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十六章 自己打自己
2024-08-02 18:39:13
作者: 沐玲瓏
鞭子抽過來,莫小麼忙拉著春桃躲開,打空了。
莫小麼怒喝:「李嬤嬤,給你幾分顏色,不要得寸進尺!」誰料話音剛落,一鞭子又抽了過來,莫小麼忍無可忍,趁拉著春桃躲避轉身的時候念了咒語,隨即便聽到李嬤嬤鬼叫了起來,疼的上躥下跳。
那一鞭子,折回去的時候打在了她自己的身上。
春桃一臉驚訝,剛想去幫忙,莫小麼一把拉住她:「怪她自己,你過去別人看見了該怎麼想,不知道的,還以為是你打的呢。」
春桃猶豫了,卻不忍心:「你看她疼的厲害,不會出事吧?」
「出事?她對咱們出手的時候可沒顧及那麼多,這一鞭子若是落在咱們身上,不曉得她多高興呢!」
莫小麼當然幸災樂禍,像李嬤嬤這種仗著手裡有幾分權勢便欺壓,壓榨手下的人,早該好好教訓,也讓她知道知道被上面人欺負的委屈。
「我跟你們拼了!」自己挨了鞭子,李嬤嬤氣的早沒了理智,顧不上身上的疼,揚著鞭子朝著兩人一邊甩一邊追,可奇怪的是,那鞭子怎麼也打不到莫小麼和春桃的身上,反而一直都朝她自己身上招呼。
最後,兩人乾脆不跑了,單看李嬤嬤一邊抽一邊鬼哭狼嚎,鞭子和人在原地繞圈,旁人見了都停下來看熱鬧,別提多出醜了。
春桃拉住莫小麼的胳膊,擔憂道:「不會出事吧?」
「她不打不就沒事了,自己打自己,一定是瘋了。」莫小麼悠哉地看熱鬧,完全事不關己。
蘇紅燕不知為何出現,見這情形,驚呼出來:「這是怎麼回事兒啊?姐姐,你快來看啊,那嬤嬤自己打自己呢。」不止她,趙玉靜也來了。
莫小麼本來得意的笑著,見她們兩人,斂了神色,心中莫名的有些彆扭。
趙玉靜是大房,自然要有大房的樣子,見此景皺眉呵斥:「李嬤嬤,你幹什麼呢?」
李嬤嬤住了手,人也被抽的傷痕累累,站立不穩,「撲通」倒地,趙玉靜示意下人去攙扶,過去了兩個丫鬟。
可那兩個丫鬟根本不知道該攙她哪兒,打的渾身都是鞭痕,衣服都被她給抽爛了,還有血跡。
嘖嘖,這李嬤嬤下手可真夠狠的。莫小麼心道,卻是跟著眾人一起給兩位主子行禮。
「哎喲喲,疼,哎喲喲……」李嬤嬤一個勁兒的咋呼,那兩個丫鬟沒轍的看向趙玉靜,趙玉靜擺了擺手,乾脆和蘇紅燕走到了李嬤嬤近前。
「怎麼回事兒,為何打自己?」
趙玉靜話一出口,李嬤嬤那麼大歲數的人,竟是「哇」的一聲哭了,伸手指向莫小麼:「是她,是她搞的鬼!」
又是莫小麼!
趙玉靜神色不悅:「莫小麼,怎麼回事兒?」
莫小麼心道,就算是我出的陰招,可源頭不在我這兒,李嬤嬤也怨不著我啊。
不等她開口,春桃便跪下解釋:「奴婢是浣洗苑的春桃,因打翻了水桶,灑濕了嬤嬤的衣服,衣服責怪奴婢,欲要責罰,正好碰上小麼,小麼什麼都沒做,只是拉著奴婢躲過了嬤嬤的鞭子。」
春桃可不想連累莫小麼,她一心感激對方,又怎麼能夠在出了事情之後不出面澄清?
趙玉靜看了眼春桃,又看了眼莫小麼:「此事當真?」
莫小麼不想跪,但眼下不跪不行了,不然平白惹的趙玉靜來找她的麻煩。
多一事不如少一事。
跪下回答:「是,奴婢什麼都沒做,是嬤嬤自己打自己的,奴婢也納悶兒。」
李嬤嬤聲嘶力竭:「莫小麼,每次碰見你都沒好事,分明就是你暗中搗鬼!趙姨娘,求您給奴婢做主啊,奴婢對主子們一向都忠心耿耿,可是自打莫小麼來了府上,奴婢每一天好日子過,求您了。」
她這是逼著趙姨娘想要將莫小麼給剷除啊。
趙姨娘卻是不冷不熱道:「有關莫小麼的事情,只怕你要去找王爺理論了。」
李嬤嬤一頓,身子冷不丁戰慄,嘴角一抽抽,暈過去了。
趙玉靜無奈搖頭,命人將李嬤嬤送回房間,又派大夫給她瞧瞧,之後才望向莫小麼和春桃,走近兩人。
「你們兩個啊,起來吧。」意味深長道,「府上這些個老嬤嬤什麼德行,你們又不是不知道,何苦與她們對著幹,但凡出點兒什麼事情都賴在你們身上,有口說不清啊。」
莫小麼一聽,這話怎麼聽著像是在向著自己和春桃說話啊。
「行了,依我看,李嬤嬤的傷勢也沒什麼大礙,本就是她自己打的,和你們就算是有矛盾,也不能算你們頭上,以後注意就是了。」轉身便走了。
蘇紅燕對兩人笑笑,緊跟上趙玉靜的腳步:「姐姐,等等我。」一蹦一跳的走了。
春桃長出一口氣,卻十分欣喜,看著趙玉靜離去的背影,一臉羨慕:「趙姨娘是府上最賢惠溫柔的主子,如今她這般開恩,咱們可一定得記著恩情,好日後報答。」
見莫小麼愣神兒,春桃推了推她:「想什麼呢?已經沒事了。」她以為莫小麼害怕。
莫小麼卻是覺得心裡不得勁,可要讓具體說吧,還真說不上來。
一直到很晚,軒轅焱才回來,臉色卻是陰沉的。
「她人呢?」剛坐下,環視一圈,張口便問。
主子雖沒言明,追風卻知道在問誰:「睡了,屋子裡燈黑了。」
軒轅焱猶豫良久,心中煩悶,索性道:「去把她叫來。」
追風一愣:「現在?」
「不然呢?」
追風不敢耽擱,去敲了莫小麼的房門。
莫小麼就這麼稀里糊塗的站在了軒轅焱的面前。
軒轅焱一看,這丫頭身上胡亂套了件衣服,踢踏著鞋,眼睛都還沒睜開,站在那兒好像隨時都能一頭栽到睡過去。
「咳咳咳!」軒轅焱故意的幾聲咳嗽,愣是將莫小麼給嚇的清醒了,待看清面前的人,一屁股坐在軟塌上,拿了一個靠枕抱在懷裡,沒好氣道:「大半夜的,又幹嘛?」
她有很嚴重的起床氣,就這還算是克制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