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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六十四章心有靈犀

2024-08-02 17:15:53 作者: 南山雪

  北念池現在很緊張,隨著一聲令下,那匹紅鬃烈馬從木籠中放了出來。一開啟籠門,紅鬃烈馬就如發瘋了似的往外沖了出來。因為考慮到紅鬃烈馬常年生活在野外,性子野且彈跳力高於尋常的馬兒,儘管訓練場四周的圍欄高有兩人長。

  但是在紅鬃烈馬朝圍欄邊奔來的時候,圍在圍欄邊的那些人仍然不住地慌忙著往後退去,似乎是怕那紅鬃烈馬會從那高高的圍欄上一躍而過,前蹄會狠狠地踢在自己的頭上一般。

  那匹紅鬃烈馬的確是名副其實的,它的毛柔順光亮,隨著奔跑的風上下飄動著,而它的紅鬃也是尤為濃密順滑,感覺手感會很不錯。

  但是北念池呢?她現在可難以欣賞這紅鬃烈馬的美麗英氣,她得先保住了自己的命再來說。

  那紅鬃烈馬圍著皇家訓練場轉了一圈,似乎是在找一個能出去的缺口,顯然這防範措施是做得極好的,圍欄將整個馴馬場地圍得水泄不通。它在轉完了一圈後重複地轉了一圈,似乎是不肯死心似的,不過現實總讓人失望的,的確是毫無缺口。

  圍欄周圍的人對著那紅鬃烈馬和北念池指指點點,有人對她譏諷地嘲笑,有人對她帶有幸災樂禍的眼神,有人為她感到悲哀,還有的人,------正對她感到擔憂。

  跑完第二圈後,它停了下來,正對著現在馴馬場正中央的北念池,飛一般地快速沖向了北念池。這下好玩兒了,不知道這小貓咪會怎麼做出下一步選擇呢?是求饒或者嚇得大哭,再不然,也就是跟那烈馬拼個你死我活。雲歌更相信北念池會處於選擇前者,畢竟誰都想活命不是麼?

  

  恐懼如潮水般席捲而來,從空氣中漸漸延伸了過來,瀰漫在北念池四周的空氣之中,似是令人快要窒息了一般,如一隻無形的大爪,狠狠地扼住了你的喉嚨。北念池此時的喉嚨像是被膠水粘住了一般,說也說不出話,叫也叫不出聲兒,悶悶的,也像是一團棉花堵住了你的喉嚨。

  但是北念池此時的心中一直在相信著,總會有奇蹟發生。況且,不是還有紀清塵嗎站在一旁支持著我嗎?他一定會會保護自己的?再不濟,也有個紀閆晟來抵禦住,你有什麼好怕的呢?爹爹和娘親還在一旁看著你呢,你怎麼能就這樣放棄呢?你難道是準備辜負了他們的一片期望嗎?

  有了這些話,北念池的心裡變得更加堅定起來,正準備在馬兒即將撞上自己的時候來一個閃避,可這馬兒,居然在離她還有大約三十厘米的地方就停了下來,鼻腔中哼著氣,動了動它的耳朵。

  站在黃家訓練場外圍的季傾城,看見了這匹紅鬃烈馬,向北念池沖了過去時,手上的動作已經準備就緒,隨時都可以去就下北念池。

  可是出人意料的是,這馬竟然在離北念池還距不到一米的地方,就已經停了下來,似乎對北念池毫無威脅。儘管是這樣,但是紀清塵仍然不能完完全全的放鬆下來,如果這匹紅鬃烈馬突然就又開始狂暴起來怎麼辦?

  此情此景,場外均為鴉雀無聲,每個人都還停留在停頓之前正在做的事當中,動作全都凝聚在了這一刻,仿佛整個時間都停止了,只有北念池和那匹烈馬還未被時間凍住罷了。

  李婉君手中的娟帕,已經被捏得起了皺,在看見紅鬃烈馬,奔向了北念池的時候,夫妻兩人坐在座椅上連大氣都不敢出,北文政的臉上有著無比緊張擔憂的神色,他的手只是緊緊的握成了拳,手上的力道使得手臂上的青筋暴起。

  北文政和李婉君的額頭上開始起了一些細細密密的汗珠,夫妻兩人可著實為北念池捏了一把汗。

  不過,北文政和李婉君一直懸著的心,在看見這匹紅鬃烈馬突然停住的時候,漸漸的沉了下去,不過雖然這匹紅鬃烈馬停住了,不過北念池能不能將這匹馬馴服還不知道呢。

  雲歌臉色有些詫異,未曾想到北念池都還沒動一步,甚至北念池連一個動作都還沒有做過,但是不知怎麼的,這紅鬃烈馬這麼快就從暴躁中平靜了下來,而且還沒有了往日的激烈情緒,變得似乎比尋常馬兒還有些許溫順。

  這怎麼可能?!這匹馬是我從所有捕捉到的紅鬃烈馬之中挑選出來的最烈的一匹,而且這匹烈馬尤為聰明,似是馬群之中的頭王。

  甚至連自己也僅僅只是勉強馴服住這匹馬,她一介女子怎麼可能會讓那匹馬安安分分地就停了下來,而且還是鬼神使差地就突然停住,莫不是此女身上有一種什麼妖法?

  此時的雲歌坐在看台上靜靜地看著眼前的這一幕,他的眼神中多了一絲複雜的情緒向著北念池投去,似是對北念池開始轉變了態度,原來的他本以為北念池是一個口無遮攔,不懂禮儀的蠻橫大小姐,畢竟自己此行是提前做足了準備。不過這小貓咪似乎比自己想像中的要神奇得多呢,而且好像這大小姐並未如傳言所說的那般嬌蠻。

  北念池看著自己面前的這匹馬,它的體態高大而又欣長,但是此時的氣勢卻不如剛才脫籠般的凶煞,此時的它,安安靜靜的呆在北念池身前。似乎是注意到了北念池驚異的目光,在北念池注視著它的同時,它也在打量著北念池。

  很奇怪,雖然自己原來寫的小說里提到過這一片段,但是並沒有提到過紅鬃烈馬突然停住,而且在這個片段里,自己並沒有將烈馬突然停住寫進去啊?這是怎麼回事?

  北念池試探性地想要伸出手去摸摸那匹烈馬,而那匹烈馬並沒有對北念池的這個動作很牴觸,是看見北念池有了準備撫摸自己的動作時,主動將自己的頭低下來,讓北念池能更好地撫摸自己的頭。

  當北念池看見紅鬃烈馬低下了頭來時,以為它要頂自己,臉上的神色有所動容,手上的動作稍微遲疑了一下。看見那匹馬主動的低下頭來後,北念池才安心的將手撫摸了上去。

  果然如北念池心中所想的那樣,這匹馬的毛髮十分的柔順,摸上去的確是特別的舒服,而北念池眼神向它望過去,表達出一種自己想要翻身上去的意願,神奇的是這匹馬好像懂得到她的意思似的,點了點頭。

  北念池和他達成了一種共識後,一個翻身上了馬,整個動作流利迅速,在空中劃出了一條優美的弧線,讓北念池,頗有一種英氣風姿。

  還好每一個有錢的人,幾乎都會請一些老師來教自己的女兒們一些簡單的騎術,讓自己的女兒們在危機時刻或者是在重要的場合里,不至於顯得有那麼一點狼狽,畢竟每一個文武百官都是為自己的利益著想,不是嗎?

  北念池手中沒有拿任何武器,僅有的一個武器,也只是紀清塵送給自己的軟鞭而已,而且這軟鞭此刻正放在自己的內衣里,以防不時之需。

  扇動韁繩,北念池胯下的這匹紅鬃烈馬如風一般的奔跑起來。北念池騎著這匹馬,圍著這馴馬場周圍轉了幾圈,馬上的北念池,英姿颯爽,頗有一股女將軍的風範。

  往日的北念池,給人最多的印象就是驕奢蠻橫,不講理,而且北念池打小就長居深閨,最多也就去皇宮與皇后相聚,也沒有什麼好朋友。這長居深閨的大小姐一般都是柔柔弱弱,感覺一陣風就能吹倒似的。

  北念池柔柔弱弱倒是有,不過她可不太嬌氣,要是以前的北念池,可能早已經嚇得屁滾尿流了。

  但是現在的北念池,可與往日是一個天上一個地下了,不僅最近北念池在鍛鍊的時候,已經增強了一些體格,再加上最近的一些磨礪,倒是這份堅定的意志也增添了不少。

  現在坐在這紅鬃烈馬上的北念池,可是一個全新的人。

  北念池的頭髮梳得規規整整,只有髮際線上的一些零碎的髮絲,隨著風兒一直飄動著。嬌美的臉龐上有著女子鮮有的英氣,是一個披荊斬棘的女鬥士,勇猛無比。

  紀清塵看著北念池這樣鎮定自若,這樣輕輕鬆鬆的就將這匹馬馴服了,懸著的心,也漸漸的從空中落了下來,安安穩穩的放下。

  而北文政和李婉君也漸漸的沉下了心來,鬆了一口氣,北文政握成拳的手,靜靜的放鬆了下來,夫妻兩人各自擦了擦額頭上的汗。

  圍繞著馴馬場跑了幾圈過後,北念池將馬停在了看台的正前方。跳下馬來,北念池朝著看台行禮道:

  「不知......小女這可是將馬馴服了?我身為冰月國的丞相之女,跟太子和各位皇子們根本不值得相提並論,況且小女只是一介柔弱的女子。若小女子都已經可以完完全全將這匹紅鬃烈馬馴服,那麼使臣就應該知道,男子比我這一介弱女子的騎術與各個方面都還要更加精進一些。所以不知使臣可否知曉,我冰月國太子的騎術是否名如其實呢?」

  北念池恭恭敬敬的跪在看台前方,面容沉著冷靜的對著雲歌說出這一番話來,似乎對於雲歌的這些要求有些回懟的意思,說的雲歌現在都有些無地自容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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