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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0098章:魔鬼獰笑

2024-08-01 20:04:30 作者: 漢江永豐

  洪流在空中重重的破碎開來,人馬拋飛,雪刃入骨,漫天鮮血在空中構成一道鮮紅彩霞,璀璨而又奪目,鮮卑鐵騎遭遇了他們有史以來最為強硬地抵抗,面前的這些大漢勇士再也不像從前的那樣不堪一擊,雖然他們的刀不如自己鋒利、身上沒有盔甲、甚至連身體也沒有鮮卑人的強壯,但此時每個大漢勇士的眼中都充滿這一股狂熱,他們赤紅的雙眼中此時變得猶如惡狼般兇狠。

  一個身形高大的鮮卑人狂笑著,巨大的手掌揮舞著一對碩大的鐵錘在護衛中狂擂亂砸,這傢伙身高超過九尺,腰粗超過十圍,可憐那些護衛的長槍根本經不住他的那對鐵錘一碰,頃刻間,十幾個護衛死在他的手裡。

  「呀嗷里嗚……」

  那個身形粗壯的傢伙嚎叫著,誰也不知道他在嚎叫些什麼,滿臉的冰渣紛紛往下掉,露出了那張猶如蛇皮的面容,猙獰猶如厲鬼,看得張世平不由得打了個寒顫。

  一名護衛拼盡全力,手握長槍朝前撲去,然而他還沒有砍到鮮卑人,卻見一片彎刀閃過,冰寒地殺機迎面而來,電光火石之間,他只覺得胸口一陣冰涼,眼前只有那冷焰直如毒蛇般陰冷的眸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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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一個大漢勇士騎士的右手被鮮卑人斬斷,強烈的痛楚讓他不由狂嘶不已,鮮卑人眼中陰狠之色再閃,高舉彎刀再次向他狠狠砍來,沒了右手的大漢勇士眼見就要喪命於彎刀之下,卻見他猛地狂暴竄起,用頭將那鮮卑騎士給頂了下去,兩人同時滾落在地,緊接而來的狂暴戰馬碩大鐵蹄從兩人身上踐踏而過,幾聲清脆的骨裂聲傳來,兩人再沒了聲息。

  山坡上的槐度根臉色凝重,這些大漢勇士所表現出來的不同以往的強硬,讓他深深地震驚。雖然說自己這六千精銳占有完全的優勢,但眼見著一手培養出來的精銳瞬間損失數百,這實在讓他不能接受,戰鬥還在繼續,傷亡也隨著一個個的增加,槐度根的心愈焦急,對著旁邊的鮮卑將領揮了揮手,示意他帶隊殺出。

  「鐺……」

  兩刀相撞,激起一聲脆響,碰起一團火花,張世平只覺得雙臂發麻,虎口生痛。他這時才真正的感到,這上陣殺敵,僅僅只有勇氣是遠遠不夠的。就在他驚諤之時,他突然看到那個鮮卑人的大刀砍來。慌忙之中,他再次揮刀劈去。

  那鮮卑人發出一聲慘烈的悲吼之聲,原來張世平的大刀重重的砍進了那鮮卑人的左肩當中,深可見骨,那紅艷的肉生生的翻開暴露在空中,強烈的疼痛感讓他幾乎昏了過去。然而那鮮卑人的刀卻也不由得他喘息的機會,那閃著寒芒的刀已經閃至眼前。

  「噗!」

  身旁一名年輕的年青護衛猛地沖了過來,飛身為張世平擋下了這必殺的一刀,而那個大漢勇士卻永遠的倒在了雪地之上。張世平強忍著雙臂的麻木,用盡全身力氣朝那鮮卑人劈去,

  「嗷……」

  張世平的大刀重重地砍在那鮮卑人的腰間,刀深及腹,那鮮卑人發出一聲嚎叫,滿腹鮮血激噴而出,噴得張世平滿臉是血。突然間張世平發出一聲獰笑,殺人的感覺原來也是如此快意。

  一片片寒光閃過,六千多柄鋒利地馬刀同時斬劈而下,六百多護衛剎那間便被滾滾地鮮卑鐵騎所淹沒,就像一枚小石子投進了洶湧地大河,雖然也濺起了一朵小小地浪花,可就一眨眼地功夫,便消逝得無影無蹤。

  張世平舉目四望,六百多個護衛差不多已經損耗殆盡,看著護衛們絕望的眼神,張世平不由輕嘆了口氣,銳氣已經被耗盡,再戰下去絕對對自己不利,揮了揮手道。

  「我們投降。」

  張世平絕望地對看了一眼,知道一切都完了,再作掙扎也是無謂的送死,他們實在是看不下去了,朝護衛們擺了擺手,讓他們放下了武器。他們心裡象明鏡似的,他們剩下的幾百人,不夠這些鮮卑人來一次衝鋒的。

  槐度根猛地喝住身下戰馬,手臂向上一舉,綿綿不息地戰馬響鼻聲中,六千鐵騎在槐度根身後緩緩展開,明亮的盔甲在陽光下閃閃亮,散出令人窒息地冷冽,六千餘柄鋒利地彎刀迎著西垂地殘陽,反射出耀眼地寒芒,迷亂了湛藍地天空。

  「唉……真是才逃離虎口,又入了狼窩啊。」

  樊阿長嘆一聲,無可奈何地搖了搖頭。要是被鮮卑人捉去當了奴隸,恐怕一輩子就要落在這大漠荒原上了。哎,這下自己肯定有時間到草原上尋找藥材了,說不定還真的能找到冬蟲夏草,也算是為醫學事業作貢獻了。

  「哈哈哈……統統下馬,到這邊來。」

  讓樊阿沒想到的是,那個鮮卑首領竟然會說漢話,而且還說得挺流利。其實那些遊牧民族的部落首領們絕大多數會說漢語,他們從內心深處仰慕大漢民族的文化和富裕,也以會說漢話為榮,嚮往大漢民族的富裕。

  可是他們自己落後的文化、極度艱苦的生存環境,讓他們把這種從內心深處的仰慕變成了發自內心的自卑,他們沒有認識自己的落後是自己造成的,反過來又極端仇視大漢民族的文化和富裕。

  他們在弱小的時候,或者在大漢民族強大的時候,總是表現的搖尾乞憐,表現的溫順、臣服;而他們一旦強大起來,或者大漢民族內亂的時候,他們就會象一匹餓狼,撲到大漢民族身上狠狠地咬上一口,甚至還把大漢民族踩在腳下。

  而大漢民族的那些老夫子們,卻死抱著以德服人,恩於四海的迂腐教條,在自己強大的時候,還想著幫這些蠻夷一把,一旦自己虛弱的時候,又被這些蠻夷反咬一口。總是好了傷疤忘了痛,以至於這種悲劇一再重演。

  在那些鮮卑人的眼裡,這些漢人從被他們抓到的時刻起,就已經成為了他們的奴隸。他們可不管這些漢人累不累,把漢人統統趕下馬來,圈在一起就往西趕,稍遲一步馬鞭子就抽了上來。

  「起來,快些起來。」

  樊阿連忙扶起那個被抽打的傷兵,張世平、蘇雙的護衛們也跑過來幫忙,架起那六百多個傷兵就往前走。可是這些傷兵由於失血過多,連站立都困難,哪裡還能走路?

  「把那些受傷的拉出來。」

  鮮卑首領用馬鞭指著那些傷兵,指揮那些鮮卑人把傷兵從人群中拉了出去。樊阿預感到不妙,連忙扶住那受傷較輕的護衛站好,可是被一個鮮卑狠狠一腳,把樊阿踢倒在地,拉起那個傷兵就走。

  「統統殺掉。」

  那個高大的鮮卑人眸子裡閃過一絲陰芒,冷冷地哼了一聲,手中的大鐵錘揮了揮,作了個砍頭的姿勢。在他的眼裡,這些受傷的傢伙連作奴隸也不配,鮮卑人是從來不養無用的人的。

  隨著那鮮卑首領的叫聲,一千多個鮮卑人跳下馬來,跑了過來,他們兩個人一組,把那些傷兵按倒在地,一個鮮卑人抓住傷兵的頭髮,另一個鮮卑人抽出身上的馬刀,揮刀就朝那些傷兵的頸上砍去。

  馬刀過處,身首兩離,一腔熱血從頸脖湧出,傷兵的身子朝前倒去,那激射而出的鮮血如噴泉般沖天而起,鮮紅鮮紅的熱血染紅了大漠,映紅了西邊的落日,整個天空血紅、血紅……

  「哈哈哈……」

  鮮卑人獰笑著,手裡抓住頭髮,揮舞著傷兵的人頭,輪起手臂旋轉起來,就象旋轉著一個玩具。手臂越轉越快,越轉越快,象一個旋轉的車輪般散出一圈圈血霧,最後鮮卑人一鬆手,人頭被甩了出去,在空中劃出一道詭異的弧線,落在遠遠的雪地里,原來他們在比賽看誰甩得更遠。

  「啊……」

  李當嚇得大哭了起來,其他幾個師兄弟驚恐的渾身發抖,被眼前的一幕嚇呆了。他們精心照料的傷兵,轉眼間就被鮮卑人斬殺殆盡,恐怕他們這一輩子都會記得這一天,今天的噩夢將會纏繞他們終生。

  李當的哭聲立即引起了一個鮮卑小頭目的惱火,他怒氣沖沖地跑到樊阿跟前,猛地一把推開樊阿,揮起他的大手,朝著李當就是幾巴掌,將李當打倒在地,似乎還不解氣,照著李當又踢了幾腳。

  「李當……」

  幾乎是在鮮卑小頭目衝上來的同時,樊阿也沖了上去,抓住那個鮮卑人小頭目就要拼命,可是瘦弱的樊阿哪是鮮卑人的對手,那個強壯的鮮卑人飛起一腳,踢在樊阿的腰上,把樊阿踢出一丈多遠,倒在地上昏過去了。

  茫茫的雪原,死一般的沉寂。

  也不知過了多少個千年了,自漢民族形成的那一天起,她的身旁就一直徘徊著一隻又一隻的惡狼,匈奴人、鮮卑人、烏桓人、突厥人、女真人……回顧整個歷史,漢民族王朝的滅亡總是伴隨著這些惡狼的興起。

  對於他們來說,漫長的冬季既是休牧的季節,也是搶劫的季節,茫茫的雪原就是他們的天下,殺光一切活著的,搶走一切可以用的,就是他們的信條。人命,就如牛羊,說殺就殺,而死亡,則是一種信仰,能夠戰死沙場,就是一種榮譽。

  大漠南邊的那些漢人,則是他們搶劫和殺戮的主要目標,誰叫他們占據著豐美的良田、住著舒適的房屋呢?當鮮卑人在冰天雪地里奔波的時候,那些安逸的漢人卻在自己的房屋裡躺在熱坑上喝酒,這不叫人眼饞嘛,不搶你搶誰呢?

  淒歷的哀嚎在雪地里久久的蔓延,漸漸地沒有了生息,卻激不起惡狼們哪怕是一絲絲的憐憫。落日終於沉下了西天,不知什麼時候,寒風又開始呼號,挾纏著萬千雷霆,似乎要摧毀這世上的一切醜惡、殘暴!

  「我該死啊……」

  張世平撲通一聲跪在地上,撕心裂肺地號啕大哭。深深的悔意在他的心裡不斷地湧出,無盡的自責讓他痛不欲生。都怪自己啊,如果自己不把大家帶到青松來,怎麼會發生這一切啊。

  「哈哈哈……」

  所有的鮮卑人都在獰笑,他們仰頭向天,發出非人類的狂笑。他們為他們的野蠻而自豪,他們為他們的殘暴而得意。他們又一次勝利了,征服者的豪氣令他們沖天狂笑,他們的獰笑在荒原上傳得很遠很遠,久久地在空中迴蕩。

  所有的漢人們都低下了頭,他們無力反抗,只能選擇迴避,他們在殘暴面前再一次選擇了屈服。只能用他們的淚水來洗刷他們的屈辱,沖淡他們痛苦的心靈。其實他們也付出了太多,太多,甚至鮮血和生命,實在是不該指責他們。

  然而,誰該為這一切負責?!

  一個鮮卑人打開了背上的包裹,當看到絢麗的絹帛時激動的叫了起來,他連忙抱起一捆跑到槐度根的身邊,遞了上去。那大漢用手摸了摸,立即再次狂笑起來,把手中的大錘一揮。

  「統統帶走!」

  「呀哇哇……」

  所有的鮮卑人都嚎叫起來,手中的皮鞭在空中亂甩,暴出一聲聲的脆響,胯下的座騎在雪地里兜著圈子,圍著張世平、蘇雙的人馬狂亂地喝叫著,驅趕著他們。

  蘇雙連忙走上來,把張世平扶了起來。他雖然不知道張世平為什麼這麼自責,但是他也清楚今天的一切無論如何也不能怪張世平。要怪就怪那些馬賊,還有這些野蠻的鮮卑人。

  「走吧。」

  鮮卑人象趕牲口一樣,揮舞著馬鞭,把張世平、蘇雙他們往鮮卑部落里趕。那些傷兵的慘景就在眼前,那些鮮卑人的皮鞭就在頭頂,誰也不敢反抗,在鮮卑人的催促下,竟然一溜小跑起來。

  樊阿有些神志不清了,被幾個護衛輪流背著。短短的幾天相處,他們就喜歡上了這個會看病了年青人。一向穩重的樊阿被這突如其來的打擊摧跨了,大家也只能如此安慰他。

  可憐樊阿的那些師兄弟們,在雪地里深一腳淺一腳的跋涉著。沒走多遠就挨了好多鞭子,連他們自己也記不清了,一想到那些傷兵的下場,他們又不得不拼命往前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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