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章 冤枉

  其實我們也只是說說而已，打幾拳踢幾腳還行，真的把人打出事來了，我們可就屬於犯罪了，我可不幹這種事。

  在胡同蹲了一會兒，一輛警車來了，幾個警察噠噠噠的剛才我們去的那家人趕。

  今晚看來是沒戲了，我們兩個垂頭喪氣的回了家，夏曉倩正在跟小愛聊天，也不知道兩個姑娘怎麼就聊到一起了。

  「雲哥哥，良哥哥。」小愛看我們回來，連忙打招呼。

  「小愛，這是我們兩個的秘密哦，那我先休息去了。」

  「夏姐姐晚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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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我笑了笑，「她跟你說什麼，小愛。」

  「哼，都說了是秘密。」

  「你個死丫頭，還跟我玩秘密。」

  睡了一覺，蕭雲把我推醒，說到，「警察去你家了。」

  我連忙爬起來，睡意全無，我真是笨，為什麼不像蕭雲一樣蒙著臉呢，這下完了，小區那麼多監控，昨天我忘記這件事了。

  摸了摸手機，蕭雲說到，「你放心吧，我都給你關機了，不知道會不會被定位。」

  我爸本來就一直不讓我幹這個工作，我也一直堅守自律，不接觸那些爛帳，要不是缺錢，昨天我不會去接那種單子的，沒想到第一次出賣自己良心，讓我爸給知道了，吳良啊吳良，我爸現在真的不會後悔給我取這個名字了。

  「那怎麼辦，要不…咱們自首吧。」

  「只是打人的話，自首也沒事，行吧，咱倆自首去，反正也就罰款，關幾天，只是你怎麼跟咱爸解釋啊。」

  我搖了搖頭，「不知道啊，嗎的，早知道不去幹這些事了，現在後悔也沒用了，我看我出來以後，得考慮換個工作了。」

  我和蕭雲把身上最後的幾百塊錢給小愛，嘆了口氣，我說到，「小愛，這段時間你要照顧好自己，看著點夏曉倩，哥哥過幾天就回來。」

  小愛可能也知道我們昨天去幹嘛了，所以很乖巧的點了點頭，我和蕭雲打了個車去警察局自首，接見我們的是一個四五十歲的老警察了，一邊給我們做著筆錄，一邊教育著我們，「你們這些小年輕啊，真是不知道天高地厚，竟然敢拿著傢伙去打人了，你們啊。」

  我笑了笑，「是，叔叔教育的對，我們也是一時腦熱，以後不會了。」

  我們兩個被關進了拘留室，讓我們等著，我也不知道等什麼。

  在裡面呆了三天，實在要瘋了一樣，天天就是幹活，吃飯，幹活，吃飯，每天還起的賊早，對於過慣的懶散生活的我來說，簡直就是一種煎熬。

  第四天，一個警察敲了敲門，「吳良，有人探監。」

  我連忙站起來，到了探監室，來人是我媽，我嘆了口氣，我現在最不願意面對的，就是我爸和我媽了，不過這件事肯定是瞞不過他們的。

  「媽。」

  我媽看起來很憔悴，眼睛腫的很高，肯定在家不知道哭了多久，「阿良啊，你怎麼會幹違法亂紀的事啊。」

  我笑了笑，「媽，別擔心了，我就是一時頭腦發暈，打個人不會關多久的，等我出來，我就回家。」

  我媽楞了一下，「打人？不是告你入室搶劫嗎。」

  我腦子裡嗡的一聲，雖然我沒讀過幾年書，但是打架鬥毆跟入室搶劫的區別我還是分得出來的，我抓緊了我媽的手，「我沒有搶劫啊，媽，我只是進去打了他一拳，一腳，沒有搶走他任何東西啊，我也不是衝著搶劫去的啊。」

  我說話都有些語無倫次了，真的害怕了，入室搶劫這個罪名起碼判好幾年，我現在正是年輕，如果真的進去蹲幾年，以後出來想干正行，可就難了。

  「警察是這麼說的，你別著急，兒子，媽一定會找律師幫你打官司的。」我媽也很無奈，本來身體就不好，被我這麼一氣，能撐到現在已經算奇蹟了。

  爸媽老實巴交一輩子，哪兒懂得這些，還是該怎麼判就怎麼判嗎，我是真的害怕了，抓住我媽的手一個勁讓她救我，我媽的眼淚都下來了。

  「時間到了！」警察強行把我和我媽分開，然後推推搡搡推進了牢房，我的腦子一片空白，就像做夢一樣，我不可思議的搖了搖頭，我實在不願意面對這個事情。

  蕭雲看我回來，連忙摟住我的肩膀，「是不是小愛來看你了。」

  我搖了搖頭，「我媽，我媽說…」我身體開始顫抖，話都說不出來了，蕭雲也不開玩笑了，正色道，「咱媽說什麼了。」

  「說…說我們被判的是入室搶劫…」我捂著自己的臉，眼淚就下來了。

  「什麼？入室搶劫？我去他嗎的吧，那老小子敢告我們入室搶劫的話，我發誓出去之後我一定把他殺了。」蕭雲說著氣話，他承受能力比我強，加上他本來就是混混，打架鬥毆被關個十天半個月也正常。

  「少吹牛比了，等你出來就不會這麼想了。」角落一個三十多歲的肌肉男盤著腿靠著牆，一臉嘲笑的看著我們，「還哭，現在的年輕人怎麼這麼經不起打擊，人這一輩子有幾十年呢，進去幾年怕什麼，就當學歷了，哈哈。」

  蕭雲罵道，「關你什麼事，哪個褲襠被拉把你蹦出來了！」

  肌肉男笑了笑，走過來推了一下蕭雲，「你他嗎說什麼呢。」

  蕭雲這脾氣可不是一般的暴躁，也不管對方比他壯一倍，跳上去就是幾拳頭，竟然硬生生把大漢打蒙了，等緩過勁來的時候，抓住蕭雲像蹂躪小雞子一樣，一頓打，我捏緊了拳頭，大叫一聲也撲了上去，跳到大漢的背上使勁打他的頭。

  我和蕭雲兩個人硬生生把他摁在地上暴打了一頓，打得他臉上全是血，警察來了我們才停手。

  一人給了我們一電棍，我和蕭雲躺在地上弓著身子，叫都叫不出來。

  「來這兒了還不老實點，真是欠收拾，這也就是拘留所，你們真的去監獄還敢這麼打架，那我把頭給你們。」

  為了避免打架，警察把肌肉男轉移了房間，我和蕭雲坐在牆角，心情都很低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