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1章 尋找失去
2024-08-02 22:20:31
作者： 河東
我只覺得那個智恩不會在動的場景對我來講只是仲夏夜之夢，只要夢醒了一切就都會恢復正常。
我拼命的打著自己的臉，可是我只覺得自己的臉已經火辣辣的還是沒有清醒過來。
等到120的救護車拉著智恩走了好久之後我還沒有回過神來，我還在望著早就已經不存在的救護車的背影發呆。
我在哪一刻的感覺就好像是一下子被大火燒了家想要回去，卻發現再也回不去了。
我沒辦法跟隨著救護車去，見到智恩的爸媽我該怎麼說？請求他們原諒我那二個小時沒有照顧好她們的寶貝？還是請求她們原諒我這個根本不存在的表哥？
我的身份終究是見不得光的，就好像是一直躲在地下室裡面常年見不得光亮的只能在灰暗處腐爛掉的臭肉一般連人都算不上。
我無比落魄的走在馬路上，我到24小時便利店裡買了整整一提的啤酒，我還隨便在街道上一家汽車旅館。
一進到旅館裡面，我就瘋狂的打著自己的嘴巴子，就是我這個想報仇卻總是堅定不下來決心只能夠不斷的拖著智恩的後腿讓她把我解決一切。
我總是會連累她，現在甚至會連累她丟掉性命，我真的是一個不能壞的不能再壞的人。
我口口聲聲的說著愛她，卻總是不能夠給她陪伴，甚至在現在這種非常重要的時刻都不能陪在她的身邊。
我大口大口的灌著自己啤酒，我想讓酒精麻痹自己的神經，啤酒從嘴邊有得已經溢出來，黃色的帶著小麥腥味道的啤酒，此刻就只會讓我此刻覺得越來越清醒。
我想要把自己喝的爛醉我可以忘記那些全部讓自己煩惱擔心和焦慮不安的事情，但是我卻忘不了在包廂裡面流著血的智恩。
她當時的模樣在我的頭腦里越來越清晰就好像是被誰刻印上去抹不掉。我靠著冰涼的牆壁，我只想呢喃著智恩的名字一遍又一遍。
我把一提的啤酒都已經喝的一滴不剩，可是我還是沒有忘記那些關於智恩的一切。
我只能氣憤的把他啤酒瓶子一個又一個的丟到牆壁上。頃刻間所有的啤酒瓶子瞬間碎成渣，它們有些無辜的望著我，好像在責備我為什麼沒有保護那個女孩。
我不知道該怎麼說，我只能一遍又一遍的大喊：「不是我，我沒有害智恩真的不是我，不是我。」
也許是我在這裡發瘋的時間過於太久了，導致周遭的住客紛紛來敲打我房間的門。
我用力的推開門，看著他們一個又一個的紛紛指責。我想辯解卻又發不出來聲音我只能用力的把他們從我的門前推開。
他們很快起來剛想要揪住我的領口教訓我一頓，但是聞著我渾身上下散發出來的酒味也只是皺著鼻子道：「真他媽的倒霉，挨著一個酒鬼，老子好不容易約不出來的姑娘，都他媽的讓你給嚇跑了，外面正好下著雨，你快出去清醒吧。」
他們說完就鬆開了我的領口，各自鬨笑著回屋去了。
我一步的向外面走去，果然下雨了那。這個時節的雨是很少見得，但是只要是下雨，這個雨一定是冰涼刺骨讓人覺得無比清醒。
我不在乎這個雨究竟有多涼，但是它真的至少比酒精對我來說來的快。
智恩，讓我在看你一遍吧，從南到北，從西到東，從過去直到現在。
第二天一早醒來，我發現自己不知道什麼時候回到的旅館內。等我掙扎著起身下樓發現已經都是下午了。
看來這個時間我去上班一定是遲到了的，我下樓退房的時候老闆充滿同情的對我說：「小伙子，我雖然不知道你經歷了什麼，但是人總是要往前看。」
我看著老闆熱心的模樣只覺得自己的心頭一暖，看來這個世界上還是有很多美好的值得相信的事情。
我出去旅店，不知不覺自己的步伐已經走到了醫院門口。我看著醫院門口糾結著到底要不要進去看看。
我進去以後會不會面對智恩媽媽的責罵，會不會被智恩埋怨，會不會智恩從現在開始已經不想在見我。
這些問題在我的腦海中縈繞，得不到體。回答。我猶豫再三還是忍不住的邁進了醫院，走到前台護士小姐看著我愣神的樣子，我暗道不好。
她以為我是什麼電影明星非得纏著我給她簽名，我解釋半天自己不是她才相信，但是她看著我的眼神還是可以泛出來好幾百顆愛心一般。
我詢問道：「你知道昨天120來接哪位小姐現在在那個病房麼？」她很快恢復常態道：「請問您跟哪位小姐是什麼關係，我們是不能夠透露患者的個人隱私的。」
看著她認真的模樣，要是平常的我一定不會吝嗇於使用我的這張臉，但是現在我覺得我什麼興趣都提不起來，我只好道：「麻煩你幫幫我嘛」
小姑娘還是不放棄的讓我給她簽名，沒辦法為了智恩我也只能這麼辦了，我隨手把我自己的名字牽給她，當然不知道她隨手拿的一張紙上。
小姑娘心滿意足的把紙揣好，告訴我智恩此刻在四樓的401加護病房。當聽到她這麼說後，我想都沒想就向四樓跑去。
也沒顧及後面小護士的大聲叫喊讓我在幫她多簽幾張名。
等到趕到病房的門口，我實在沒有勇氣進去，因為我不知道該怎麼告訴智恩，那時候我在照顧阮阮那個毒婦而在她需要我的時候我不在。
我還在糾結的時候病房的門打開，智恩的媽媽從裡面出來，看著我道：「你來了，智恩一直在等你那，快去看看吧。」
看著她媽媽憔悴的模樣和臉上四處溢出來的淚痕，我內心的自責感更加強烈都怪我沒保護好這個好姑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