73掌心下女孩兒白嫩的肌膚瑩潤如玉
2024-08-01 17:35:55
作者: 一隻大布偶
哥哥的懷抱是那樣溫暖,哪怕她沒有醒,小身子很快就黏了過去,一雙柔軟的小臂緊緊纏住了他的腰。
像一隻黏人極了的小貓。
可她身上未著寸縷。
胸衣被血染濕早已經被他褪下,宋識檐眉骨狠狠一跳,直接避過了目光。
不去在意懷裡清晰到不容他忽視的柔軟觸感。
「哥哥……」
長長的,凌亂的烏髮散了她滿身,從她的肩頭落在他抱著她的手臂上。
清冷的月光從窗縫間漏進來,影影綽綽照著竹床上相擁著的男女,無聲的曖昧。
男人眉目低沉。
眼底幽深似海。
溫暖的手心落在她沒有受傷的那一側肩膀,掌心下女孩兒白嫩的肌膚瑩潤如玉。
這一刻他滿腦子全是她不要命為他擋子彈的那一幕,他至今想起來仍覺心有餘悸,子彈無眼她當時怎麼敢?
但凡打偏一寸傷到動脈,他都沒辦法把她救回來。
他既惱她不計後果的衝動行事,又震撼她生死關頭為了他什麼都不管不顧。
她說就算死也不要和他分離。
宋識檐已經不敢想,等她做了手術身體康復,到時候他該如何跟她開口說分離的事。
他如何才能讓她接受。
如果她哭鬧著不肯,以死相逼,他又怎麼狠得下心腸。
嗚咽的冷風掠過緊閉的窗欞,窗外槐花樹影晃動,愈發襯的屋子裡一室的靜謐安寧。
宋識檐承認,這一刻他心裡很亂。
許是感受到了兄長懷抱的暖意,女孩兒稍稍安靜了下來,小臉貼著他的胸膛睡了過去。
後半夜阮阮燒到了39度,宋識檐幾乎一夜沒合眼,照顧她餵她喝水吃藥,等燒退下去已經快要天亮。
阮阮做了一個很長的夢。
夢裡是漫長的一生。
從她很小的時候來到宋識檐身邊開始,她哭著鼻子被兄長牽著手送進小學,她鬧脾氣兄長耐著性子和她講道理,給她做她喜歡吃的蛋黃南瓜,她稚嫩的手還握不穩筆,他握著她的手教會她寫她自己的名字。
玉蘭花瓣淺淺飄落,陽光覆落在他乾淨清雋的白襯衫上,好像每一個朝霧清晨,斜陽日落,生命里的每一幀畫面都有兄長陪伴,陪伴著她走過她人生每一個大大小小的台階。
阮阮幾乎沉溺在夢裡不願醒來。
夢裡沒有汪叢珊,也沒有那麼多的世俗阻礙,阮阮夢見自己在十八歲的成人禮上鼓起勇氣向宋識檐表了白,宋識檐接受了。
醒來的時候,阮阮怔怔的看著天花板,想著一個從前從未想過的問題。
如果這一次她移植心臟後大難不死,她為什麼不能追求宋識檐呢?
汪叢珊能給他的,無論是男女床上的那點歡愉,還是一個妻子對丈夫的理解關心和支持,她以後一樣能給。
而且她只會比汪叢珊更愛他。
腦子裡迷迷糊糊的怔了好一陣,她才轉過眼看著屋子裡陌生的擺設,心裡一陣惶然。
這是在哪兒?
肩頭的傷口絲絲縷縷的疼,她一動就猛的一陣牽動,痛的她面色慘白,然後才看見宋識檐蓋在她身上的西裝外套,她目光一怔。
她緩緩伸出手,指尖握住西裝外套的衣領,是他的外套。
她轉過眼,看見窗外的日頭,陽光從槐花樹中疏落下來,已經下午了嗎?
門口傳來很多人的說話聲。
她又看向門外。
十幾秒後,她忍著傷口的疼,一點點,慢慢的挪下了床。
房門被她費勁的打開。
刺眼的陽光瞬間照落進來,阮阮下意識閉了眼,等眼睛適應了光線,她才敢睜開,耳畔是一群人在說著什麼,好些個男男女女站在院子裡,都在看著她。
「小姑娘你醒了!」老人樂呵呵的,「多虧了你老公,我們村子裡這些麻風病人有救了,快帶上口罩,小心被傳染。」
阮阮腦子裡還有些懵。
怔怔的看著他遞過來的口罩。
怔忡之際眼角餘光就看見從院子另一頭走來的修長挺拔的身影,她心裡一顫,宋識檐已經走到了她的跟前。
「麻風有傳染風險,把口罩帶好。」男人骨節分明的手指接過她手裡的口罩,幫她戴了上去。
指腹的溫熱掠過她的耳畔,阮阮的小臉刷的一下就紅了。
「身體感覺怎麼樣?」他低眸看著她,「傷口還疼不疼?」
「有一點……」她抬起烏黑漂亮的眼睛,輕聲說,「動一下就疼。」
「傷口恢復需要時間,這段日子儘量少走動,靜養最好。」宋識檐將她手上的西裝打開,輕輕覆在她身上,修長的手臂攬在她腰後,「外頭有風,先回房。」
阮阮聽話的轉身。
宋識檐腳步又微頓,看向那老頭,「讓病人在院子裡等我一下。」
「好,好的!」
房門關上後,阮阮被扶上了床,小丫頭低著眉眼,「哥哥,外面的人好像誤會了我們的關係。」
「沒關係,」宋識檐幫她蓋好被子,「眼下情況特殊,哥哥每天晚上要照看你的傷口,的確同住一屋比較方便,如果你不介意,我們便不澄清。」
阮阮哪裡會介意。
如果可以,她恨不得一輩子都可以這樣過,在這個日出而作日落而息的小村莊裡,只有他陪著她,遠離世俗紛擾。
他檢查了她的傷口,又幫她換了藥,這裡的傷藥大多都是國內已經淘汰下來的品類,宋識檐早上去挑了一些勉強能用的。
這種時候有總比沒有強。
阮阮忍著疼,目光悄悄的望著兄長給自己換藥的樣子。
夕陽的光線從窗戶外落進來,她心愛的男人有著清雋英俊的側臉,深邃的眉目被陽光籠罩著,他目光深邃而專注只落在她的傷口。
要是時間能永遠停頓在這一刻該多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