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九十四章 當丫鬟的日子
2024-08-02 20:30:09
作者: 獨笑紅塵
萱娘當然聽出來他她意思,不過就是認為她不是出去學醫,而是出去跟野男人混在一起。萱娘冷笑了一聲,這徐芳芳擔心的,不過是害怕她真的跟安定王纏到了一起。言語中的試探誰都聽出來了,她也真是大膽,不害怕趙昊知道她的心思嗎?
萱娘故意諷刺的反問到:「你想說什麼?是問我到底是去了學堂,還是去了安定王府?怎麼,是真是假跟你又有何干係?難不成你的心還吊在那安定王身上,也不害怕大哥知道?」
被揭穿了心思,徐芳芳有點難看:「你!我待如何,又關你什麼事?難不成你真去安定王府了?」
見萱娘不回答,徐芳芳又自顧自的猜測了起來,然後便是一大通的勸言:「不對,你若真是去安定王府,早就該被趕回來。何至於會等到現在,看你這模樣,也不似失魂落魄,不像是為情所困的樣子。
我倒是小看你了,短短時間內,竟然真被你考到了醫師證,變成了真正的大夫。
不過你也別得意,俗話說,這女人到最後的歸宿還是親事,作為嫂嫂,我倒是好心的提醒一句,你已經不年輕了,趁著容顏還在,趕緊找個人嫁了吧。此時正是你名氣甚佳的時候,說不定還能找到一副好人家呢。畢竟有個神醫的稱號在那兒,大概也不會有人計較你還是個小寡婦。
我說對吧,萱娘?你別介意,嫂嫂我好心多說了兩句,也是為你好。你可以慎重的考慮考慮我說的話。」
對於徐芳芳猜測她已考到醫師證的事,萱娘不做絲毫解釋。倒是故意反著來,說著真相不明的話來刺激徐芳芳:
「你說的對,這女人最終的歸宿始終是夫家,萱娘早已心中有數。相信官爺不會虧待萱娘的。勞煩嫂嫂操心了,哪天萱娘喜事將近,定然第一個通知你。嫂嫂雖然心系官爺,但定然也是會祝福萱娘的吧?」
萱娘的這番話,雌雄難辯,故意模糊不清。乍一聽還以為萱娘正和那官爺有什麼呢,又似乎是未來要結連理的人正是安定王。果然,徐芳芳一聽氣得臉都歪了。
她竟不曾想,這萱娘果然有如此本事,將他心心念念的安定王都搞到了手。
徐芳芳的眼中頓時閃過一道嫉妒之色,臉上顯現出瞬間的陰狠,爾後又恢復平靜,滿臉喜悅之色。
當然,這一瞬間神色的系列變化自然是沒有逃過萱娘的眼睛。萱娘早就受夠了她偽善的笑容,和接下來冠冕堂皇的祝語。
不想再聽徐芳芳的廢話,萱娘刺激完之後,便躲回了自己的房間。
萱娘的轉身,讓徐芳芳的話語卡在了喉嚨里。見萱娘如此對待她,徐芳芳咬碎了滿口銀牙,只道萱娘是在對她炫耀。眼中頓時充滿了怨毒,內心直發誓,她定然要將萱娘這小賤人弄得身敗名裂。
接下來萱娘便過上了水深火熱的丫鬟生活,一大早天不亮,萱娘的房門就被孫氏敲的砰砰響。萱娘原本不想理會,腦海中卻迎來一段回憶。之前也是某段時間,以前的萱娘因為生病,沒有及時起床,便被孫氏硬是闖開門,將一桶冷水倒在了床上。
萱娘想起來,那時候的她正生著病,還要洗完滿兜衣服,最終哆哆嗦嗦的在房間裡渾渾噩噩的睡了一天。渾身發著燙,那孫氏也沒給她請過大夫,孫氏本想讓她就此死去,卻沒想那萱娘命大,睡了一天之後身體又好了。
萱娘現在回想起來,只感覺孫氏不是個人。所以當孫氏再次將她的門敲得砰砰作響的時候,萱娘迷迷糊糊的撐著眼,打開門,將她迎了進來。
萱娘還是低估了孫氏的瘋狂程度,她原本以為孫氏只是進來吩咐她,沒想到一開門迎接他的是一堆臭衣服。孫氏將一堆沒有洗過的酸臭衣服,全部砸在了萱娘的身上。
萱娘所有的瞌睡,頓時都被嚇跑了。衣服的酸臭味都快把她熏死。然後耳邊傳來孫氏冷漠的命令,不洗完就沒飯吃。
等孫氏離開房間,萱娘也徹底醒了,仔細的看了看地上的衣裳,這孫氏竟然將趙昊的褻褲都扔給了她。萱娘隱約的聞出,空氣中不只是酸臭的味道,還有歡愛過後讓人噁心的那種…總之,萱娘一看見趙昊的衣服,胃裡都在翻騰著。
忍耐著性子,萱娘好不容易將所有衣裳都洗完,卻被孫氏吩咐去做午飯。好吧,萱娘自己也餓了,於是又乖乖的去廚房。
可等到午飯做好之後,萱娘甚至沒來得及做坐下,又被孫氏吩咐要去餵豬欄里的豬。
餓著肚子萱娘整個人的脾氣頓時不好了,想發作卻不得發作。孫氏還在惡狠狠的瞪著她,徐芳芳又一副幸災樂禍的樣子。
萱娘想說點什麼?孫氏又在旁邊威脅到:「怎麼,不想聽我的話?那你以後出門可就難了!」
無奈,萱娘又忍著。
總之,那幾天萱娘都被孫氏剝奪著,整個人都憔悴不堪,睡也睡不好吃也吃不飽,還一天到晚干不完的活。很多時候明明已經做好了,雖是卻故意挑刺,根本就不容許她碰藥材。更不允許他隨便躲在自己房間。萱娘感覺自己要抓狂了。
所以當赤炎來找她的時候萱娘的形象已然是個瘋婆子。赤炎見到萱娘也不禁嚇了一跳:「大夫,你這是怎麼搞的?竟然有人有這等本事,將我們萱大夫折磨成這樣?」
而萱娘見到赤炎,則是淚眼汪汪,終於有人能讓自己喘口氣了。也不是說赤炎能救她於水火,至少萱娘知道,她可以藉此緣由出去走一趟,吹吹風透透氣。順便想個法子,擺脫眼前的困境。
再被孫氏如此折磨下去,萱娘指不定真要將她殺了。
「別問了,找我什麼事?咱們出去談談吧。萱娘實在累的很。」
「自然是要出去談,不是我找你,是王爺找你。走吧,王爺正等著呢!」
赤炎說完便示意萱娘跟他走。自然孫氏一直在監視著萱娘,赤炎的到來也沒有避開她。
堅赤炎要帶走萱娘,孫氏想上前說點什麼,赤炎一個冷冷的眼神掃過去,孫氏便不敢動了。於是萱娘就這樣大搖大擺的再次出了院門。
出來之後,萱娘只感覺自己好像在裡面呆了幾輩子一樣,看來是孫氏把她折磨的太狠了,萱娘差點就認為自己會永遠過著那種暗無天日的日子。
跟著赤炎走了好遠一段距離,到了村後面的小河旁,一道高大的穿著藏青色服裝的身影正等在那兒。自然是南宮寒。
南宮寒見到萱娘,滿臉的不高興:「你怎的如此萎糜不振?不是說要在民間義診嗎?這段時間怎麼又沒消息了?本王給你找的差事不好嗎,非得不聽話,要跑出來,還把自己搞成這副樣子。」
萱娘沒有回應。倒不是對南宮寒有什麼意見,而是實在太累,萱娘不想說話,同時腦海中也在思索著趕緊找個法子,讓孫氏別再找她的麻煩。
雖然南宮寒的語氣非常惡劣,但萱娘還是聽出來他對自己的關心。
「你為何如此殆倦?為什麼不說話?」南宮寒繼續詢問著,同時用眼神詢問赤炎。
萱娘仍未搭話,赤炎卻上前解釋:「萱大夫似乎是被關起來了,那孫氏不讓她出門。還給了她一大堆的事務。赤炎見到萱大夫的時候,她已經是這般的憔悴。」
聞言,南宮寒眼神都變了,冷空氣上升,南宮寒的眼睛裡又充滿著殺氣。這愚蠢的婦人,竟然將自己的兒媳當成丫鬟。當真以為沒有王法了嗎,一句話的事,他就能讓孫氏腦袋落地。這般行為,分明是虐待。竟然還把自己的兒媳當成所有物。
回過神來,再看向萱娘,萱娘正低著腦袋,看不清神色,南宮寒只能看見她的發頂。
如此憔悴不堪的樣子,南宮寒有點心疼。這個意氣風發的小婦人,何時受過這等委屈,從來也不見她如此疲憊消瘦。
哪怕是在災區的時候,忙得像個陀螺,小婦人的眼中仍然閃耀著堅毅的光,而此時,卻像顆枯萎的花朵,蔫不拉嘰沒有一點兒生氣。
南宮寒倒是奇怪了,這小婦人如此聰明,怎會被孫氏那個蠢婦給拿捏住。
「需要本王出手嗎?找個理由把那孫氏關起來,讓她吃吃苦頭?」南宮寒仍問著低著頭的萱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