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72章情衷

  「我還沒抓他，」林夜墨說道：「不過百草香附近已經派人盯著了，他現在想跑是不可能的了。」

  「這就好，可別讓他跑了，」蘇月白放心道：「何澈這個人雖然沒什麼道德，只看錢，但手藝還是很好的。」

  雖然在帝都最有名的四個調香師里，何澈只能墊底，但他私底下賺的錢恐怕是最多的。其他調香師都嚴格遵守行業規定，只有他拿人命賺錢，自然不是一般的富有。

  當糕點被檢查出有劇毒後，讓糕點端上桌的林媚兒免不了處在了被懷疑的位置上。

  而林媚兒本人倒是出現了異常反應，開始有明顯的心慌和心悸表現，她躲在自己住的地方，命令宮女把窗簾都拉上。

  她本來就是被懷疑的對象，現在又驚恐起來，很難讓人相信此事與她無關。

  「這到底是怎麼回事？」林辰宇耐著性子問道。

  「不是我乾的！」林媚兒躲在床上，把自己裹進厚厚的被子裡：「跟我沒關係。」

  「那你慌什麼？」林辰宇不解道，這不還沒審到你呢。

  林媚兒越驚慌，他就越懷疑：「你沒做虧心事怎麼慌成這樣？媚兒，你是不是做了什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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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林媚兒從小就不是那種能鎮定行事的人，林辰宇對此很有了解，所以認定她一慌亂，必定是出了什麼事情。

  而他也知道林媚兒一向不喜歡蘇月白。

  「不是我！」林媚兒氣憤道，但她又是實實在在地感到恐懼，她懷疑自己是吃錯藥了，但她沒有證據。

  「你到底在怕什麼？」林辰宇忍不住問道，他不相信一個人好端端地能變成這個樣子。

  可林媚兒躲在被子裡不出來了，她比誰都清楚，自己的確做了害人的事情。

  接著關鍵證人杜蘅進宮，向林辰宇呈出了自己查到的證據，也即調香師何澈製作的香粉毒物。

  林辰宇大為吃驚，隨即命人帶著搜查令去查百草香，接著就發現了若干證物和保證書，何澈見大勢已去，在自家閣樓里上吊自殺了。

  但案件的進度不會因他的身死而結束，很快一張寫有菲晴帝姬姓名的保證書就被搜出來了，此外還有幾張上官婉雲的。這些證據都表明，她們和近來宮中發生的怪事有很大的聯繫。

  當負責調查的宮人闖進來時，菲晴完全沒有心理準備，她沒想到這事能和自己有關。而上官婉雲身份不如她尊貴，直接從上官家被抓了。

  林媚兒倒是暫且逃過一劫，讓她心悸的那份藥物的藥效已經過了，她現在稍稍正常了一些。

  不過蘇月白暫且放過了她，不代表菲晴就願意放過，她到死也會想拉個墊背的。

  在她被軟禁起來後，就強烈要求林辰宇來一趟，聽聽她的證詞，讓林辰宇知道自己是無辜的。

  赫山王和朝雲在冰雪裡的山洞待了大半天，當夜幕籠罩下來的時候，護衛們終於找來了。

  「你們快救救他，他已經睡了好久了。」朝雲的嗓子都哭啞了。

  護衛們趕緊過來檢查，很快他們安慰朝雲道，赫山王只是昏迷過去了而已，沒有生命危險的。

  赫山王被帶回馬背上後，先行的護衛找了輛馬車給他，接著以最快的速度將他送回棲霧城了。

  赫山的王室在棲霧城有座行宮，護衛們還臨時從城裡找來了郎中，隨後朝雲和其他人也趕到了。

  赫山王醒來的時候，朝雲正趴在自己床頭，頭埋在被子裡睡著了。他不由自主地笑了，想到她還活著，感覺身體恢復了一點力氣。

  「你醒了？」朝雲聽到動靜抬起了頭，一瞬想笑，卻是欲語淚先流：「你嚇死我了，我看著你睡過去，怎麼也叫不醒你，我以為……」她哭著說不下去了。

  「你看，我現在沒事了。」赫山王笑著道，他的左臂打了厚厚的繃帶，但右臂還能靈活自如，便伸出手來摸了摸朝雲的長髮：「沒事了，誰都沒事了。」

  兩人怔怔看了對方好一會，想說但又不知道該從何說起，末了朝雲低低嘆息道：「是我不好，要是我沒有執意逃跑，你也不會出事了。」

  「不怪你。」赫山王撫著她的臉道：「現在想想，假如我沒把你圈在宮裡，你可能也不想逃了。」這事真怪不得朝雲，當初是他把人家強虜來的，今天也是他自作自受。

  國都的護衛隊接到飛鷹傳來的警報，經過星夜奔馳，趕在黎明前來了，同來的還有蕭九韞。

  在確定自己沒事後，赫山王告訴他們這只是虛驚一場，又把護衛隊打發回去了。

  「喲，某人怎麼成小可憐了？」蕭九韞還留在這裡，她帶了養身體的雪蓮膏來，放下藥就坐在赫山王的床邊道：「聽說你差點摔進冰川里了？」

  「真是個沒良心的妹妹。」赫山王翻了個白眼道。

  「我這不給你帶了雪蓮膏嗎？」蕭九韞撇嘴道：「太醫說了，一個月內搽完半瓶，包管恢復如初，還有美白效果。你今年夏天在大漠那邊曬黑了，正好有這藥膏讓你白一白。」

  說完她嚴肅下來道：「跟你說正經的，夢離那邊和中原私下聯繫了，打算發動政變救出被關在我們赫山的王族。」

  「跟中原聯繫能有用？」赫山王嗤笑一聲道：「中原人如果來了我們這裡，能不被凍死都算好的了。」

  「你注意點。」蕭九韞咳嗽了一聲：「你旁邊就坐著個中原人，而且也沒凍死。」

  朝雲表示很尷尬。

  「她不算，」赫山王哼了一聲道：「她是江南人。」

  「那豈不是比中原人更不抗凍？」蕭九韞淡淡道。

  「行了行了，你一來就跟我抬槓，」赫山王轉移話題道：「你不如接著說夢離和中原。」

  「中原的騎兵雖然不如我們，但人家也有東海，眉國也有海軍，他們打算連同夢離的海軍一起，從海上發動襲擊。」蕭九韞皺眉道：「這是我的人搜集到的消息，我也希望這是假的，能讓我們過個好年。」

  「你是為這件事來的嗎？」赫山王問道，他覺得自家妹妹還有別的事情。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