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15章 兄弟決裂

  一眾小弟為了保存僅有的火種，利用木棍砸暈了趙蕈，將他帶離了此處。

  趙蕈閉眼之前看到的，依舊是姚辰與眾人激戰的畫面。

  自那一戰之後，趙蕈便再也沒有查找到姚辰的下落。

  

  直到七天後，楚淵才露面。

  雙方一見面，趙蕈便二話不說，直接大打出手。

  趙蕈掀翻了桌子，又一腳踹翻了凳子。

  衝著楚淵狂奔而去。

  楚淵依舊呆愣在原地，不知所以。

  此時的他剛剛逃脫危險，並不知道趙蕈、姚辰二人發生了什麼事情，更加不明白趙蕈為何如此大的火氣。

  啪！

  一個響亮的耳光力度之大，竟然掀翻了一百五十斤的楚淵。

  楚淵摸了摸自己被扇的那半邊臉頰，火辣辣的。

  趙蕈雙眼中的怒火似乎要吃了自己一般。

  楚淵慌忙站起身來，低頭認錯。

  「對不起，大哥，我食言了，那天我沒有說到做到，對不起……你讓我再見一面你和二哥吧！這件事是我的錯，我任憑處罰。」

  楚淵的話，讓趙蕈更加悲痛。

  現在，找不到為了掩護自己而下落不明的姚辰，就已經讓自己頭疼不已。

  偏偏不明所以的楚淵，又恰好戳中了他的痛點。

  所以在他們二人失信的楚淵更是成為了趙蕈憤怒的發泄點。

  「你還有臉在叫二哥、大哥這兩個稱謂？你這個白眼狼，你已經害死你的二哥了！」

  說罷，趙蕈抬腿一個側踢，將楚淵踹飛數十米。

  楚淵只覺得腹部一陣絞痛，疼痛難忍。

  在這幾天之中，自己在躲避八極門的追殺，所以才延誤了時機，沒有及時與兩人會合，待到這波風頭過去之後便來到此處，沒想到趙蕈對自己就是一頓窮追猛打。

  剛才的那一腳又擊中了腹部的傷口。

  楚淵一口鮮血猛然噴出。

  雖然是疼痛不已，但是楚淵依舊重新站起來，呆愣地立在原地，只等待著趙蕈不停地毆打自己，發泄怒火。

  趙蕈眼見如此，雖然內心充滿了憤怒，卻又有些於心不忍。

  三人結為兄弟已經多年，楚淵又為人善良，對待兄弟實心實意，這麼多年的感情，他無法拋棄。

  雖然楚淵的失信間接導致了兩人處境的惡化，但是卻罪不至死。

  趙蕈長嘆了一口氣。

  「前些日子，我與你二哥，行動之時中了對方的埋伏，倘若當時你能在那裡，我們三人合力，也一定能全身而退。」

  「可是那天你偏偏食言了，我們二人面對對方，根本無力反抗，你的二哥為了保護我，竟然發動了曇花門的曇花一現，燃燒自己的生命，拖住了對方，這才使得我帶著僅剩的幾十人逃離了那裡。」

  「至於你的二哥，這些天一直杳無音訊，生死未卜。」

  楚淵聽到這話，如同被雷劈中一般，整個大腦瞬間空白。

  等到緩過勁時，已是淚流滿面。

  自己萬萬沒有想到，自己竟然間接害死了自己最為尊敬的二哥，還使得三人的事業受損嚴重。

  楚淵無法原諒自己，跪倒在地，對著趙蕈磕頭。

  「對不起大哥，我知錯了！我求求你原諒我。」

  趙蕈在這段時間中，已對楚淵心灰意冷。

  擺了擺手，示意他離開。

  「從此之後我們割袍斷義，再也沒有兄弟之實，你走你的陽關道，我過我的獨木橋。咱們的兄弟之一就到此為止吧。」

  說罷，趙蕈轉身離去。

  自此之後，兩人分道揚鑣。趙蕈靠著姚辰拼死保留的殘存隊伍，勵精圖治。

  終於，一統了杭城北區，但是在王文霄的打壓下，始終未能再前進一步。

  而楚淵為了躲避八極門的追殺，不得不帶著幼年的楚萌萌東藏西躲，又繼續過上了無依無靠的日子。

  ……

  趙蕈與楚淵回憶了過往，只覺得是萬分可惜。

  楚淵直到現在依舊是深深自責。

  當時都怪我太過愚蠢，竟然食言了。

  楚淵再次跪了下來，彌補以往的過錯。

  「對不起，趙蕈大哥，我希望你能原諒我，不過當時我真的是有難言之隱。我與你們義結金蘭之時，還被我的師傅趙乾武追殺。」

  「在我們制定計劃之後，趙乾武派人來尋我，我只好隱藏起來，一方面是為了保護我和楚萌萌，另一方面則是避免讓八極門之間的事端禍及到你和二哥。」

  「畢竟當時我們才剛有個立足之地，實力弱小，根本不可能和八極門對抗，也是那一日才鑄成了如此大錯……我實在是愚蠢啊，愚蠢！」

  「如果當時我能夠提早跟你們說清楚，取消這次行動，或者說我能夠把八極門追殺我的事情告知於你和二哥，現在的情況也會大有不同。在這些日子裡，我每天都在悔過痛心。」

  講到自己傷心之處，楚淵又重重地磕了幾個頭。

  趙蕈慌忙起身，拄著拐杖，顫顫巍巍地來到楚淵的身邊，將他扶了起來。

  「對不起啊，兄弟。當初我不分青紅皂白，就將你趕了出去。其實事後我也萬分後悔，你平時為人謹慎，又很守時，當時事出反常，我為什麼不把事情問清楚了再下決定。」

  「還有你二哥，我做大哥的，竟然沒有保護好他，還是他以身犯險，救下了我。是我的錯，是我的錯啊！」

  趙蕈的情緒越發悲痛了起來，抓著拐杖的手因為情緒激動而發抖。

  「所以這段時間我為了能夠彌補我的過錯，一直派手下人尋找你二哥的消息。這才找到了當年陷害我們的孤獨僧人。」

  「也得到了一些消息，當年你的二哥並沒有死去。都怪我，都怪我啊！」

  趙蕈越來越難以控制自己的情緒，只感覺心肺一陣擁堵，隨後一口淤血噴出，昏死了過去。

  陳書與楚淵快速起身，扶起因為情緒而奄奄一息的陳老爺子。

  眾人在內殿中因為這一突發事件手忙腳亂，失了方寸。

  那四位跪倒在地的掌門，更是心驚膽顫，生怕楚淵和陳書因為趙蕈的緣故把怒火發泄在他們身上。

  畢竟現在，沒有人想再試試陳書的拳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