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知不知道男女大防

2024-08-02 15:53:56 作者: 時音

  老夫人現在的飯量十分大,往往清淡的菜餚都不太滿足,很喜好葷腥,這對於很多年腸胃不好,一直吃素的老夫人,簡直是不可思議。

  不僅如此,老夫人現在很喜歡在謝家院子裡轉,而且不喜歡丫鬟攙扶,本來腿腳不利索的老夫人不僅健步如飛,而且轉一天都還精神抖擻。看的丫鬟們是有喜有憂,喜的是老夫人終於大好了,憂的則是她們陪著老夫人逛一天自己都累的喘氣,可老夫人卻沒感覺,這豈不是累慘了她們嗎?

  謝茵茵站在無恨的院子門口,探身朝裡面張望了一會,沒有看見無恨。

  院子裡靜悄悄的,房門開著,謝茵茵躡手躡腳才走進去,環顧一周,詫異發現整間屋子像沒人住過一樣整潔,包括桌子上她送來的藥膏,蓋子都沒有開。

  「有什麼事嗎?」身後冷不丁傳來聲音。

  謝茵茵條件反射迅速轉身。

  無恨倚在門邊,探究地看著謝茵茵。

  謝茵茵感覺自己像是偷偷幹什麼被發現一樣,這明明是她自己家裡好麼。

  「我送來的藥你怎麼沒用?」謝茵茵掩飾不自在地問。

  無恨抱臂站立,一副拒人千里的高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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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謝茵茵不由疑惑:「難道你的傷已經痊癒了?給我看一下。」

  話音落人已經走到無恨面前,高冷姿態的無恨連反應都沒來得及反應,胳膊已經被兩隻小手緊緊拽住,撩開了他衣袖。

  只見皮膚上還是有青紫和劃傷,一想到這就是她的傑作,謝茵茵就更臉紅。

  她放下了無恨的手臂,仰頭再問道:「既然傷沒好,為什麼不用藥?」語氣也柔和了。

  她送來的都是祖母房中最好的跌打藥,卻沒想到過去兩天了無恨連碰都沒碰。

  趁她鬆手,無恨拂了一下衣袖重新蓋住傷處,冷道:「與你無關。」

  怎麼會與她無關呢,謝茵茵狐疑:「你難道是懷疑藥有毒?」

  無恨瞥了她一眼,他從來不會沾別人的藥,更不要說往身上用。

  可謝茵茵一想很可能,畢竟是因為自己才害得他這樣的,他不相信自己也很正常。

  就看謝茵茵立刻拿過桌上的藥,用手指挖出來一點藥膏,轉頭袖子擼起露出一截白嫩的玉臂,把藥膏抹在了自己的胳膊,「你看,藥沒毒。」

  無恨看著她動作,眸子有些微深,這丫頭知不知道點男女大防,上來拉他手臂的時候,就一點也不懂得男女授受不親?

  不過……這家裡面,的確是一個像樣的男人都沒有,一家子都是長頭髮婦人。

  謝茵茵停下動作,看著他:「你怎麼了?」

  無恨低頭揉了揉眉心,再抬起眼,眸子多了一絲幽邃深沉:「你每天都會出門是嗎?」

  無恨也算摸清了謝茵茵一些行蹤。

  謝茵茵放下藥,「是啊。」

  「好,」無恨望著那張懵然的臉,說道,「我要你替我買些東西。」

  買東西?買什麼?謝茵茵睜大眼。

  過了片刻,無恨把長長的一張單子交給了謝茵茵,謝茵茵狐疑地拿過一看,只見上面密密麻麻羅列的都是藥材。

  「有現成的藥你不用,為什麼還要去買藥?」謝茵茵忍不住問。

  無恨冷著臉:「我自有用處,你照做就是。」

  想起那天在街上看見的黑衣人,無恨知道他現在到外面並不安全,若是以後有這丫頭幫忙跑腿的話,倒是省了他的事。

  見狀,謝茵茵不再問了,把這位爺供著就對了,管他提什麼古怪要求。

  謝茵茵轉身要走。

  「站住。」

  她慢慢轉身,不知爺又有什麼吩咐?

  就看無恨把桌子上那瓶藥,推了過去:「拿走。」

  真是好心沒好報,好心當做驢肝肺。

  謝茵茵攥著自己藥離開了。

  第二天,謝茵茵想了想還是把紙筆丟在了家裡,獨自揣著無恨的那張藥材單子上街了。

  大街上,滿街的告示自然引起了謝茵茵的注意,現在全縣百姓正熱鬧地圍在告示前指指點點。

  謝茵茵站在告示前看了會兒,凡是有神醫線索的都可以去領賞金,有本事李家就把尋人告示貼滿全天下,也省了她的事去找扁無殷。

  謝茵茵直接撕下一張告示塞進袖子裡,她至少要比李家更先一步,首先做的,是攢夠錢。

  謝茵茵朝著藥鋪走去。

  一長串的藥材清單,看的抓藥夥計頻頻側目,「姑娘,這藥材上不少都有毒性,還有些藥量大大超了,您這是……大夫給開的嗎?」

  謝茵茵看夥計懷疑的目光盯著自己,她也不知道這清單上有什麼門道,只能道:「勞煩照著抓吧。」

  夥計在藥櫃前來回走動了好幾次,才把清單上的藥材湊齊了,等包裝好,他卻沒有遞給謝茵茵,而是笑眯眯寫了一張藥材出庫的單子,「勞煩姑娘在此處簽個名兒,有什麼問題,本店的藥材出櫃,概不負責。」

  看著那張單子,謝茵茵只得接過筆,簽上了名。

  夥計這才把包好的藥,交給了她。

  謝茵茵提著藥材走出藥鋪大門,一路想著剛才夥計的話,完全沒注意身後已經有人跟著,她直接轉彎走入前面的巷子,這巷子狹窄安靜,只能容納兩三人穿過,謝茵茵平時愛走這條近道。

  一個明顯不懷好意的高大壯漢攔住了出口,巷子狹窄,他正好把出口堵住。

  謝茵茵發現不對勁後,立刻就轉身想往回走,可是她沒走幾步,就發現來的路也被一個壯漢堵住了。

  壯漢一聲冷笑,「想不到,謝方樽長得一臉賊鼠相,女兒卻長得這麼水靈。」

  謝茵茵捏緊手裡的藥,「你們是什麼人?」能叫出她的名字,就不是隨便攔路的,是衝著她。

  兩個惡漢堵住前後的路,露出獰笑不說話。

  「既然知道我是誰,你們還敢得罪狀師?」謝茵茵祭出殺手鐧。對惡人就要更惡不能慫。

  今天謝茵茵失算了,兩惡漢互看一眼,發出一陣刺耳的譏笑,「這張小嘴,果然比謝老賊更加討厭。也不怪朱三讓我們帶她的舌頭回去。」

  謝茵茵算聽明白了,背貼著牆壁:「朱三順?他派你們來的?」

  兩人凶相畢露,惡狠狠說道:「是又怎麼樣?你死都死了,我們害怕得罪嗎?」

  謝茵茵如墜冰窟。她立刻把手裡的藥朝兩人丟過去,然後撒腿就跑。

  但螳臂當車,惡漢立刻就揪住了謝茵茵的胳膊,把她狠狠推到了牆角里。謝茵茵立刻掙扎站起來,卻看到兩個人已經逼近了她面前。

  寧得罪君子,不得罪小人,尤其朱三順這樣的小人。

  惡漢又陰陽怪氣說道:「就這麼殺了真是可惜,反正是要死,死之前還不如讓哥兩個快活一下?」

  知道什麼叫惡棍嗎,不能為他所用,謝茵茵不願意像她爹那樣為虎作倀,那自然就要毀掉她。

  真是遇到魔鬼了,謝茵茵齒冷。

  兩人朝謝茵茵撲了過去:「竟然惹我們朱三大爺,今天就讓你知道厲害!」

  謝茵茵正準備拼死一搏,斜里驟然竄出了一道黑影,就看兩個惡漢還沒碰到謝茵茵的衣角,就被一左一右飛踢到牆上,發出了慘叫聲。

  陰冷森柔的黑衣人捏著大漢的脖子,仿佛能聽見骨頭被捏碎的聲音。

  一雙手溫柔地把謝茵茵從地上扶了起來:「茵茵姑娘,你還好嗎?」

  謝茵茵怔怔地看著溫和微笑的男人,「沈公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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