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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十三章有貓膩

2024-08-02 17:55:52 作者: 夜梟257

  水晶宮,我記得沒錯的話,這種煙市面上很是少見,準確的說已經絕跡了,因為我的死鬼老爹年輕時抽過。

  這煙如今怎麼還有,難不成是仿造假煙?

  但是仔細看了看手上的煙,質地和菸嘴來看也不像是粗製濫造的,而且這煙都絕跡已久,沒仿造的必要。

  刀疤停下腳步,曲眼望著前方白茫茫的霧,像是發現了什麼,警惕的打量著四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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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我豎耳傾聽。

  四周安靜的只剩下山間的晚風,和我沉重的心跳聲,死寂的有些令人不安,就連平日裡隨處可見的蟲鳴聲也截然而止。

  老話常說,暴風雨前的寧靜嘛。

  望著眼前白茫茫的霧,總是有些心神不寧,像是接下來會發生什麼可怕的事情一般。

  呼呼呼……

  一點風吹草動,驚的眼鏡男口吃道:「什……什麼動靜!」

  刀疤惡狠狠地訓斥道:「媽的,你要再廢話,老子廢了你!」

  刀疤話音剛落,我便隱約間聽見不遠處傳來一陣細微的腳步聲,離這邊是越來越近……

  頓時間,一股強烈的不祥感壓迫的我喘不過氣,總覺著黑暗中有一隻虎視眈眈的雙眼,牢牢鎖定住了我。

  「喵!」

  隱約間,我聽見霧裡傳來一陣悽厲的貓叫聲,滲人心弦。

  「哥,咱們走吧,我怕!」眼鏡男驚慌失措的望著四周。

  此時的刀疤雖然依舊穩如泰山,但是眉宇之間也多了一抹愁意,似乎也有些忌憚霧氣後面的東西。

  「他娘的,你引了什麼怪物過來?」刀疤拽著我的衣襟,問道。

  我也不是很清楚,但是猜的八九不離十,應該是那個之前坐摩的遇見的女鬼。

  呼。

  隱約間,我看見霧氣前方有東西略過,攪動了迷霧。

  我後退著,也不知退了多久,只覺著背後像是觸碰到了什麼物體,像是一個人形。

  「媽呀!」

  我驚慌失色的叫喊著,回身閉著眼睛,揮舞著拳頭,試圖驅趕什麼。

  待我重新睜開眼睛時,就看見一張巨大扭曲的貓臉,瞳孔放大到將我吞沒一般,塗著猩紅的舌頭,舔舐著我的臉龐。

  我被嚇得不爭氣的直挺挺站著。

  眼睜睜看著貓爪就要朝著我的脖子抓來,在千鈞一髮之際,隱約間感覺胸前的玉墜像是躁動了起來,頃刻間產生一股強大的壓迫力。

  對方似乎也有些忌憚,縮到了十米開外,在原地來回盤旋,似乎在找我的弱點。

  沙沙沙……

  天空中不知何時聚滿了怪蟲,它們編織成一張大網,虎視眈眈的朝著怪貓方向撲去,二者就打在了一起。

  它們似乎是在爭搶獵物。

  刀疤見狀,拽著我就朝霧裡鑽。

  「小屁孩,給老子跟緊了,你要是弄丟了,老子不會管你!」刀疤大聲喊道。

  「哥,哥,這霧越來越濃了,迷眼睛!」眼鏡男有些驚慌失措道。

  周圍的霧氣越來越濃,導致我眼前白晃晃一片,根本看不清前方的情況,就聽見刀疤喊道:「娘的,這都什麼情況,這麼邪性?」

  緊接著我就漸漸體力不支,有些跟不上,他們說話的聲音也是越來越模糊。

  心說,不好,若不跟隨他們,一旦迷失在霧氣里,後果不堪設想,一想起自己一人流浪在深山老林。

  每當夜幕降臨,山上傳來陣陣奇怪的叫聲,一群野狼虎視眈眈的打量著自己。

  它們就像人一般貪婪,互相爭奪,盤算著自己的利益取捨。隨即一步一步靠近我,爭相恐後的想將我變成它們的盤中餐。

  撕扯著,啃咬著,而我能做的,只有撕心裂肺的吶喊,但是很快,我便會只剩下支離破碎的肉塊,與骸骨。

  頭骨被大自然包裹,裡面居住了老鼠,蛇,一輪又一輪……

  我想到這裡,忍俊不禁的打了個哆嗦,忙加快了腳步。

  也不知道在霧氣里走了多久,最後在一處水潭處發現了刀疤和眼鏡男的身影,他們靠在樹樁上,像是睡著了。

  我見狀,心說,你們心還真大,都什麼時候了,居然還打盹?

  「刀疤,眼鏡男,醒醒啊!」我叫喊著,朝著刀疤和眼鏡男走去。

  推了推離我最近的刀疤,可是下一幕使得我整個人汗毛直立。

  手掌剛剛觸碰到刀疤的肩膀,就見他歪頭倒在了地上,眼鏡男失去了刀疤的支撐,也緊接著癱軟在了一旁。

  他們……他們死了!?

  我不相信自己的眼睛,有些不真實。

  為了確信眼前的狀況,我俯身看了一眼眼鏡男,這不看不知道,一看嚇一跳,那哪是眼鏡男,分明是一具穿著衣服的骨架。

  我再看了另一旁的刀疤,見他沒什麼異常,鬆了口氣。

  走到刀疤面前,我俯身探了探他的鼻息,見還有微弱的氣息,心裡也算是踏實了不少,萬一只剩我一人,在山上還不得遇見什麼好歹。

  隨即,我伸手掐了掐刀疤的人中。

  刀疤哼唧了一聲,晃了晃腦袋坐了起來,捂著太陽穴,迷糊道:「我這是怎麼了,這是在哪裡?」

  我還想問他究竟發生了什麼呢。

  刀疤還沒等我開口,就突然想起了什麼可怕的事情,望著一旁的骨架道:「對了,我們快走,此地不宜久留,眼鏡男已經凶多吉少了!」

  凶多吉少?

  我才跟丟多久,在這白茫茫的迷霧之間究竟發生了什麼,還有,這具骸骨究竟是怎麼回事?

  看見刀疤慌忙的神情,可能是發生了什麼極其可怕的事情,不然依他一路來的性格,也不會這麼失態。

  刀疤由不得我細想,就將我拽著飛奔似的朝向一條偏僻的小道。

  我有了被坑的前車之鑑,細看了一眼小路的方向,一直蜿蜒向更深處的林子,根本不是下山的路。

  我叫停了刀疤,開口道:「我們不是要下山嗎?」

  刀疤不耐煩得吼道:「你他娘的不想死,就別給我廢話!」

  我疑惑地問道:「不是下山嗎,為什麼帶我走上山的路!」

  刀疤見我不配合,目露凶光,從腰間拿出匕首,抵著我的脖子道:「你現在是走也得走,不走也得走!」

  冰涼涼的刀鋒觸碰著我的喉結,迫使我一動也不敢動,這差之分毫,小命不保。

  我也只得乖乖束手就擒,不然白刀子進紅刀子出可不是鬧著玩的。

  我一路上跟著刀疤往山上走,各自都是一語不發,氣氛出奇的凝重。

  一路上,我腦子也沒少動,分析起了此時的情況。

  刀疤很可疑,先不說他帶我上山的目的,按照最壞的打算。

  若他和村民是一夥兒的,那我估計凶多吉少。

  畢竟鬼門的弟兄我也沒見過,糊弄我還是極其簡單的,再者,眼鏡男的失蹤和那具白骨,這一個接一個的問號,將我推向一個最壞的猜想。

  那具骸骨沒準真的是眼鏡男,只不過被阿狄布達吃乾淨了,刀疤死裡逃生,或者達成某種協議,帶著我進山獻祭。

  反正如今,不管哪種,估計對我都不利,往山上走,這荒郊野嶺的,真要發生什麼事情。

  真就叫天天不應,叫地地不靈了。

  我得找個機會甩掉刀疤,往山下跑,沒準運氣好我還能碰見鬼門的弟子,這樣或許還有一線生機。

  若坐以待斃,不但是杜子騰,連我都泥菩薩過江,自身難保了。

  我琢磨了片刻,找藉口說:「我想去小解!」

  刀疤罵道:「媽的,懶人屎尿多,最好別給老子耍花樣,不然有你好看!」

  「不敢不敢!」我一臉維諾的說道。

  刀疤見我一臉慫樣,冷哼了一句道:「快去快去,諒你也不敢!」

  我謝過刀疤後,朝著一旁樹叢走去,假意退褲子,見他不留神,急忙朝著一旁的小路跑去。

  「兔崽子,給我站住!」

  刀疤反應過來了,朝著我喊道。

  見狀,我也顧不得回頭了,沒命的跑著,拿出了吃奶得勁。

  一路上不知道被樹枝刮破多少次,也顧不得疼痛,往著山下的方向跑。

  刀疤則是大聲喊著,緊接著我身後。

  眼看著刀疤就要追上來了,就在這節骨眼上,不慎一腳踩空,整個人重重的摔在了一個大坑裡。

  裡面是捕獸的陷阱,身邊大大小小布滿了數十根木樁子。而我的大腿被一根最尖銳的木樁扎透了,鮮血順著傷口流滿了一地。

  激烈的疼痛感使得我失聲大叫,生不如死,此刻的我恨不得刀疤給個痛快。

  但是刀疤像是看出了我的心思,在一旁咯咯咯的怪笑著,滿臉的橫肉堆積在一起,看著無比的醜陋。

  疼痛感使得我出了一身冷汗,褲腿上,清晰地感覺到汗水浸泡在我的傷口處,傳來一陣撕心裂肺的疼痛感。

  我捂著大腿咬牙哭喊著:「啊,這他娘痛死我了!」

  這種疼痛,就像是有人撕開了你的肉,我這輩子再也不想經歷一次了。

  刀疤笑道:「你他娘的給老子跑啊,跑啊,小兔崽子!」

  我如今動彈不得,疼的失了聲,只得大口大口的喘著氣。

  刀疤跳下坑洞,俯身道:「跑,還跑不?」

  我驚恐的望著刀疤,強忍著劇痛,問道:「你……你究竟是什麼人?」

  刀疤笑道:「我是什麼人,哈哈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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