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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十四章獵人大爺

2024-08-02 17:55:55 作者: 夜梟257

  刀疤笑罷,開口道:「我……」

  刀疤還未來得及開口,就聽見一聲響徹雲霄的槍響,刀疤太陽穴頓時出現了一個血窟窿。

  撲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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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跪倒在我面前,一臉幽怨的瞪著我,手臂顫抖著,像是要用盡全身的力氣拽著我,可是手才伸到半空,便失去了生命力,手臂重重的落到了地上。

  「小伙子,你是惹上不該惹的人了?」

  只見一位穿著綠大棉襖大爺蹲在坑上,嘴裡叼著菸斗問道。

  眼前這位大爺皮膚黝黑,一看便是風吹日曬的人,肩上一柄獵槍,槍頭還冒著煙。

  大爺見我許久沒回答,笑著說:「啊,我給忘了,我把你救出來!」

  大爺拿出腰間的板斧,劈斷了露在我腳外的一截,隨即給了我一塊布,叫我咬著。

  起初我還不明就裡,但是很快就知道了它的意義,大爺猛地將我的腿拔了出來,往上面淋了隨身攜帶的酒精。

  「唔!」

  一股子鑽心的刺痛,使得我緊緊咬著嘴裡的布,就差把牙都要崩掉了。

  我雙手死死扣著一旁的泥土,差點昏厥。

  這輩子,我再也不想受傷了,簡直可以用生不如死來形容,尤其是這種貫穿傷,簡直要人命……

  「好了,小伙子,來,我扶你起來!」大爺伸手小心翼翼的攙扶著我,走出了坑洞。

  我定睛看了一眼大腿,見對方已經給我簡單包紮了一番,血算是被繃帶止住了。

  大爺攙扶著我往一旁的小徑走去。

  約莫走了十來分鐘,便看見一個茅草屋,大爺將我領進屋後,放在了一旁的沙發上。

  我看了看屋內,發現牆壁上掛滿了各式各樣的動物頭骨,屋子中間平鋪一片鹿皮做的毛毯。

  整個屋子全依靠蠟燭照亮,有些昏暗。

  大爺擦拭著槍口,對我說:「孩子,你一個人到這大山,是不是惹了什麼不該惹的人了?」

  我問道:「那個仙姑,究竟是怎麼回事?」

  大爺會心一笑道:「哦,她呀,是村里德高望重的人,這裡經常抓一些外鄉人祭祀那個阿狄布達,怎麼,你是他們的祭品?」

  我一時間也不知道眼前這個獵戶的底細,斷然是不能和盤托出,也就半真半假的說了一個故事。

  故事裡,我是一個美術生,坐著綠皮火車來這裡,本是為了寫生,卻不料誤打誤撞被人綁到這裡。

  好不容易,趁著混亂,連滾帶爬的從村子逃脫了出來。

  這故事說的是有模有樣,就連我自己都差點相信是真的,甚至我還想像出了畫面。

  大爺搖了搖頭,苦笑著說:「現在這些孩子喲,怎麼想著往深山扎,要知道這村子可不是外鄉人敢來的,要不是我出手及時,估摸著你也差不多了!」

  我尷尬的撓了撓頭,笑著說:「可不是嗎,話說爺爺您德高望重,想必了解阿狄布達的來歷吧?」

  大爺見我這麼問,倒也是絲毫不吝嗇談資,端著椅子,湊到我身邊,回憶起了一個古老的故事。

  傳聞,這阿狄布達,以前是一位赫赫有名的巫蠱師,也是這附近村子的人,擅長蛤蟆蠱。

  但是阿狄布達不甘心自己的蠱術止步不前,他覺著,老一輩的思想就是奴役,於是一心想著創新,日夜研發新奇的蠱術。

  由於不聽長輩的告誡,偷學禁術,在一次月圓之夜,阿狄布達不慎蠱毒入侵,身子迅速被肉鼓鼓的息肉包裹,整個人變成了一隻醜陋的蛤蟆。

  又是蠱術,如果這個阿狄布達是巫蠱師,那麼我身上的貓蠱與它一定有著千絲萬縷的關係。

  我總覺著冥冥之中,有什麼將我引向這個偏僻的小村落,雖然不知道目的,但是一定和我奶奶,甚至鬼門有關。

  大爺從一旁拿出了菸斗,抖了抖裡面殘餘的菸草,隨後添了新菸草,點燃後,長長的舒了口氣。

  靠在椅子上,對我說:「這山里邪乎的很,你這種年輕人少來,剛剛那兩個來路不明的人你認識?」

  我搖了搖頭,原本還以為老爺爺識得這人,但是被他這麼一問,我也有些糊塗了,也更加疑惑。

  「爺爺,您在這裡這麼久了,沒見過這兩個人?」

  大爺搖了搖頭,跟我說:「沒見過,這兩個人非同尋常,總之以後這地方,你能避多遠,避多遠!」

  我倒是巴不得,這裡簡直是人間地獄,這裡的人就是瘋子,他們見我都想置我於死地。

  大爺起身拍了拍我肩膀,對我打包票,明天一大早就帶我下山,送去醫院找杜子騰。

  今晚,大爺給我打了地鋪,地鋪很舒服,是熊皮,很暖和。

  可是我躺在上面全無睡意。

  一閉眼,滿腦子便都是刀疤的臉,那對幽怨的眼睛。

  而且,我也不是很放心眼前的這個大爺,畢竟自打我來到這偏僻山村開始,就沒遇見一個好人。

  雖然眼前這個大爺救了我,可是誰又知道其目的,畢竟人心隔肚皮,指不定趁我睡覺,要了我的命。

  萬一也和仙姑是一夥兒的,那我簡直是羊入虎口咯。

  大爺似乎知道我沒睡覺,起身點亮了蠟燭,坐在我身邊,對我語重心長的說道:「小伙子,大爺知道你不放心我,雖然我不是什麼好人,可也並非壞人!」

  大爺眼神略顯滄桑,望著燭光,惆悵的嘆了口氣。

  我能看得出來,眼前這位大爺像是有故事的人,經受著歲月的滄桑。

  他渾身上下沒一件乾淨的衣服,唯獨胸前的懷表,被他擦拭的亮晶晶的,應該是很重要的人給他的。

  大爺見我對他胸口的懷表有興趣,笑著說道:「大爺我啊,年輕的時候有一個與你相仿的孩子,這是他掙錢給我買的第一條懷表!」

  大爺望著懷表,眼淚滴答滴答的打在懷表上,他拽著懷表的手顫抖著。

  我看出了,大爺內心充滿了憤怒,悲憤,以及前所未有的仇恨。

  他竭力抑制自己的咆哮,顫抖著說道:「就是這該死的仙姑,拿我的兒子祭拜了所謂的山神,她憑什麼這麼做!」

  我見大爺傷心欲絕,心裡也是有些過意不去,起身歉意道:「爺爺,對不起,激起您的傷心事了,都是我不好。」

  大爺不怒反笑,和藹的撫了撫我,連連說:「孩子,這些話憋在心裡多年,難得有人傾聽,你睡不著,那我就唱我兒最喜歡的歌謠給你聽……」

  我默許了。

  大爺見我沒反對,依靠在我身邊,輕輕搖晃著身子,柔聲的唱著陌生的歌謠哄我睡覺。

  第二天一大早,大爺煮了一鍋粥,盛了一小碗遞到我手上。

  我接過粥,飢腸轆轆的吃了起來,吃飽後,踏著晨霧,大爺便領著我朝山下走去。

  一路上我們二人一語不發,各自都有心事。

  我如今滿腦子都是杜子騰,他如今是我唯一放不下的人,因為在這裡,只有他值得我信任。

  大爺慧眼識人心,一眼便看出了我的心事,笑道:「如今像你這樣,有情有義的年輕人很少見了。」

  說話間,我們便到了山下。

  拐過彎道,遠遠便看見仙姑狼狽的捂著心口,不知道對信徒說些什麼。

  信徒們恭恭敬敬地鞠了個躬,便散去了。

  仙姑則是警惕的朝著我們的方向看來,望著她的雙眼,我甚至有種錯覺,她是不是已經看見我了。

  大爺見狀,拽著我蹲在一旁的樹叢里。

  我全程屏住呼吸,生怕弄出點什麼風吹草動,引來了仙姑,怕是吃不了兜著走。

  沙沙沙……

  隱約間,我就聽見腳步聲朝著樹叢方向走來,隨後停在了附近。

  大爺扣著扳機,一時間氣氛劍拔弩張,仿佛隨意一點動靜,現場便是不可避免的一場廝殺。

  我的心也是跳到了嗓子眼。

  「主人,我們找到您要找的人了!」

  仙姑冷冷的嗯了一聲,聽見幾行腳步漸漸遠去,我跟大爺這才長長鬆了口氣。

  大爺探頭,確認仙姑走遠後,這才示意我出來。

  我隨著大爺輕車熟路的回到了那晚的山道,望著熟悉的路面,腦海中不由想起了當晚遇見陰婚的場景。

  身子不由打了個寒顫,摸了摸手臂,跟緊了大爺的腳步。

  這條山路很長,我們足足從清晨走到了晌午,才回到了附近的一處小鎮。

  隨手招了一輛三蹦子後,顛顛簸簸便朝著醫院走去。

  望著周邊越來越繁華的街道,我的心裡寧靜了不少,終於回到了正常的生活。

  聞著空氣中傳來的陣陣飯香,肚子便不爭氣的咕咕叫了起來。

  大爺見狀,笑著說:「要不就地找個吃的?」

  我搖了搖頭,尋思著見杜子騰才是重要的事情,我總有種不祥的預感。

  「可是距離醫院,還有段時間,吃一頓午飯,我請客,耽誤不了多久!」

  車夫回頭對我們說:「醫院今天堵得很,聽說啊,發生了什麼可怕的事情,都驚動電視台了!」

  我第一時間便想到了杜子騰,該不會是貓蠱發作了吧?

  「您能快些嗎?」我催促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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