事啊！」程天涯想動的時候，才發現自己根本就動不了了！他已經將體力消耗光了！

  「咱們回家吧！」傲蒼穹艱難的將不能動的程天涯的一隻胳膊接了過來。「咱們兩個人扛著他走比較快！」傲蒼穹笑道。

  現在體力最好的就是玉臨風了。他現在才發現似乎不論別人覺得多累，只要傲蒼穹的一雙眼睛不失去那飽滿的精力，似乎傲蒼穹這個人就會有無邊的氣力！

  非常之人，自然就會有非常的精力！

  但是似乎他們都忘了天意了！劫雲轟隆一聲震響。一道驚天狂雷徑直向這兄弟三個劈了下來！這一到雷電直上直下，粗如一根頂天立地的撐天柱子！向傲蒼穹他們三個人啞了下來！

  「不好！」三個人之中為一想起來這是怎麼回事的只有傲蒼穹一個人！

  一道和這個雷電巨柱一樣粗的紫紅色的光芒逆天而起將這道雷電從中劈開！接著這道紫色的光柱的光源升起，就如同一顆新升起的明星一般——傲蒼穹！

  「對不起了，臨風。看來我無緣參加你的婚禮了！」

  傲蒼穹用千里傳音說道。話音傳到玉臨風的耳朵之中的時候，傲蒼穹已經拔地而起人到了半空中了！

  一條長龍升天而起劈開了雷電直向劫雲而去。那條龍將劫雲一下撞散！頓時煙消雲散了。但是傲蒼穹沒有在落地。沒有人知道在精疲力竭之後他再赤手空拳的接下這個狂雷天劫之後還會不會在這個世界上存在。畢竟第一個狂風天劫就已經將傲蒼穹的肉體給打散了！

  變生肘腋。

  玉臨風和程天涯還沒有反應過來，一切就都結束了！他們看著晴朗的天空，似乎是在等著傲蒼穹回來。但是什麼都沒有回來。他們什麼都沒有等到！

  拜血教統計出來傷亡人數的報告是在半年六個月以後的時候。這一戰是傲蒼穹一向的風格閃電戰。所以傷亡並不是很大，不過這也是相對的。

  拜血教的殲敵數量是：吸血鬼王德庫拉一人，吸血鬼十三族的族長十三人！全殲對手。拜血教的傷亡人數是：鐵鷹、金鷹陣亡，火鷹全身粉碎性骨折一級重傷，雷鷹臂骨折斷二級重傷，教主傲蒼穹失蹤未歸！

  半年以後，在拜血教的沙漠出口處，程天涯帶著阿希拉，玉臨風帶著任靈為李思、路克、劍魂三個人送行。

  「找到傲蒼穹的時候一定要第一時間，給我們打一個電話！」玉臨風說道。

  「嗯！」李思點了點頭說道，「只要有哥哥的消息，我一定會第一個給你們消息的！」

  「找到他了記得告訴他我要揍他這個渾蛋！」程天涯說道，「這麼長的時間不回家。這個拜血教那一天能離開他這個教主？竟然把我們拋下自己不知道跑到哪裡去逍遙了！」

  「我會的！」路克笑道，「那怕找遍全世界我們也會將大哥帶回來的。」

  「我不管你帶回來的是什麼瘋子傻子還是什麼別的，只要是傲蒼穹就行了！」程天涯笑道，「一定要找到他！」

  「我知道了！」李思說道，「教會和吸血鬼家族的餘孽之間的戰鬥似乎快結束了。還有正義盟知道了大哥不在的消息已定於蠢蠢欲動的。拜血教就交給兩個哥哥了！你們一定要撐到我們將大哥找回來！」

  「我知道了。」程天涯說道，「快走吧！他就在遠方！而且傲天神龍似乎處在黑暗之中呢！」

  「好！我們走了！」李思他們三個人一掉沙漠摩托的車頭。迎著初升的朝陽，向三個方向疾駛而去！

  「哥哥！」李思的心中暗暗發誓，「即使你到瞭望鄉台，過了奈何橋。我也要把你從鬼門關之中給奪回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