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十七章 古村莊

  馬臉老者發一聲命令，四五個手握兵器背負弓箭的漢子立刻將我和昏迷之中的陳教授圍了起來。兩個漢子去拉扯陳教授，我急忙攔住叫道：「你們要拉就拉我去好了，陳教授他受了重傷，現在還昏迷著呀。」

  馬臉老者冷哼一聲，道：「這樣更好，到死也不會疼。」大手一揮，有兩個漢子立刻用麻繩將我五花大綁了起來。我的左腿受了傷，被他們拉的一陣疼痛。兩個人直架著我，將我拖到了屋外。陳教授也被綁了起來，被抬了出來。卻是臉色更加發蒼白。屋外陽光耀目，直刺的我雙目生疼。好半天我才適應過來。環顧四周皆告訴一些高高矮矮的泥土或茅草房屋，還有好些木製的閣樓。腳下是一條青石小道，黑駿駿地，放射著耀目的陽光。四周站著好些身著粗布馬蹄袖長衫上面套著坎肩，或是穿著青紗氅衣。好些婦女也都穿著白羅女褂或是大鑲大沿女褂下身的清末茶青紗邊平金繡花裙挽著髻發，有些老年婦女還梳著高纂兒。小男孩穿著坎肩、套褲、肚兜等，小女孩兒穿著繡鞋、披肩、金邊白花裙兒。孩子都戴著一些手鐲、腳鐲、長命鎖等裝飾。只讓我看的目瞪口呆，仿佛一下子我回到了清末民初時候。

  村人們都奇異並帶著敵意地打量著我和陳教授。

  

  屋子裡的眾人也都趕了出來。我看見那胖胖的八爺爺似乎和枯瘦如柴的七爺爺說了句什麼。兩人出來，八爺爺看了我和陳教授一眼，站在台階上，轉身對圍觀的村人們道：「今天我們又發現兩個闖入我們村子的人，我們的村子我們的村子的每一個村民都是受到神靈庇護的，外人之會給我們的村子帶來災難。上一次風野鎮的左七派人偷偷進到我們的村子，欲圖謀不軌，幸虧發現的及時，沒有給村子帶來災難。而這次又發生了同樣的事件，這說明我們的村人們還不夠團結。我們全村一百九十二個人是卻一個也不行，多一個也不允許的。否則村子將會受到滅頂之災，神靈就會離棄我們的。風野鎮裡的左七時時刻刻地覬覦著我們的村子，打著我們村子的壞注意。所以我們要隨時提高警惕，做好防備。雖然這兩個人也許並不是風野鎮裡左七派來的人，但是他們闖入了我們的村子，破壞了我們祖上的規矩就應該受到懲罰。」

  「對他們要受到懲罰，否則神靈會將災難降臨到我們的村莊。」一個強壯青年高聲叫嚷著。四周圍觀的村民們剎時皆都高聲附和著，叫嚷著，議論著。

  「我們要將他們像野獸像祭品一樣供給我們的神靈和祖上。乞求神靈永遠庇護我們的村莊。讓我們的村民們都永遠健康長壽。」那個馬臉老者站在院子中高聲叫嚷著。四周圍觀的村民又是一陣高聲的附和叫嚷。

  「你們不能這樣對待我們，我們並沒有做過任何壞事。」我高聲抗辯著。一個手握砍刀的男子用厚厚的刀柄狠狠地搗在了我的鼻子上，剎時鼻中鮮血似噴泉般激射而出。直噴了那漢子滿滿一臉的鮮血。

  我的鼻子中一股股熱流奔涌而出，左腿也被他們連拖帶拉的一陣疼痛。好似骨頭又斷成了兩截。我一陣氣惱，狠命用頭將那個拿砍刀的漢子撞翻在地上。急轉身又一腳將另一個漢子踢倒，猛向台階上的八爺爺衝去。我也說個清楚或是問個明白，究竟似的怎麼一回事。總不能就怎麼糊裡糊塗地被當做祭品。

  旁邊圍觀的村民們一陣驚呼。我急沖兩步忽然感覺小腹一陣痙攣的疼痛，腳步一陣踉蹌。脖子上以是一陣冰涼。等我反應過來，仔細一看竟是那馬臉老者手中握著一柄厚背九環大刀巍巍然地擱在我的脖子上。刀面冰寒，透著陣陣寒氣。使我的心中涼透的是他竟然在一剎那間從台階上下來出腳踹我的肚子而且出刀逼向我的脖子。我竟然連他是怎麼行動的都沒有看見，半天才反應過來，只覺得脖子上一陣冰涼一陣刺痛，想是他的刀刃已經隱隱地刺進了我的脖子。

  我心中驚駭至極，鼻子中依然是鮮血涌動。想大聲爭辯兩句，但一張口，滿嘴的血水直嗆的連連喘咳。

  「你還敢反抗，看來一定是風野鎮左七派來的。還想騙我，看我怎麼收拾你們。」馬臉老者叫喊著，紅著眼睛狠狠地盯著我，揮著厚背九環大刀就要向我的脖子砍下。

  我心中一驚，想反抗但左腳一陣疼痛，腳下一陣趔趄，差點摔倒在地上。

  「等等，先不要傷了他。」八爺爺渾厚的聲音突然叫道，「先把他們拉到陵園按祖上的規矩辦。」

  馬臉老者冷哼一聲，放下厚背九環大刀，將我重重地摔到在地上。

  兩名持刀漢子趕忙上前將我架了起來。我大聲抗辯著，希望能說清楚我們並不認識什麼風野鎮的左七。但卻沒有一個人聽我的辯解。

  眾人一直護擁著我和陳教授走過了兩百多米的青十小道，然後向東南而行。向村子中央的一個小山上行去。

  小山不高也可以算是一個土崗，但上面卻樹木蒼鬱，植物茂盛。上山的路是一個個三尺來長的條石台階。站在小山上，便大概能看清楚這個小村莊的全貌。這只是個兩三里大小的村莊，房屋一個個緊連著，環衛著這座小小的土崗。而一走到這個小山時許多一直護擁我們的村民尤其是婦女和兒童都止住了步。靜靜地站在小山下面的一個平台上，似是等待著什麼。

  一夥年輕力壯的漢子直拉著我和陳教授向山頂走去。一路上我的鼻子中的鮮血不停得流著，我的雙手被他們反綁著又不能去止。只是一滴一滴流過每一個青石路基台階。

  我因為失血越來越多而腦中越來越模糊起來，被兩個力壯的漢子架著，雙腿在地上拖曳著，眼前突然見一個白色的羅裙好似在那個山頭土崗上閃耀著。

  陳教授一直昏迷不醒，被幾個漢子抬著。但臉色越來越難看，眉頭緊皺著，似乎還在低聲呻吟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