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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081章:「情敵」見面

2024-05-03 11:20:19 作者: 橙色羊咩

  正所謂冤家路窄,她剛從李昭的齋房出來,便遇到了張若水,兩人四目相對,張若水又是羞愧,又是擔心,而陸蔓蔓,卻趁著這個機會在上上下下好好地打量她,這張若水雖說長得秀麗,不過她的身材樣貌卻是比不上陸蔓蔓的。

  原著中,張若水的戲份不多,是個冷若冰霜的美人,也不知她是獨自暗戀誰,竟是在她看完原著之後,張若水都沒有成親,她在古代,應該算是名副其實的剩女。

  如今見了真人,倒是覺得用「冷若冰霜」幾個字來形容她,實在太過了,這就如同買家秀與買家秀一般。

  她還是想不明白,為何他只是失憶,就連品味愛好都變了,以前他可是喜歡向那夜她在將軍府見的那位盛世美人那種類型,如今卻喜歡張若水這般平凡的女子。

  陸蔓蔓先開了口,她道:「這不是張若水姑娘嗎?你在沙城住了這麼些年,回來還習慣嗎?」

  她用這麼平穩的語氣對她說話,倒是讓張若水有些不自在,她道:「多謝陸大小姐關心,我習慣。」

  

  她說完之後,便往李昭的房間裡面探望,由於她出來的時候將房門掩上,她也沒法看見什麼。她猜想,或許就是張若水剛才聽見了什麼動靜,所以這才急忙過來查看,這般說來,他們兩人倒是沒有住在一起。

  她又道:「若水姑娘,這麼晚了,不知你來我表哥的齋房處,可是有什麼事情?」

  「剛才若水聽到將軍房中有聲音。」

  「嗯,的確有聲音,不過是我與表哥打鬧的聲音而已。你也知道,表哥最是疼我,將軍府的整片桃花,都是他為我摘的,還有這根桃花簪。」

  她說著,便將頭上的桃花簪取下來,就算他已是不記得她了,但她不是一個會輕易放棄他的人。

  張若水將桃花簪看在眼中,她也算明白了陸蔓蔓和她說話的目的,不過是想用這樣的方式告訴她,她陸蔓蔓與李昭之間,究竟是怎樣的情深意切。

  不過現在李昭已然將以前的種種全忘了,他現在愛著的人是她。

  在她眼中,什麼都是可以讓的,唯獨自己喜歡的人。

  張若水抬起頭,她直視陸蔓蔓的眼睛,「陸大小姐,那是將軍以前送你的東西。」

  「以前的他,現在的他,不都是他嗎?」

  「不是了,以前的將軍喜陸大小姐,但是現在的將軍喜歡的人是我,我和將軍是真心相愛的。」

  聽到「真心相愛」幾個字,她瞬時覺得再也無法裝下去了,她的聲音清冷了許多,她道:「你們才認識多久,有資格說真心相愛幾個字嗎?」

  「我們認識的時間,雖說沒有將軍與陸大小姐認識的久,但我和將軍之間的感情是真的。」

  正在此時,李昭已是掙開了繩子,他衝到門口,十分激動道:「陸蔓蔓,我不許你傷害水兒。」

  說著,他便朝著張若水跑了去,他跑向她的過程,還撞了她的肩膀一下子,她被撞得一個踉蹌,險些跌倒,而他絲毫沒有伸出手去扶她,而是直接將張若水擁入懷中,他心疼地將她的頭放在他胸口的位置,「水兒,讓你受委屈了。」

  她,原本可以不跌倒的,但她此時卻不得不跌倒,她知道,像楚勵那樣極其小心的人,絕不會因為剛才看見的一點內容就認為李昭真的失憶,他還會繼續觀察的。而且她真的也想看一看,他究竟會不會扶她一把。

  她朝他伸著手,而他卻是對她嗤之以鼻,「陸蔓蔓,今夜我算是將你徹底看明白了。你不必在我面前裝柔弱,我是不會上當的。」

  一滴淚,終於不爭氣地流了下來,一雙手,終於無力地垂了下來。

  她確定,他是真的不記得她了,她也確定,他是真的愛上張若水了。

  她覺得自己自從穿越過來,就如同一個背著石頭爬山的人,她不敢休息,因為休息,便意味著被滾下來的石頭砸死,唯有將石頭推上終點,她才可以緩和一口氣。

  她,原本是有機會離開的,是可以不再繼續推著那塊大石頭。但那時她放棄了,因為她放心不下他,也捨不得離開他,甚至覺得如果有他和她一起推著那塊大石頭,那麼她所經歷的也不止是苦,還有夾雜著汗水的甜。

  愛情,真的好脆弱,一旦一個人不愛了,那麼另外一個人就會變得可笑。

  她盯著灰色的地面,現在,那個一直跟著她的人應該知道了吧!他就是真的雲麾將軍,而且他是真的失憶了,他不會再想著其它方法來試探他,而且對於失憶的他,他也不算是敵人了,所以他應該不會馬上對他下手。

  她,真的是很累了,她,是真的好想休息一會兒。

  李昭還在安慰張若水,「水兒,讓你受委屈了。」

  「將軍,我沒事。」

  她現在還留在這裡,不是很諷刺嗎?

  還有,她絕對不要在情敵面前做一個棄婦,她要光鮮亮麗地活著,她穿著最美的衣服,在他們面前招搖過市。

  她從地上爬起來,然後拍了拍衣服上的塵土,一臉無所謂的說道:「雲麾將軍,這可是佛門重地,你們在佛祖的地盤這般親熱,難道就不怕佛祖生氣嗎?」

  張若水的身子微微一顫,她還是相信這些,她連忙鬆開了李昭,然後後退幾步,「將軍,晚了,若水先回去了。若是將軍晚上身體不適,便直接叫若水的名字便可。」

  李昭狠狠地盯著陸蔓蔓,他卻是對張若水說道:「若水,晚了,你快些回去休息吧!」

  張若水有些不放心地看了陸蔓蔓一眼,還是朝著自己的房間走去了。而他,則是依依不捨地看著她離開的方向。

  他眼中的柔情,對她來說,是莫大的諷刺,她道:「雲麾將軍可真是一個痴情種子。之前蔓蔓有眼無珠,還以為雲麾將軍是個木訥之人,想不到雲麾將軍是如此多情呢!」

  他的語氣之中,已然是掩飾不住他的怒氣,「陸蔓蔓,你今夜切鬧夠了沒有?」

  他生氣,她更氣,「李昭,當初你向我求娶之時,那般好話說盡,我陸蔓蔓原本覺得你便是我此生的良人,卻不想你轉臉不認人,竟是帶回來一個張若水,你敢負我,我絕對不會善罷甘休。」

  「我是絕對不會辜負若水姑娘,與你這般一個面若桃花、心若蛇蠍的女人在一起。你要如何便如何,我李昭奉陪到底。」

  「你莫要後悔。」

  「絕不後悔。」

  她敗了,敗得一塌糊塗。

  「李昭,那你便好生記得你今夜說的話,從此我與你之間,再無瓜葛。」

  說罷,她便跑出了他的齋房。

  她哭了,哭得很厲害,她在跑,最後也不知道跑到了什麼地方。

  她迷路了。

  以前她迷路之時,有一個會來找她,但如今這個人的樣子漸漸模糊了,連她都開始懷疑,究竟之前種種是夢,還是現在的一切才是夢。

  暗夜中,他見她哭得如此傷心,心中也竟是有些不痛快,竟然想要給她一塊手帕,讓她擦擦淚水。

  黑暗中,她跑得扭傷了腳,而她像個傻子一樣坐在地上呆呆地流淚,上次她扭傷了腳,是他背了她幾個時辰才將她背回了都城,這次她扭傷了腳,他該是會開心吧!

  他終是忍不住了,「陸蔓蔓。」

  她明知道是他,卻還是問了一聲,「誰?」

  「是我。」

  「四皇子?」

  「嗯。」

  「你為何在這個地方?」

  他走到離她更近的地方,「知道是我,非但不向我行禮,還質問我,這就是你和皇子說話的語氣?」

  「蔓蔓無疑冒犯,不過四皇子為了避嫌,還是不要與蔓蔓待在一處。」

  他卻是明知故問道:「避什麼嫌?我說過我會娶你的。」

  「我也說過不會嫁給你。」

  「那是以前,李昭對你那般絕情,你便不要再想著他了。」

  「就算他忘記了我,愛上了別人,我也不會答應嫁給你。四皇子,我們不是一路人。」

  「哦!」他這一聲哦,意味深長,「那陸大小姐認為,誰才是和你一路之人,若是連雲麾將軍都為本皇子所用,那麼你是否還會說這樣的話?」

  她怒目瞋視他,「你休得對表哥動不好的心思。」

  「原本我是想驗證一下李昭是否是真的失憶,不過從剛才的情形來看,他是真的失憶了。以前的他可是將你含在嘴裡怕化了,捧在手心怕將你弄丟了,如今卻對你不管不顧,只顧著他懷裡的美人,不過在我看來,他的眼光可真不怎麼樣,竟然喜歡如此一般的女子。」

  「我不許你這麼說他。」

  他不免覺得有些好笑,「陸蔓蔓,我真是弄不懂你,分明就是你被他拋棄了,而你卻還在為他著想,替他說話,你究竟是一個怎樣的女子?」

  她站了起來,然後道:「我是怎樣的女子,不勞四皇子費心。」

  她站起來,剛打算走,腳踝的部分傳來錐心的疼痛,她眉頭微皺,看來今日是走不了了。

  他饒有興趣地看著她,「陸蔓蔓,你若求我,我便將你送回去。」

  她怎麼可能求他,是他想太多了,她道:「四皇子的好意,蔓蔓心領了,若是四皇子沒有其他的事情,便快些離開吧!我在這裡坐一會兒,若是晴紫發現我太晚還不回去,便會來尋我。」

  她,似乎從一開始就將他當作了敵人,而且從一開始,就拒他於千里之外,而她越是拒絕他,便越是能勾起他的興趣,「若是你執意要在這裡等著你的丫鬟,那等你丫鬟來的時候,我便將她的腿打斷,這般她也無髮帶你回去了。」

  「你卑鄙。」她是從來沒有見過如此厚顏無恥的人了。

  「陸蔓蔓,從小到大,我想要得到的東西,都會竭儘自己所能去得到。物體是這樣,人你還是第一個。你很有幸,你是第一個我這麼渴望得到的一個女人。」

  「楚勵,你究竟想要怎麼樣?」

  「很簡單,你求我,然後我送你回去。」

  她在袖子裡面拽緊了拳頭,此時的她,還能怎麼辦,晴紫真來尋她,恐怕他真會如他所說的一般,將她的腳打斷,這是萬萬不能發生的事情。

  他繼續說道:「陸蔓蔓,你可仔細想清楚了,說不定晴紫已是在來尋你的路上了。」

  他這句話也不是空穴來風,他是習武之人,聽覺比常人更靈敏一些,她已是聽到了有腳步聲傳來,而這腳步聲很輕,是個體重不大的人。

  「小姐……小姐……」

  她看向他,「無恥。」

  「看來你是一點不介意那個婢女的性命,虧得她還將你當作親姐妹一般。」

  她一咬牙,朝著他伸了一隻手去,「求你,帶我回去。」

  他臉上滿是得逞的笑,「我聽不清。」

  她提高了音量,「四皇子,請帶我回去。」

  「這還差不多。」

  他話音剛落,正準備伸手扶她的時候,卻不料她卻是將手縮了回來,她喊道:「晴紫,我在這兒。」

  晴紫提燈籠找了來,她看著陸蔓蔓紅腫著雙眼,而且身上都是泥地坐在地上,而她身邊又站著四皇子楚勵,這讓她不免聯想到是楚勵欺負了她。

  她連忙將陸蔓蔓扶了起來,她道:「小姐,你如何了?」

  「剛才走得太急,崴傷了腳。」

  「小姐,待會兒晴紫便去找來會正骨的僧人,為小姐正骨。」

  陸蔓蔓對楚勵道:「四皇子,我的丫鬟已是來了,感謝四皇子剛才的照顧之恩,再會。」

  晴紫也道:「四皇子,奴婢告退。」

  她們說完之後,她便扶著她,一瘸一拐地朝著她們的齋房走去。他似笑非笑地看著她們,這陸蔓蔓還真是會找時候。

  剛走了一會兒,晴紫小聲道:「小姐,為何四皇子會在凌澤寺,以前四皇子可是從來不信鬼神。」

  「晴紫,我猜想是與表哥有關,因是表哥來了凌澤寺,所以四皇子這才跟了來,想必他是想食堂表哥的失憶是否是真的。」

  「那該如何,上次小姐受傷在太子殿下的東宮修養,現在整個朝堂之人都知道表少爺是太子殿下的人,四皇子這時來凌澤寺,想必是想對表少爺不利。」

  「晴紫,你覺得表哥真的失憶了嗎?」

  「小姐,我覺得表少爺是真的失憶了,若是表少爺不是真的失憶,他怎麼可能對小姐做出那樣的事情,說出那樣的話呢!」

  「可是……為何我覺得現在的表哥和之前的表哥,不像是一個人。」可是她也親手捏了他的臉,那張臉的的確確是他的,可她總感覺什麼地方怪怪的。

  晴紫道:「小姐,您失憶之前和失憶之後,也有很大差別,當小姐剛醒來的時候,晴紫也是天天在想,小姐是不是真的小姐。」

  兩人說話間,已是到了她們的齋房,由於凌澤寺的齋房有限,晴紫和陸蔓蔓住同一間齋房,她扶她坐著,她道:「小姐,我去為你找能正骨的僧人。」

  她卻搖了搖頭,「晴紫,你怎忘了,女子若是被男子看見了腳,就如同被看見身體一般,我是未出閣的姑娘,這是萬萬不可的。」

  「小姐,可是這凌澤寺裡面也沒有女醫者,晴紫可不忍心看著小姐受苦。」

  「晴紫,是有的。」

  「小姐可是說的表少爺帶回來的那個女子,那女子知道小姐與表少爺之前的事情,若是她不懷好意,將小姐的腿給治壞了那可怎麼辦?」

  「我子不是說的張若水,而是說的歐陽前輩,她說她會自己想辦法進入陸府,你且將我腳傷之事告訴父親,父親會為我安排,並且歐陽前輩也會趁此機會接近我,然後進入陸府。」

  她驚呼,「小姐真是太聰明了,我馬上就去通知歐陽前輩。」

  「晴紫,這件事情不必通知歐陽前輩,而且從此再無歐陽前輩,只有丑娘。」

  她雖不太懂,但她知道,聽陸蔓蔓的話總是沒錯的,她道:「遵命,那晴紫便只去通知老爺。」

  晴紫出去後,她將歐陽仙給她的那本醫術拿了出來,就在油燈下開始讀起來,她想,這段時間就讓自己忙一點吧!否則她真會胡思亂想。

  已是深夜,但還不到半盞茶的功夫,李氏和陸蕭然已是憂心忡忡地趕來了,李氏一見陸蔓蔓,便一下子撲到她的面前,她心疼道:「蔓蔓,你白天還好好的,怎就扭傷了腳?」

  「母親,我沒事。」

  「可這凌澤寺內根本沒有女醫者,我們已是拜託了長老派人下山去請大夫了,但都城之內你是明白的,女醫者真是少之又少,我真是害怕等到女醫者來晚了,蔓蔓便要多受折磨。」

  她這才將手中的書放下,她道:「母親,這點疼痛,蔓蔓能忍。」

  「你能忍,我不能忍。我聽說昭兒回來了,而且還帶回來一個女子,是嗎?」

  她看了晴紫一眼,想不到她卻是連這件事情都告訴李氏和陸蕭然了,晴紫見不得陸蔓蔓受委屈,他是雲麾將軍,她是個小丫鬟,她雖然不能將他怎麼樣,但是老爺和夫人可以,再說了,當初是表少爺那般追求小姐,小姐最後才答應和他在一起,現在他卻出爾反爾,還說要娶其它的女人,她不能忍受的。

  晴紫見陸蔓蔓在看她,她便說道:「小姐,你就將那件事情說出來,讓老爺和夫人為你做主,你也毋須再做這般傷害自己的事情了。」

  一聽到「傷害自己」四個字,李氏老淚縱橫,「蔓蔓,你是受了昭兒欺負,所以才這般傷害自己的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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