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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百六十九章 二人世界

2024-08-02 17:09:24 作者: 夏甜甜

  得了幾天的清靜日子,顧之稷的傷已經全部休養好了,只是後背上幾道猙獰的疤痕卻無法消除,每次看到他的傷痕,都在狠狠的牽動著夏梔的心。

  顧之稷背上的疤痕無時無刻不在提醒著夏梔,那些疤痕都是為了保護她才留下的,她的心裡永遠都充滿著厚厚的負罪感和內疚。

  特別是顧覃之和顧子衿不在的這些天,每每當她和顧之稷單獨在一起的時候,她的心總是會定格在顧之稷的後背上。

  每次顧之稷和她親近的時候,夏梔總是小心翼翼的避開,眼睛總是會不自覺的瞥向顧之稷的後背,哪怕是顧之稷的傷早已經好全,她也不敢靠他太近,生怕碰到他的傷口。

  「小梔,我的傷已經好了,早就沒事兒了,不信你摸摸看,一點兒都不會疼了!」顧之稷輕輕的側過身子,解開襯衣的扣子,把衣服半披在肩上,定定的說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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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夏梔看著他裸露在外的皮膚,她的背後也躥上了一股涼意,看著上面布滿了一塊一塊醜陋的疤痕,她的心就像是被刀扎了一下,猛烈的抽痛了一下。

  顧之稷一動不動的讓她試探,只為了能夠讓她放心,當夏梔微涼的指尖觸碰到他時,他不自覺的抽搐了一下,渾身泛起了一陣涼意。

  她怔忪的緩緩的將手撫上顧之稷的背,小心翼翼的觸摸著他的皮膚。她冰涼的手掌輕輕的摩挲著,像是在愛撫十分珍貴的寶貝,唯恐一個不小心就會碰碎了一般。

  「你看嘛,我沒騙你,是真的好了。」顧之稷使勁偏著頭,勾起妖艷的唇,露出個美麗的笑容說道。

  顧之稷越是這樣若無其事,夏梔的心裡就越是內疚和自責。她強忍住淚水,輕輕的吻在了那些為她而來的傷痕上。

  在碰到他凹凸不平的疤痕的那一刻,她的淚水再也忍不住流了出來,滾燙的淚水落在了顧之稷的後背上,灼的他打了一個激靈。

  「你怎麼了?我怎麼感覺背上濕濕的,是不是你被我滑滑的肌膚所迷住流口水了?」夏梔緊貼著顧之稷,他不敢亂動,只是微微側著身子,興味濃濃的問道。

  夏梔連忙擦掉眼淚,努力扯出一個笑容,強裝鎮定的說道:「呸,你才流口水呢?是我的鼻涕。」

  顧之稷嫌棄的「咦」了一聲,隨即又腆著臉,笑盈盈調侃道:「你看夠了,親夠了沒?我想穿上衣服,有點冷!」

  聽了這話,夏梔是真的破涕為笑,使勁給了他一巴掌,她扭著臉兒,臊得不行,紅紅的臉兒笑得像雲彩一樣。

  看著夏梔嬌羞的模樣,顧之稷連忙穿好衣服,一把摟住夏梔,下巴抵在她的頭頂,無比溫柔的說道:「這下你該放心了吧?我的傷真的好了,一點兒也不痛了,就為了這麼點兒小疤痕你就離我遠遠的,我心裡的痛可比這麼傷還疼呢!這樣你就忍心?」

  本來還有一些抗拒的夏梔聽到他的這番話,頓時乖了下來,靜靜的窩在他的懷裡,任由他抱著,她的心裡暖洋洋的,像是有一股暖流從上而下包圍著她。

  夏梔靠在他的胸膛里,感受著他身上的溫度,聆聽著他的心跳,不安的心也跟著一點一點平靜下來,仿佛只要能夠在他的懷裡,一切都可以無所畏懼。

  兩人就這樣窩在沙發里度過了一個愜意而安靜的午後。

  「都這麼些天了,你不想樂樂和笑笑?」顧之稷打破了這份靜謐的二人時光。

  「這麼快就不想過二人世界了?那我們這就去接他們回來吧?」一提到顧覃之和顧子衿,夏梔瞬間滿血復活,騰地一下站起來,拉著顧之稷就要往外走。

  顧之稷此刻無比的後悔,為什麼自己要問這個問題。

  「當然不是,我巴不得能和過一輩子的二人世界呢!我這不是怕你想他們嘛。再說了現在都這麼晚了,還是過幾天再去接他們吧?」顧之稷連忙把夏梔拉到懷裡,沒底氣的說道。

  夏梔半信半疑的看著顧之稷,努力想要從他的眼神中看出什麼端倪,顧之稷心虛的閃躲著夏梔銳利的目光。

  他連忙轉移話題道:「好些天沒見離軒了,也不知道他公司的事兒處理的怎麼樣了,要不我們去找他嘮嘮嗑?」

  「好啊!我也好久沒見筱語了,還真有點兒想她了。」夏梔笑著答應道。

  一提到秦筱語,夏梔像是打開了話匣子,滔滔不絕的說起以前她和秦筱語幹過的蠢事,全然把顧覃之和顧子衿拋在了腦後。

  聽著夏梔字字都是關於秦筱語的,對去接兩個孩子的事情隻字不提,顧之稷長長的舒了一口氣,他在心裡暗自慶幸著,總算是混過去了,又可以過幾天二人世界,真好!

  夏梔越說興致越高,她把和秦筱語之間的幾乎所有事情,和顧之稷都說了一遍,顧之稷就靜靜的摟著她,聽她滔滔不絕的說著,有時會給她倒杯水,有時會給她削個水果,從來不打斷她。

  聽著她說到高興的地方會陪她一起哈哈大笑,說到她難過的地方,會溫柔抱住她,給她一個暖暖的安慰......不錯過有她的任何一個地方。

  就這樣,一個在認真的講述,一個在認真的傾聽,轉眼間,一個下午又這樣過去了。

  夏梔也說的口乾舌燥,顧之稷連忙又給她倒水,這已經不知道是他倒的第幾杯了。她接過水杯仰頭一口喝的精光,她心滿意足的仰在沙發上,身上一陣舒爽,一種前所未有的酣暢淋漓之感。

  「?G!剛剛我們不是說要去接樂樂和笑笑的嘛?怎麼說起我和筱語的事情來了?」夏梔突然反應過來,直起來身來,怔怔的看著顧之稷,疑惑的問道。

  「沒有啊!哪有?你記錯了!」顧之稷眼神四處亂飛,不敢看夏梔的眼睛,心虛的說道。

  「是嗎?我記得就是,你這個話題轉移的可真好,難怪又是給我倒水又是給我削水果的,果然是無事獻殷勤非奸即盜啊!」夏梔擺正身子,一副興師問罪的樣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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