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百四十六章 詢根問底(二)
2024-08-02 16:51:36
作者: 迷路的麋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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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陳諾言……」陰風陣陣,颳得屋內的東西四周亂飛!飛來了這麼一聲冷凝的呼喚!不過這聲音似乎只有陳諾言聽得見,因為花若玲還在一臉茫然地張望著窗戶和門!都被那兩位警官防護得滴水不漏!那這風……這風好像是突然刮起來的!就那麼解救了花若玲的尷尬處境!
陳諾言有些狂亂地張開雙臂護住胸口,不讓他胸前的白襯衫動一下!那風非常有力和寒冷,風中女人的笑聲更加寒冷:「陳諾言,原來你怕冷啊?哈哈哈……」
「滾開!」陳諾言單手在空中一揮,剎那間風平浪靜,好像不曾刮過風,那些被吹動過的東西全部還原了原來的面貌!
「陳諾言,你在和誰說話?」花若玲錯愕地看著陳諾言。那風來得那麼奇怪,現在又去得那麼奇怪,好像是因為陳諾言的那個舉動才離開的!但是陳諾言不是和自己一樣的普通人嗎?
「沒……沒……我哪有在和誰說話?這裡不是只有我們兩個人嗎?」陳諾言放鬆了些自己胸口的衣服,他似乎真的很怕冷!但這會兒已經衝著花若玲滿臉笑容。
「哦!我還以為……」是有什麼東西在和陳諾言說話呢!難道是我的錯覺?
「花若玲,你忘了嗎?那兩位警官先生可是特地為我們騰地方去了呢!這裡怎麼還會有其他人呢?」陳諾言一眨不眨地看著花若玲,好像一眨眼睛,花若玲就會怎麼樣一樣。花若玲被看得很不自在,不知道為什麼,她覺得這眼神好熟悉,好熟悉!熟悉到令她惶恐不安!想著法的要躲開!
「那樣我會我不好意思的!我還是去叫趙警官和莫警官出來吧!」花若玲急急地想走開!
「別啊!別啊!」陳諾言快速擋在了花若玲眼前,「兩位警官好心一片,我們怎麼能辜負呢?」陳諾言邊說邊輕佻地揚著嘴角的微笑。
我沒看錯吧?為什麼陳諾言會笑成這樣呢?花若玲覺得心裡好像有什麼東西在蠕動,叫她很不舒服!「陳諾言,你有什麼事嗎?」沒事幹嘛希望趙警官他們走開呢?話一出口,花若玲立即後悔了,急忙改口,「我們現在很危險,我還是叫趙警官出來商量對策吧!」
陳諾言將胳膊攔在花若玲面前,就是不讓花若玲離開的樣子,面上還有火氣:「花若玲,我和你說了多少遍了?這裡不危險,這裡是你的家,你以後都要住在這裡……你為什麼就是聽不明白呢?」為什麼你還是要說這裡危險?為什麼還是一副急著要逃開的樣子?陳諾言看著花若玲搖著頭,好像在不解,也好像在失望!
但是花若玲只有害怕,她覺得陳諾言現在很是不可理喻,和他說什麼都是徒勞的!「陳諾言,我現在不想和你說這件事情!我只想……」
「你只想快點離開這裡嘛!」陳諾言大聲替花若玲說出來,然後很費解地低下頭,「花若玲,我真的不理解,不理解你為什麼那麼害怕這裡!」
「難道我不該害怕嗎?」一個正常人遇上這種非正常事情,難道不該害怕嗎?
「不該!」陳諾言斬釘截鐵地說。花若玲滿心疑問:「為什麼?」
陳諾言答得乾脆又徹底:「因為有我在!」有我在!有我住在這裡,你還怕什麼呢?陳諾言就是這個意思!
就是這個叫花若玲腦袋發暈的意思!這算什麼意思?根本就難以讓花若玲接受!「陳諾言,我們現在不談這個問題好嗎?我們還是說說你為什麼不好好回答趙警官的問話好了!」
陳諾言愣了愣,花若玲這麼快這麼直接地就轉移了話題,難道不怕太直接會傷了他的心嗎?陳諾言突然笑了笑,反問花若玲:「我怎麼沒有回答趙警官的問話了?」
「他問你在幻覺中看到了什麼,可你避而不談!」你只是做個很傲慢的姿勢看人!
「我沒有避而不談!」陳諾言有些小小的咆哮,揮舞著兩手在花若玲面前,花若玲只當視而不見,「那你回答的是什麼?」
「我說什麼也沒看見!」陳諾言不怕被提起,「我確實是什麼也沒有看見啊?我沒有看見,你難道要我說看見嗎?那你還要我說看見什麼呢?」
陳諾言話中的強勢實在讓花若玲抵擋的困難,但是花若玲是不會屈服的:「這是不可能的!因為我和趙警官還要莫警官,我們三人都看到了幻覺,獨你沒有看見,這是不可能的!」花若玲根本不是懷疑,還是真正切入正題,她也希望陳諾言能夠正視這個問題!
陳諾言看花若玲的眼神變得很奇怪,讓花若玲覺得有寒意,但是花若玲不知道為何就是不怕!兩人對視了好一會兒,陳諾言才很平靜地說:「我確實什麼也沒有看見,因為當時我暈過去了?」
花若玲輕聲「啊」了一下,沒有想到陳諾言會那麼作答!陳諾言接著補充說:「花若玲你應該記得當時地面突然晃蕩,然後大家都被迫東倒西歪的吧?我當時因為不慎撞在了牆角,所以暈過去了!自然不可能看到什麼,花若玲,難道我說的不對嗎?」
「我……」花若玲為陳諾言的答案猝不及防著,對待陳諾言的步步緊逼,她慢慢後退著。陳諾言說他暈過去了,這是真的嗎?
「花若玲,其實我覺得這世上根本沒有鬼怪一說,他們把這些說的太形形色色了,結果影響了你!讓你想要搬出這裡去!但是花若玲,我不會允許的……」陳諾言的樣子似乎要吃了自己,花若玲在心裡叫著救命!
她不知道陳諾言為什麼會變得那麼奇怪,為什麼會那麼在意自己是不是繼續住在這裡!可是現在真的好希望陳諾言停止這如同咒語一般的話!到底誰來解救我?花若玲在心裡吶喊著!
「你傷到哪裡了?」突然一個如春風化雨般的聲音傳來,成功解救了花若玲尷尬地境地。趙警官向著陳諾言走來,面帶微笑,「不好意思,我剛才聽說你在我們產生幻覺時撞到了頭,不知道撞到頭哪裡了?讓我為你看看如何?」
花若玲痴痴地望著趙警官,有些感激更有些責怪:還以為他死在廁所里了,再也不出來了呢!
不過他問陳諾言的頭傷到哪裡了?花若玲本能地看向陳諾言的頭,好像並沒有看到那個致使他撞暈過去的傷口。花若玲不知道哪裡來的衝勁,很想開口!
「是啊!陳諾言,你傷到哪裡了?要不要我幫你包紮下!」我這是在配合趙警官嗎?
天啦!好像陳諾言才是我的朋友!花若玲真想縮回腦袋去!
陳諾言溫和地看著花若玲和趙警官,語氣卻是帶著寒冷:「傷到了頭髮遮到的地方,我想不礙事的!因為沒有流血啊!不然大家早就發現了不是嗎?」
「嗯!真不好意思啊!我們還是被廁所熏到了,所以還是出來繼續占空間了!」趙警官看著花若玲對陳諾言說。花若玲咬著牙想發火,他怎麼可以將自己獨自留下呢?
「嗯!沒關係!反正花若玲很大度的!」陳諾言微笑著說,說完走向沙發!
「為什麼老說我?可惡!」花若玲在心中抗議著!只是在心中抗議著,這話她沒有必要要說出來,但是卻讓在場的兩個人都不知道她心中所想!
大家都重新回到沙發上坐下,因為莫非和趙警官坐在了一起,花若玲只好和陳諾言坐在一起。形式不變,並未持續過久的沉默,陳諾言便開口向兩位警官問道:「二位,現在既已了解我的情況後,可以繼續推斷或者猜測下當前情況該如何為之了吧?」陳諾言文鄒鄒地好像在吟詩一樣,花若玲聽在耳里有些彆扭,但更重要的是花若玲還是觀察著趙警官的臉色。猜測著他心裡在想什麼,下面可能會說什麼,又有什麼用意!
「不急不急!我覺得外面風平浪靜的應該沒什麼問題!也許那些傢伙怕了我……和我師兄了吧!所以和烏龜一樣藏起來!我想我們還是睡一覺吧!」趙警官說著就靠在沙發上,很愜意地閉上眼睛,似乎真的在睡覺!
「睡覺?喂!你還真的睡覺啊?」莫非瞪大眼睛用胳膊捅著趙警官,這都什麼時候了,他居然還惦記著睡覺,居然還有睡覺的心思!「你能睡得著嗎你?」
「幹嘛不是真的睡覺?幹嘛睡不著啊?」趙警官半睜著眼睛,瞄著花若玲他們和莫非說,「都放心吧!外面的都是些每種的窩囊廢,怕什麼啊?」
「趙警官說外面的都是每種的窩囊廢嗎?」陳諾言笑著問趙警官,笑得意味很深!
「是啊!不然你覺得呢?」趙警官一挑眉問。
「我覺得自然不是!趙警官太小瞧了敵人了吧?」陳諾言笑得更深了!花若玲不禁在心中狐疑和吃驚著。
陳諾言現在已經意識到屋外有我們的敵人了嗎?可他不是一直都認為這裡很安全的嗎?為什麼突然又變化了呢?
「不是我小瞧!是你拿放大鏡看他們了!你還別和我執著,事實就在眼前!我們除了看見那些破布條之外,我們還看見什麼了嗎?什麼都沒有!那就是說那些破布條就是那些傢伙的唯一本事!其他的根本就什麼都沒有!這樣還不是每種的窩囊廢嗎?那我還真不知道該怎麼表揚他們了!」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