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68章被召入宮

2024-08-02 17:22:05 作者: 南山雪

  「臣女給太后請安。」見到太后,北念池恭恭敬敬的行了個禮。

  「平身吧。」太后看著北念池恭敬的樣子,示意宮人賜座,「念初,這宮中近來發生的事情令人煩躁不安,今日哀家派人召了你來,你坐下同哀家敘敘舊罷。」

  北念池也不虛偽客套,大大方方的坐下,端起身旁宮女遞來的茶水盡數飲下。

  見她這般坦蕩蕩的行為,太后心中松下一口氣:「念池啊,你父王前朝為官,為人剛正不阿。若不是因為他的協助,先帝駕崩時朝中那些個蠢蠢欲動的人,定將這天下擾得紛亂。」說這話時,太后眼中的讚揚之意不似有假。

  「太后謬讚,是皇上和太后的英明神武才讓這天下太平,與父王並無太大幹系。父王兩朝為官,自是會為皇上奔波操勞,太后又何必如此褒獎呢。」北念池起身行了個禮,嘴裡說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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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太后這般話給宰相大人戴的帽子確實是高了,也算不准她要做什麼,北念池便將一切推了個乾淨,還表示了自己一家人會為了皇上鞠躬盡瘁死而後已,這下太后該是打消了顧慮了吧。

  太后確實是害怕因為新皇上位根基未穩,世代為官的北家會起了策反之心,今日特地召北念池來眼前詢問,看看有沒有一絲一毫的蛛絲馬跡可循,奈何這北念池一句話也沒漏,反而強調了自己家族對皇帝的一片赤誠,心中暗暗感嘆,這北家可又是出了一個好女子呀。

  「宰相夫人近來身體可好呀?」太后又尋著一處開口,打量著北念池的神色。

  這是何意,太后又在試探什麼?北念池心思百轉千回,面上確是不顯山不露水,只見她笑著開口:「臣女斗膽替母親感謝太后的關懷,母親近日收了些風感染了些風寒,在家中休息。」

  「這個消息真是令人難過,來人,把哀家那珠子拿來給念池。念池,這個珠子是哀家從寺院裡得的,今日將它贈予你母親,希望它佑你母親平安。」太后關心的開口說了一長串眉目間滿滿的都是關心。

  北念池接過珠子,光線下,珠子上的暗紋似在遊動,如真如幻讓人看著十分不真切:「謝太后恩賜,這等寶物母親看見了會很高興的。」

  一時間,兩人心思百轉千回,太后不開口,北念池也不提離開的事情。

  「啟稟太后,有一事臣女不知該講不該講。講出來怕太后誤會臣女有意窺探後宮之事,不說又恐太后被蒙在鼓裡。」見太后送禮之後不開口,北念池思慮良久,決定將在心底埋藏已久的事情說出來,以表自己對太后的一片赤誠之心。

  「噢?有什麼話念池你大膽說出來,哀家絕不會處罰你。」聽到這事與皇帝後宮的事情有關,太后不由得著急起來,急忙詢問。

  北念池遲疑看了看四周,這太后身邊宮女眾多,她怕這事被有心之人傳了出去。

  「你們,都退下吧。」太后看見北念池的神情,招手屏退了宮人。

  見最後一位宮女走出門並將門輕輕掩上,北念池方才開口:「請太后先允了念池的請求,求太后待會兒不論聽見了什麼,信亦或是不信,都不要連累了民女的家人。」

  太后嘆了口氣:「你可以算是自小養在皇后身旁,哀家與你也有情分,何時起我們竟然如此生疏了?罷了罷了,哀家答應你,等會不論你說了什麼,哀家都不追究你。若是好的,哀家自聽了去,不好的也只當你是年少無知口直心快罷。這樣可好?」

  「謝太后恩典。」北念池行了個禮,走近太后身邊,太后身邊留下伺候的大宮女想要攔住她,卻被太后擋開:「無礙,讓她過來。」

  北念池跪在離太后兩步遠的地方,緩緩開口:「臣女無意間聽到有人說,先皇中的毒,是貴妃下的。」

  聽了這話,太后眼前一片空白,她顫抖著抓住北念池的手:「這話,可屬實?」

  「太后,臣女願用人頭擔保。」北念池低下頭,堅定的聲音傳來這句話無疑是給太后來了重重一擊,她顫抖著開口:「你先退下吧,讓哀家一個人靜靜。」

  北念池不知道太后居然反應如此劇烈,心中有些擔憂,卻也是行了禮離開了慈寧宮。

  當日夜裡,宮裡傳來消息說太后因為勃動過度,陷入了昏迷,宮中太醫皆束手無策。

  皇上雷霆大怒,徹查了當日宮中輪值的宮女,結果問出北念池是當日唯一一個面見過太后的人,且太后是在她來之後不到兩個時辰就陷入昏迷的,便連夜派人出宮召了那北念池進宮詢問。

  「臣女參見皇上。」北念池在來的一路上就已想好了對策,好在今日太后面前還有一位大宮女在,不然自己是怎麼也洗不脫這個意圖謀害太后的罪名。

  紀清塵站在桌前,冷眼看著北念池:「說,你今日下午同太后說了什麼,居然把太后變成這個樣子。」

  北念池大聲喊冤:「皇上相信臣女,臣女哪敢謀害太后,不信您可以去問問今日陪我一同在宮內與太后聊天的宮女,臣女對皇上的忠誠,可是日月可鑑。」

  紀清塵看北念池的樣子,想呵斥卻終究狠不下心來怒罵她,派人宣了昨日侍奉太后的宮女到跟前來詢問。

  那宮女也是個機靈的人,知道有什麼該說什麼不該說,屏去那些與先皇和貴妃關聯的事情,說得居然與北念池說得並無太大出入。

  紀清塵聽了宮女的話,臉色的神色也毫無緩和,依然緊繃著臉:「那你們說,太后到底是為何暈了過去?」

  周遭一片安靜,眾人都不知道怎麼回答紀清塵的話,只好沉默。紀清塵等不到回答,怒氣沖沖的將手邊的硯台摔在地上,嚇得身邊一眾人等齊齊下跪:「皇上息怒,說不定是最近太后過於勞累,導致……」

  「你們的意思是朕無能,居然要太后竭盡心力來幫助朕管理前朝之事以致力盡昏倒?」紀清塵聽他們的話,周身怒氣更甚,近來接二連三的事情,饒是鐵打的身子也受不住,他眼前黑了一黑,伸手撐住桌面,身體晃了一晃。

  眾人大驚,紀清塵緩了緩,招了招手示意她們退下:「朕乏了,你們退下吧。關於太后的事情,朕會徹查,有關聯的,一個都不會放過。」說完就邁著步子走了。

  「臣女恭送皇上。」北念池並沒有因為皇帝這樣對她而傷心,近來皇帝剛登基,這事情接二連三的來,即使是聖人也無法不生氣罷。

  這一關,北念池是有驚無險的過了,只是不知道那太后什麼時候才醒來,這事讓她有點憂心,夜裡睡得也不是很安穩。

  翌日,因為前日夜裡沒有休息得當,北念池早早就起身在院子裡轉悠,正巧遇上了北若初。

  北若初一見到北念池,提著裙子顛顛的跑到了近前,又在幾步遠將步子緩了下來:「妹妹給姐姐請安,姐姐今日怎起得這麼早?可是有心事無法入眠。恰好妹妹身邊有一位精通按摩術的宮女,姐姐如果需要,大可找妹妹要了去。」

  昨日夜裡在宮裡發生的事情被瞞得很好,北若初暫時不可能知道,北念池也沒有想要告訴她的意思。

  「有勞妹妹掛心了,我無大礙,只是想看看這府中清晨是怎的一番景象。」北念池看北若初不顧儀態的動作,皺了皺眉頭,「妹妹這是在外頭,一舉一動都得在意,可不能失了禮儀。」

  「是,謹聽姐姐教導。」北若初點頭答道。兩人一時無話,北念池見北若初站定在自己面前,自己不肯離去也不肯放她離去,便有些疑惑。

  「怎麼了,可是有什麼事情要告訴我?」北念池開口詢問,她這個妹妹,平日裡心思最多了,怕是有什麼東西要詢問自己,又不知道如何開口才會做出眾目睽睽下堵住自己的事情。

  北若初的眼裡流露出一絲羞澀之意,她湊近北念池開口說道:「姐姐昨日進宮,可見著那紀飛揚,他如今可安好呀?」

  聽見北若初這番話,北念池心中一冽,不作回答,只是冷冷的看著北若初,嘴角勾起一抹狀似嘲諷的笑。

  北若初久久等不到回答,有些著急:「姐姐,你快告訴我呀,難道他出了什麼事情?」

  北念池還是笑,笑得北若初毛骨悚然,磕磕巴巴的開口:「姐姐,姐姐不願意告知於我便不說就是了。明知妹妹膽小,姐姐又為何要笑得如此陰測測來嚇唬妹妹呢?」

  「話可不能這麼說。」北念池開口了,「只怕是妹妹心中有事,才覺得我笑得陰測測罷了。」

  「姐姐既不願意告知,妹妹便之後自己去找尋了,只怕有些衝撞,到時惹了紀飛揚皇子生氣,還需要姐姐在中周旋。」北若初說完轉身就走。

  聽著北若初語氣中帶著的威脅,北念池不以為然,區區一個北若初,也無法對她造成實質性傷害,況且現在宮中人人自危,生怕被皇上遷怒,自己也要盤算著怎麼抓出證據,便任她去找尋那紀飛揚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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