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十八章 人頭供桌
2024-08-01 20:26:01
作者: 秦風嘯
我與陳教授被他們一直拖上了一個小山崗,我鼻子中的鮮血還在不停地往外流著,腦中也越來越模糊。看著陳教授蒼白憔悴的身影不由心中一陣悲傷。只是腦中昏昏沉沉,摸模糊糊地看著腳下遠處我的鮮血留下的一條蜿蜒細線。
也不知過了多久,只覺的身子停了一下,緊接著便眼前一黑,什麼也看不見了。過了片刻慢慢適應了,這才明白過來,我們是進到了一個山洞裡面了。
進入山洞的只有八爺爺、七爺爺、馬臉老者和四五個年齡稍長一些的幾個手持兵器背負弓箭的漢子。剛才在洞外稍停了一下,可能就是他們換上了一直架著我和陳教授的青年漢子。而那一批年輕的漢子包括左瘸子在內皆都留在了洞外。看來這個山洞一定是他們非常重要而且嚴禁的地方了。
幾人神情肅穆,握著火把,走了不到一百多米,來到了一個大洞內。馬臉老者將手一揮,那幾個漢子將我與依然昏迷之中的陳教授綁在了洞子左側的兩個十字型木架上。我鼻子中的鮮血依然在流,但卻小了很多,可能是因為血都快流光了吧。
也許是因為我失血過多,我的腦中一陣昏沉,眼前朦朦朧朧的打量了一下洞內四周。這是一個有兩百多平米的洞子,洞子四周插著幾個熊熊燃燒的火把,將洞子照耀的一片昏黃。而且火把的火焰在不停地搖曳著,黃光將洞子照耀的十分詭異。洞子的四壁上描繪著各種顏色各種形象的繪畫,我眼前一片模糊,那些紅綠的色彩直看的我的腦袋一陣陣發脹。洞壁四周還垂掉著許多的紅黃相間的絲絛。洞子的有邊我們的對面是一個兵器架子,上面擺放著一些刀槍劍戟斧鉞戈矛,尤其一柄劈山大板斧,斜斜劈入兵器架子旁的一個半米來高的是墩子上,斧刃上發出耀目的寒光,令人心驚膽戰。洞子的中央擺放著一個黃銅鑄成的大供桌,上面赫然擺放著三顆人的腦袋。可能是時間長了,三顆腦袋都快要被風乾了,皺縮在一起。但中間的那顆大腦袋上鬚眉皆張以及黑黃干皺的臉面依然令人毛骨悚然。由邊的那個人頭可能是長時間皺縮的緣故,好似一個十幾歲小孩子的腦袋。乾枯的頭髮早已經與頭皮分力開來,一堆枯草般地堆積在腦袋上面,好似又一陣寒風便能將它吹離而去。左邊的那顆人頭又瘦又長,右臉焦爛的皮膚肌肉上不知名的蟲子正在鼻孔里蠕動著。發出陣陣焦爛腥臭令人做嘔的氣味。
三個腦袋的旁邊四周,圍著許多的骷髏腦袋,白森森地駭人。有好些腦袋上的皮膚還未掉光失去,緊緊的皺帖在白森森的顱骨上。連著即掉未掉已經風乾成一塊肉疙瘩的眼球,在空中不停地晃動著。黑紅色的血漬和一個個怪異的人頭將整個橙黃的供桌顯得的恐怖詭異至極,令人心驚膽戰毛骨悚然。
看著那三個怪異的腦袋和那張滿是人頭的供桌,直駭的我全身一陣戰慄。半天才驚醒回來,只見八爺爺、七爺爺和馬臉老者手握著火把走進了大洞一側的另一個小洞。片刻小洞裡面燈火輝煌,只聞的檀香陣陣,片刻僅煙霧籠罩了正個大洞。只聽的一陣器皿聲響,過了一會兒聽的八爺爺穆聲叫道:「向神靈行禮。」大洞裡的一名漢子高叫一聲:「向神靈行禮。」片刻只聽的洞外也傳來一聲:「向神靈行禮。」一會兒有隱隱約約地傳來好幾聲叫喊。洞內大漢叫完,所有的漢子皆都剎時在大洞呢跪了下來,一個個神情莊重面色肅穆。片刻聽的小洞內八爺爺繼續道:「祝神靈永世長存。願神靈永遠保佑陳家村一百就十二個村名平平安安,健健康康。」緊接著便是一陣似寺廟裡和尚頌經的聲音,又好似一個虔誠的教徒在誠心地小聲地禱告著。半天才聽的八爺爺又喊道:「向祖上行禮。」大洞內與洞外依然喊叫著依次傳了出去。然後便又是一陣小聲的如和尚頌經般的禱告聲。
過了老半天,八爺爺、七爺爺與馬臉老者才緩緩地從小洞內走了出來。
八爺爺走徐徐走到我的身旁,看著我嘴角帶著譏誚道:「無論你們是誰,只要是闖入到我們的村子,違背了我們的規矩,都是要受到嚴厲的懲罰。成為庇護我們村子神靈和祖上的祭品。即使你們兩個是風野鎮左七派來的人,我們的神靈祖上也會從此庇護你們的後代子孫。你們就放心著去吧。」
我眼前一陣迷朦,聞言不由一陣氣惱。心想:「我與陳教授掉入深淵,幸的小雲姑娘相救,我很是感激她。但你們怎麼能這般莫名其妙地就要殺了我們呢。」急忙大聲叫道:「你們不能這樣對待我們,我們有沒有做過任何危害你們村子的事情。你們這樣隨便殺人是犯法的。」
馬臉老者怒喝一聲道:「什麼律立法規,自從我們的祖上來到這裡就從來不受什麼律立的約束。」
我剛要大聲抗辯,鼻子中猛地一陣鮮血洶湧,流了我滿嘴,嗆的我一陣喘咳。
七爺爺上前道:「年輕人不管你是不是風野鎮左七派來的人,但是你們闖入了我們的村子,就已經違背了我們村子的規矩,這是任何人都不允許寬恕的。也許你們是冤枉的,很是無辜,但是我們村子數百年來的規矩是絕不允許被破壞的。為了我們村子一百九十二個人的安危以及子子孫孫能夠永遠生存,你們不得不接受我們祖上所規定的懲罰。放心,你們的子孫將會從此受到我們村子的神靈和祖上的庇護,會永遠安然地生存。你就安息吧。」七爺爺說完感嘆一聲道,「小雲這丫頭也是心太善了。」
七爺爺的話直讓我聽的又是心驚悲傷又是憤怒,卻一剎時讓我無話好說,難道只能認命。我與陳教授就這般倒霉嗎?
猛聽的馬臉老者一聲沉喝道:「好了,該說的已經都該你講了,你們也該瞑目了。」轉身對身後的力壯漢子道,「吉時已到,趕緊為神靈祖上上供祭品。」當下上前兩個漢子將我從十字架上解了下來,不由我分說抗掙拖到了洞室右側的石墩上。斜插著的劈山板斧明晃晃的閃著寒光,直映的我心驚膽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