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七十一章 懷疑（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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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誰叫趙警官自己嘴巴臭呢？花若玲也要這樣呢！她才不要給趙警官面子呢，免得他又繼續口沒遮攔。

  「哦哦哦！」趙警官指著花若玲借題發揮，「你那麼維護他，你還說他不是你猴哥？」如果他不是你猴哥，你就不會幫著他冤枉我了，現在還那麼明目張胆地維護他！趙警官在心裡暗暗嘲諷著花若玲。

  「我哪有維護他啊？你活該那是事實！」花若玲大喊委屈。兩個人不知不覺間已經走上了五樓，向著花若玲爸爸的病房走去！

  「我是活該！我活該差點被他害死了，你滿意了？」趙警官對花若玲冷嘲熱諷著。早上的發生的事情，其實到現在他都還想不通。

  「我……我滿意！」你被侯正害死了關我什麼事啊？誰讓你嘴巴那麼討厭的？花若玲雖然一副事不關己的樣子。但她還真的很好奇之前趙警官沒有說完的事情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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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那後來呢？你不是侯正弄毒水要來害死你的嗎？為什麼我進去的時候什麼也沒看見呢？」花若玲問著趙警官一個該問又沒問的問題。

  「你不懷疑我了啊？」趙警官可沒忘記中午的教訓呢！告訴了她實情還被她懷疑個沒完沒了的！

  他這是在算舊帳嗎？花若玲氣得臉紅紅的，都說暫時不說那些氣人的事情的呢，這可是他自己先說的，結果現在又氣我！「那你到底是說還是不說呢？」不說就算了！

  「那你到底懷疑還是不懷疑我呢？」趙警官誠心想氣氣花若玲，誰讓她動不動就懷疑自己的呢！

  「你愛說不說！」花若玲才不吃他那一套呢，別過臉去說。

  「你愛懷疑不懷疑！」趙警官冷哼了句才說，「那個侯正有問題！」趙警官直接和花若玲說，因為他發現花若玲也不喜歡那個姓侯的。

  「這話怎麼說？」花若玲暗示趙警官接著說。侯正有問題，這是花若玲早就瞭然於心的事情，可是趙警官是怎麼覺得的，花若玲還是想聽聽趙警官的看法。

  「我之前不是和你說過『水蛇』的事情嗎？我本來是在和『水蛇』大戰的，正在關鍵時刻，誰知……」趙警官稱述著早上發生的事情。說到這裡，突然被一個略顯滄桑的聲音劫了去，「花若玲！」

  花若玲媽媽從病房裡走出來，表情嚴肅地看著花若玲。趙警官和花若玲兩人這時才恍然大悟原來他們不知不覺間已經走到了花若玲爸爸的病房外。那……他們的對話，花若玲媽媽聽到多少了呢？

  「媽媽！」花若玲失聲叫了出來，心中也是一片唏噓，媽媽是什麼時候來的？為什麼媽媽的臉色有些奇怪呢？

  花若玲媽媽滿臉嚴肅地看著趙警官不說話也不挪開眼睛，花若玲只是一時間覺得媽媽眼裡的霧氣似乎更加濃重了，濃得讓人不知所措。

  「阿姨！」趙警官有些不自在地叫了聲花若玲媽媽，花若玲媽媽似若無聞一般根本不理趙警官，也不動一下。就這樣僵持了兩分鐘，花若玲率先打破沉寂的尷尬，「媽媽，你這是要去哪裡嗎？」

  「我有說我要去哪裡嗎？」花若玲媽媽滿臉不快地說。

  花若玲有些驚訝：「那你這是……」不是去哪裡，那媽媽出來是要做什麼呢？花若玲不明白。

  「我出來是想告訴你時辰不早了，還是不要麻煩趙警官了，讓趙警官早些回家去休息吧！人家趙警官那麼忙的，你整天煩著他做什麼呢？」花若玲媽媽看看趙警官又看看花若玲說，語氣不緩不慢地，但明顯還是不高興。

  「哦！」花若玲有些委屈地點點頭，她本來想說她沒有纏著趙警官，分明是人趙警官纏著她問這問那的。媽媽不高興居然是因為花若玲纏著趙警官，花若玲有口難言苦。

  「阿姨，沒事的，如果能夠幫你們，我很樂意效勞的！」趙警官很快替花若玲開脫，花若玲臉上的表情才不那麼難看。

  花若玲媽媽看了一眼花若玲繼續說：「話不能那麼說，這終究是我們的家事，總是麻煩趙警官是不好的！」花若玲媽媽說話時表情一直很嚴肅，花若玲心裡很奇怪，但因為趙警官在這裡不好開口問媽媽。

  「嗯，阿姨，我知道了！我先回去了，明天有空再來看你們！」趙警官說完話很快轉身，眉毛都擰結成了一個快哭的樣子。怎麼都這樣啊？

  花若玲也是那麼說，花若玲媽媽也是那麼說，那是她們的家事，意思是與我無關，意思是不要我插手，我是不是顯得太先吃蘿蔔淡操心了點啊？

  可花若玲家裡有妖怪的事情……算了，天也不早了，明天再說，免得現在去了要再遭那個變態房東兒子的算計！趙警官踩著一地的樹葉不安分地走著，時而踢踢大樹，時而踢飛地上的落葉。

  那樣子像個調皮的孩子，玩虐的性格彰顯在他手足之間。隨著他漸漸走遠的身影，出現在五樓窗口的模樣就越來越小。直到他走到了盡頭，不再被人看見。

  「媽媽，你在看什麼呢？」花若玲看著趙警官的身影消失在醫院裡後，突然覺得有一絲失落，天色暗了，他也走了，他明天還來嗎？

  我還有很多事情沒向他問清楚呢！

  「你和他說了什麼？」花若玲媽媽嚴肅地看著花若玲冷冷地發問。花若玲心中一驚，難道媽媽知道了我告訴趙警官那些她交代了不能告訴的事情嗎？

  雖然花若玲那麼懷疑，但還是裝作一臉茫然地問：「媽媽你問我說了什麼啊？」

  「我問你說了什麼，你自己清楚！」花若玲媽媽一臉怒氣地坐下來，不去看花若玲。

  「媽，你生氣了啊？」花若玲驚訝又不安地蹲下身去扶在媽媽身旁，「媽媽，你生什麼氣啊？」

  「你是不是把什麼都告訴他了？」花若玲媽媽嚴厲地看著花若玲，銳利的目光好像一把利劍一樣要刺穿花若玲的眼球，「我跟你說了多少次，人家趙警官貴人事忙，叫你不要再去麻煩別人，你怎麼就不聽我的話呢？」

  「媽媽，我……」我不知道他貴人事忙啊！他要是貴人事忙怎麼會老來管我們的事情呢？花若玲有些抵賴當別人是朋友的想法了。

  「你說，你說……你到底和他說了什麼？」花若玲感覺媽媽此時看她的眼神已經不只是失望和生氣了，而是兇惡。長這麼大，花若玲從沒看過媽媽這麼兇惡的目光。

  耳邊適時地傳來了趙警官的話：「如果可以的話，我想逾越阿姨在你心目中的位置請你幫忙保守今天下午我和你談的內容！請你不要告訴任何人！」包括媽媽！花若玲當時是不怎麼同意的，而現在突然要真正面對的時候，花若玲突然發現自己很為難。

  理應說如果是媽媽問的問題，她會誠實回答的才對，但是……但是……趙警官說媽媽的手受傷不是那麼簡單……

  「媽媽，花若玲很聽你的話什麼都不和他說的！但是，他非得把我拉到一旁問我爸爸出事前有沒有發現什麼異常情況，我不得不說而已啦……」花若玲低著頭說，她第一次對媽媽撒謊，真的怕媽媽看出來，真的怕媽媽會不開心。

  「那是怎麼說的？你怎麼和他說的？」媽媽明顯有些激動，抓住花若玲的手很有力氣，讓花若玲不太適應。

  花若玲不得已站起來，才能不讓媽媽抓著胳膊那麼難受：「我就說，當晚我和媽媽都睡得很熟，根本沒發現什麼異常情況！」

  「那他相信了嗎？」花若玲媽媽走到花若玲前面來，讓花若玲看著她說話，花若玲看見的是媽媽一臉狐疑的樣子。

  「他……當然不怎麼相信了！」花若玲還是走開了兩步，長這麼大都沒那麼嚴肅過，她心裡真的會感覺不自在。「但是這是事實，我早上在和給我錄口供的警察面前也是那麼說的！他不相信，我也沒辦法！」

  「他怎麼能不相信呢？真是的！」花若玲媽媽情緒有些焦躁，「那怎麼辦呢？怎麼辦呢？你爸爸都還沒醒來，我們現在怎麼和警察先生交代呢？」

  「媽媽，你別急，我們不用交代的！」花若玲都不知道媽媽想向趙警官交代什麼，有什麼可交代的！「只要我前後說的話一致，他發現不了破綻就不會再追究什麼了，我們也不用交代什麼的！」

  花若玲越說越感覺虛汗淋漓，為什麼她感覺自己和媽媽說的話像極了兩個犯罪嫌疑人說的話啊？只要前後的口供一致就不會被人發現破綻……花若玲再次想起自己先前說的話都感覺一個頭兩個大了。

  但花若玲媽媽卻像是得到了安慰一樣，頻頻點頭證明花若玲說得有理：「對！對！對了，他還有沒有問你其他什麼呢？」

  「他……還能問我其他什麼嗎？」花若玲一臉茫然地看著媽媽說，「趙警官現在最奇怪自然就是爸爸為什麼會割腕自殺！爸爸是被他救回去的，莫名其妙地又出了這事情，他自然會放在心上，多問兩句的！媽媽，你別擔心了！」

  花若玲真的不知道媽媽在擔心什麼，媽媽今天好像很害怕什麼一樣，這讓花若玲想起媽媽手受傷的時候，她那種彷徨無助的表情！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