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十章撕碎

2024-08-05 19:41:44 作者: 曉青歌

  一路上,三個人一句話也不說,尤其是沐冰宜,愣愣的,整個人完全不在狀態。

  到了家之後,沐冰宜坐在沙發上一句話也不說,發呆,夏子豪看著都心疼。

  「子楓前輩,我們要不要給叔叔阿姨打個電話,讓他們知道這件事?」

  「不要,叔叔阿姨不知道最好,不要給他們說,小念那裡你也要囑咐好。」他只是不想讓沐冰宜的父母為沐冰宜擔心,這裡有自己照顧就行,何必要勞煩沐冰宜的父母大老遠的跑來呢?

  「好的,子楓前輩,我下午要回公司上班,冰宜就拜託你了。」夏子豪向公司請了半天的假,下午就要回公司上班了,但是他又不太放心沐冰宜。

  「你去吧!冰宜這裡我看著。」蘇子楓是自由工作者,不受約束,而夏子豪不行,他只請了半天假,下午就得回公司上班。

  沐冰宜翻看了自己以前的日記本,上面寫著她自己想對自己說的話。

  她流下了傷心的眼淚,淚水滴在了她的日記本上,她所想的美好的一切,感覺離自己越來越遠了。

  

  蘇子楓只能把她抱入懷中,什麼也不說,兩個人都這麼靜靜地待著。

  蘇子楓給沐冰宜請了兩天的假,讓她在家好好休息,自己在許念回來之後前也回工作室了。

  許念和齊躍揚一起回來了,但是沐冰宜仍是一句話也不說,只是抱著抱枕靠在沙發上發呆。

  「冰宜,你怎麼了?怎麼一句話也不說?」許念著急地問道。

  沐冰宜翻出自己以前的相冊本,上面是她每一次得獎和父母,教練,隊友一起拍的照片,以前她總有一個習慣就是喜歡每次比賽後拍照留念,照片上的她穿著參賽服,舉著獎盃笑得很自然,完全沒有緊張的那種。神情

  她看著,也笑了,可是過了一會兒,她慢慢地從相冊上撕下一張照片,她看著那張照片,慢慢地撕了起來,那張照片被她撕碎,她留著淚撕,每撕一次就感覺在剜心一樣。

  她不想再看見這些回憶,讓她難受,讓她不覺得把現在的自己與過去的自己做比較,過去的自己是所有人心目中的驕傲,而現在的自己,什麼都做不了,跟一個殘廢沒有區別。

  許念搶過沐冰宜手裡的相冊,「沐冰宜,你幹什麼?瘋了吧你?」

  沐冰宜聽著也不反駁,齊躍揚見她這個樣子,他扶著沐冰宜的肩膀,「沐冰宜,你看著我,我叫你看著我。」他吼了起來。

  但是接下來沐冰宜的眼神,表情,讓兩人有些愣住,「喊夠了嗎?喊夠了就走啊!許念,你把他帶來幹什麼?你是把他帶來嘲笑我的嗎?」沐冰宜現在真的很煩,她心煩,所以脾氣有些不好,可是她竟然完全沒感覺到。

  「冰宜,不是,你到底怎麼了?什麼也不說,至於把你以前最珍愛的相冊拿出來撕碎嗎?」

  「膝蓋做手術,你知道那意味著什麼嗎?一般參賽選手進行手術後有哪個能重返賽場的?沐冰宜流出了更加傷心的淚水。

  齊躍揚抱住她,「冰宜,既然你不想做手術,那我們就不做,我會給你找國內最好的醫生,讓他把你的腿給治好。」沐冰宜掙脫開他的懷抱,「最好的醫生?子楓哥哥給我找了國內最好的醫生,可結果呢?我還是要做手術,走,走啊,你們都走,我的事不用你們管,走。」沐冰宜兩手捂著耳朵,什麼都不想再聽。

  沐冰宜不想再說話,不是她不能說話,而是她已經被刺激得無法言語了,實在是有些累。

  齊躍揚見她這樣,有心疼,有難過,可是這些沐冰宜都不會知道,她從來沒有試著去了解他,她心裏面只有蘇子楓,只有蘇子楓才是她的唯一。

  「小念,我先走了,冰宜有什麼事一定要記得給我打電話。」

  「是,齊總。」

  沐冰宜還是只抱著抱枕,頭靠在沙發上發呆,什麼話都不說。

  藍天KTV,一間包廂里,齊躍揚只顧著喝酒,絲毫不顧其他哥們兒的應邀唱歌,自己獨自一人喝悶酒,一杯接一杯地灌,紅酒的酒精在他的喉嚨里燃燒,他也還是一杯接一杯地灌。

  小鄭,小覃見他這樣,「躍揚……躍揚……」小覃奪過酒杯,「你怎麼了?有什麼事說出來,我們大家一同解決,你這樣喝悶酒也解決不了什麼問題啊!」

  齊躍揚失魂落魄道,「我愛的,不愛我,可不可以不要折磨我和她?」

  「什麼?」小鄭把耳朵湊到齊躍揚的嘴邊。

  「什麼他愛的不愛他?」小鄭就不明白了。

  「應該是躍揚有心上人了,不然他怎麼會說出這番話呢?」小覃打趣地說道。

  「躍揚,你這小子,有什麼困難說出來,我們大家會幫你的,因為我們是好兄弟嘛!」小覃和小鄭雖然經常出入酒吧KTV等場所,但是為人都很仗義正直,甘為朋友兩肋插刀。

  「我沒事。」齊躍揚本想傾訴一番,但是他覺得自己沒必要這樣。

  可是齊躍揚也選擇什麼都不說,他不想讓人知道自己遇到了怎樣的困難。

  沐冰宜很晚了都還沒回房間睡覺,不是她不想睡,而是她真的睡不著,受到的打擊太重了,許念見她沒怎麼吃東西,就給她煮了一碗麵條放到桌上。

  「冰宜,你餓了吧?這麼晚了也沒啥好吃的,我給你煮了一碗麵條,你趁熱把它吃了吧?」說完許念將麵條放在桌上,自己去晾衣服去了。

  可是等她回來的時候,那碗面依然在桌上,一筷子都沒有動,只不過面幹了,坨了,「冰宜,你怎麼不吃啊?面都涼了,我去給你熱一下。」

  「小念,別忙了,我吃不下,不早了,你去休息吧!我也回房間休息了。」說完沐冰宜顫顫巍巍地就起身回房間休息了。

  許念端著面愣在原地,「不就是一點兒傷嗎?做個手術又沒有事,為什麼非得把自己搞成這副模樣?」說完就端著面進了廚房。

  人一直消沉下去終歸是有不好的影響,但是太多傷心的原因也容易造成人的消極情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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