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四百九十章 永遠在一起
2024-08-02 14:25:05
作者: 卿言
紅香石這種重要的東西,黃勛難道就完全想讓給沐歸凝嗎?如果可以的話,他當然希望還是自己能保管它,畢竟他們家世世代代都是如此。
黃勛並沒有完全相信沐歸凝的實力,畢竟自己對她不太了解。他大可以等沐歸凝診斷完自己妻子後再告訴她真正的位置,而讓他即使不顧自己身體的狀況也要說出來的原因就是沐歸凝對他們的真心。
沐歸凝放著紅香石那邊不去,反而趕緊跑回來為自己妻子看診,他是一個知恩圖報的人,所以他願意把自己家的寶物交給沐歸凝這樣的好人保管,即使自己要死在這裡,死在這句話下。
沐歸凝走的匆忙,沒有給黃勛解開繩子讓他逃,但是這對他來說是一樣的。黃勛知道,自己妻子怕是不行了,若真是如此,自己也一定會跟著她一起去,不管紅香石落在誰手裡,都是這樣。
紅香石被除自己以外的人觸碰過了,這對自己來說是萬死也難辭其咎的,所以他一早就做好了死的打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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只是沐歸凝對沒有任何關係的自己與妻子付出了一片真心,他相信沐歸凝會是紅香石的一個好的歸宿,至少是比白蘇好無數倍的,所以給沐歸凝是最好的選擇了。
他只是覺得很對不起自己的妻子,他的妻子這麼好,什麼事情都為自己著想,如今她肚子裡的孩子危在旦夕,連她也一樣,自己卻選擇了自己家族的使命,自己配不上這麼好的她。
即使如此,他也不後悔自己的選擇,他知道,自己妻子若是清醒的話,也一定會讓他這麼做的,她一定會理解自己的。
他知道沐歸凝沒有這麼快回來,若是白蘇先回來,那自己夫婦必死無疑,但就算是沐歸凝回來了,也是回天乏術了。他感覺到了,自己妻子的氣息越來越薄弱,呼吸聲已經小到連在這安靜的地方專注地聽著她的聲音的自己都聽不見了。
本就身體虛弱,又是大喜大悲,磕磕碰碰,現在又已經流產而一直沒有接受治療,這樣的她,哪裡可能撐到沐歸凝回來呢?黃勛都知道的,所以他做了一個決定。
黃勛的身子被繩子綁住了,只能微微側一點身子,可是即使如此,他還是儘量把身子往黃夫人那邊靠,頭也歪向黃夫人,嘴角揚起一抹笑,臉上很是輕鬆的樣子,仿佛找到了最好的歸宿。
「我們一直在一起吧,不管是去哪裡。」說完這句話,黃勛就閉上了眼睛,嘴巴終於包不住裡面的東西,從他的嘴角流出了鮮紅的液體,黃勛沒有再醒過來,和他身邊的女人一樣,一起沉睡著。
沒有人知道黃勛是否有留下什麼遺言,沒有人知道他為什麼要先說出假的消息,沒有人知道他為什麼不顧自己妻子死活要讓沐歸凝趕緊走,也沒有人知道這樣不顧自己妻子的人為什麼他要以自盡的方式和自己妻子死在一起。
黃勛死了,黃勛的妻子死了,黃勛的孩子也死了。一家人,就這樣默默地從一間客棧離去,留下了一地的鮮血。
因為客棧剛好位於柳樹鎮的中心,所以沐歸凝正全力地往東門外的樹林趕過去,她不知道客棧里發生了什麼,也不知道離夜在那邊因為一直沒有發現柜子里的機關又發生了什麼,她只是盡全力施展著輕功。
離夜比白蘇到的早,發現黃勛房間裡的柜子是有兩個門的,他他憑直覺隨意選了一個,就開始在裡面摸索著所謂的機關。白蘇只晚到了一會兒,所以自然而然地在另一邊摸索。
離夜和白蘇在柜子里一直敲敲打打,沒有任何反應,他們又猜測是否機關在外面,又是一頓仔細的盤查,依然沒有發現。兩個人很是自然地去找對方的柜子,這個時候的他們要做的事情都只有儘快找到紅香石。
對於去翻對方那邊的柜子,白蘇是沒有想太多,一邊找不到就換另一邊就是了,離夜則是想的若是白蘇先找到了,他可以直接搶過來。只是很可惜,幾個人把這個柜子翻了個底朝天,什麼都沒有發現。
白蘇沒了耐性,直接把柜子移了出來,確認了柜子後面的牆壁上沒有任何機關後,就直接開始拆柜子。柜子已經七零八落,可是裡面連個暗格都沒有。這樣的地方怎麼可能藏得了一個對他們來說這麼重要的東西呢?
白蘇越來越鬱悶,邊拆邊嘟囔著黃勛之前說過的話。托她的福,離夜已經差不多知道了她們裡面除了黃夫人懷了孩子這件事的其他所有對話。
離夜感覺到了不對,除了因為沒有找到以外,還有就是,如果這紅香石是對他們家族來說這麼重要,連自己妻子都不能知道下落的存在,那把它藏在兩個人房裡的衣櫃裡豈不是很奇怪?
萬一一不小心被妻子碰到了開關而不小心打開了,不就被發現了嗎?而且據黃勛所說,他們家世世代代屋子的布局都沒有改變過,這是祖先交代過了的。
但是誰能保證世世代代,都沒有其他人能找到一個藏在這種只要一不小心碰到了就能找到的地方的傳家之寶呢?他們家的祖先不應該會想不到這一層啊。
若是放在柜子里,就不會交代不能改變布局,而是應該告訴下一代紅香石的位置,然後交代讓子孫們自己找隱秘的位置藏好。
看到這柜子已經散了一地了卻仍然沒有發現紅香石的蹤影,離夜猜想這應該是個假的消息,於是他直接離開了黃勛家。
後面的白蘇注意到他走了,卻還是不死心,繼續翻著,等離夜走了好久,已經到了客棧了,她才離開。離開之前還吩咐手下繼續翻,怎麼就不死心呢?這人的執念啊,可真是可怕。
離夜比白蘇到客棧的時間早了許多,他一進去就看見了地上一地的血,是從房間裡面流出來的,他一推開門,發現黃勛二人坐在凳子上,頭是無力地倒在一旁,他暗道不好,摸了摸他們的脈搏,已經沒了氣息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