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69磕在了他的皮帶上

2024-08-01 17:35:41 作者: 一隻大布偶

  但這一夜,到底並不寧靜。

  宋識檐回到車裡用筆電處理了一會兒工作,闔眸休憩沒多久,就接到了阮阮的電話。

  幾乎是電話響起的那一瞬間,他的神經就繃緊了。

  生怕有什麼不好的事發生。

  「哥哥,有人在敲我的門……」丫頭害怕的聲音傳來,帶著哭腔,宋識檐立馬推門下了車。

  「別怕,我馬上上來。」冷冽寒風撲面而來,他連風衣都來不及穿,長腿疾步邁上了台階。

  敲門聲其實已經響了很久了,阮阮一開始以為是別人敲錯了,瑟縮在被子裡沒有回應,可是那敲門聲很快又響起,夜裡安靜,她聽見了男人的笑聲,嚇的她頭皮一陣發麻。

  她以為她只要不回應外頭的人就會走,可沒過多久她竟然聽見了擰門把的聲音,旅館簡陋,門鎖也是老舊的那種,阮阮害怕極了,什麼都顧不上了,只好給宋識檐打了電話。

  「咚咚。」敲門聲再度響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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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小姑娘緊緊埋在被子裡,嚇的一聲都不敢吭。

  「是我。」宋識檐沉穩的聲音從門外傳來,「丫頭,開門。」

  聽見是他在門口,阮阮猛的拉開被子,草草穿上鞋子,朝門口跑了過去。

  門迅速被打開。

  「哥哥!」

  懷裡撲進來女孩兒溫熱的身子,宋識檐下意識抱住她,觸到她滿身的汗意。

  「憋在被子裡做什麼?」他忍不住蹙了眉心,「有事情為什麼不及時給我打電弧,忍著做什麼?」

  小姑娘憋著淚水,毛茸茸的小腦袋埋在他的脖頸,一雙小手緊緊抱著他,一句話都不說。

  宋識檐無聲嘆息,走廊上風冷,他抱著她進了房間,把門帶上。

  房間裡一片昏暗,他沒有開燈,抱著她到了床邊,將她的小身子重新放進了被子裡,「外面冷,把被子蓋好。」

  阮阮一隻手捏著被子,烏黑乾淨的眼睛裡淚意漣漣,她沒說話,怯怯的望著他。

  宋識檐如何能不懂她的不安,只道,「哥哥就在這裡陪你。」

  他聲音很溫和,幫她把被子蓋好,就去衛生間將一次性的毛巾用熱水沾濕,把她頸間和額頭的汗意擦乾,然後又幫她倒了一杯溫水,餵著她喝下去,就像小時候照顧著她那樣。

  做完這一切,他在她的床側坐下,寬厚的脊背靠在床頭,黑暗中,他溫聲問了一句,「哥哥坐在你床上休息一晚,你會不會介意?」

  阮阮眼眶一陣濕熱。

  她哪裡會介意。

  為什麼他總是為她考慮,明明他是擔心她的安全才來陪她,這種時候他竟然還在擔心這樣會不會有損她的名譽……

  她敢篤定,若是她說她介意,宋識檐一定會在她房門口站著守她一晚。

  心底里控制不住的蔓延起酸脹的情愫,那些被她壓抑著的無法言說的愛意,歇斯底里的想要破土而出,就像從未見過陽光的小草,瘋狂渴望著光明的溫暖。

  她輕輕吸了吸鼻子,露在被子外頭的小腦袋沉默著搖了搖。

  男人漆黑的目色於昏暗中落在她秀氣的眉眼。

  確認她同意,他才收了視線。

  闔眸,沒再說話。

  房間裡昏沉的寂靜。

  阮阮卻突然沒有了睡意。

  被子雖然厚實,其實就只有一床,她小心翼翼捏著被子一角,移了一點過去。

  她的手不可避免的觸碰到了他的腰,觸碰的那瞬間,宋識檐就睜開了那雙深邃的黑眸。

  「夜裡很冷,哥哥你蓋一點被子吧。」她低聲解釋著,把被子輕輕蓋在了他的腰上。

  剛才出來的急,他的風衣還在車上,此刻身上確實只有一件單薄的襯衫,宋識檐沉默了兩秒,沒有推辭,伸手替她把她那一側的被子蓋好,「知道了,睡吧。」

  阮阮「嗯」了一聲。

  乖乖的閉上眼。

  兄妹倆沒有再說話。

  她和他蓋著一條被子,哪怕他是坐著的,身體也沒有和她有任何的接觸,避嫌的不能再避嫌,她心裡也是滿足的。

  但很快就不是那麼回事了。

  宋識檐一直都沒有睡著,因為小姑娘睡相極其不老實。

  沒過太久,他腰上就纏上來一雙柔軟的手臂,很快他感覺到她的腦袋也湊了過來,萬分熟練的埋進他的懷裡。

  宋識檐低眸,就見女孩兒睡顏沉靜趴在他懷裡睡的正香。

  精緻柔和的眉眼舒展著,秀氣的小臉泛著淡淡的粉,小嘴還在嘟囔著什麼夢話。

  他考慮了幾秒,終究還是心疼她旅途勞累,沒捨得叫醒她,任由她在他懷裡睡了下去。

  但過了一會兒,更過分的事情來了。

  因為他是坐著的,她腦袋在他懷裡埋了一會兒便低了下去,磕在了他的皮帶上。

  「唔……」她無意識皺起眉頭,大約是自己也覺得不舒服,小手摸了摸自己的額頭,又摸了摸他的皮帶,小腦袋竟萬分過分的往他下腹移過去。

  宋識檐眉目一沉。

  如何能忍。

  在她腦袋挨上他敏感部位的前一瞬,他用力握住了她的後頸,將睡的不省人事的女孩兒放回了邊上。

  許是這一下他沒控制住力道,阮阮睡夢中悲催的覺得後頸一痛,迷迷糊糊的醒了。

  男人修長的大手還握在她的後頸沒有移開。

  她眼前仍是一片昏暗,什麼都看不見,可後頸的痛感卻是那麼清晰,只能茫然的睜著半夢半醒的眼睛委屈的問,「哥哥,你為什麼要打我呀?」

  宋識檐,「……」

  「沒什麼,」他語氣平靜,不緊不慢用被子嚴嚴實實把她蓋緊,「剛才有蚊子。」

  小丫頭一臉懵。

  這麼冷……有蚊子嗎?

  「睡吧。」宋識檐不想跟她廢話,又拿了枕頭壓在她的被子上頭,在兩人之間形成一條涇渭分明的鴻溝。

  阮阮被弄醒了,實在渴的厲害,迷迷糊糊的伸手向床頭櫃,她記得睡前哥哥有幫她倒過溫水。

  可夜盲的厲害,她只能憑感覺摸,不小心就帶倒了什麼東西,「咣當」一聲,她嚇了一大跳。

  宋識檐的手迅速從她腦袋上伸過去,把牆壁上的燈打開了。

  「怎麼了?」

  光線驟然傾落下來,阮阮不知道帶倒了什麼東西,閉著眼睛胡亂在地上一摸。

  「有東西掉了,」她嘟囔著,把那個東西隨手攥在掌心撿了起來,圓圓的滑滑的像口紅一樣,她好奇的睜了眼,「哥哥,這是什麼呀?」

  是一個奇怪的小管子。

  管身上寫著她看不懂的阿拉伯語,不等宋識檐反應,她就拔開了管子的蓋子,看見裡頭有滑膩膩的液體。

  她湊近,聞了聞,什麼味道都沒有。

  「哥哥,這……」

  正要倒出來看的時候,管子突然被宋識檐拿走,阮阮還不明所以,就聽「咕咚」一聲,管子驟然被扔進了一旁的垃圾桶。

  亮黃的白熾燈下,阮阮清清楚楚看清了兄長清俊眉目間的不自然。

  「沒什麼,這不是小孩子能用的。」

  阮阮愣愣的看著他。

  她本來是真的不明白,但哥哥這副表情,她自然要想歪,還能有什麼想不到的,能出現在這種連空調都不能用的小旅館裡的,肯定是必需品中的必需品,男女在床上不就那點事,不是套就是潤滑液,而且兄長這麼不想讓她知道,肯定是的。

  女孩兒纖瘦的小身子躺在被子裡,覺得哥哥的反應好好笑,烏黑漂亮的眼睛無辜的望著兄長。

  「哥哥我都二十歲了,才不是小孩子,我知道那是什麼……」

  宋識檐正要關燈,聽見這句話不由蹙了眉心,沉邃的視線落在她臉上。

  「別胡說八道,」他關了燈,並沒有接下來的話,顯然是不想和她討論這種話題。

  阮阮也不知道是怎麼了,也許是暗夜滋生著不該有的勇氣,她望著漆黑的天花板,平靜的吸了口氣,「我就是知道,我室友她們都談過男朋友,不就是潤滑液嗎,那種時候用的,這些東西我都見過,我還拆開來看過。」

  女孩兒嗓音清脆,一臉的篤定,宋識檐臉色瞬間黑了,「誰允許你看這些東西?」

  阮阮半側著身子,小臉貼在枕頭上面對著他,無辜的頓了幾秒,「只有你才覺得我是小孩子,我室友和我一樣大,可她們和男朋友連床都上過了,除了沒生過孩子,我們什麼沒見過......」

  她說的雲淡風輕,老神在在,仿佛真的對那些東西不感到陌生,宋識檐心頭一陣發哽,被她氣的竟說不出話來。

  好半天,他屈起指節,在她額頭用力敲了一下,「你室友們如何和我沒有關係,你是我妹妹,我決不允許你有婚前性行為。」

  小丫頭委屈的低呼了一聲,捂著自己的腦門,「哥哥,你弄的我好痛嘛......」

  她嗓音又嬌又媚,在這不合時宜的曖昧氛圍里,出口的那瞬兩人皆是一怔,宋識檐板了臉,大手輕拍在她後腦,「好好說話。」

  阮阮愈發委屈的吸吸鼻子,不吭聲了。

  她把被子往上又拉了一點,半邊小臉都埋在了被子底下。

  看著他又要去關燈的動作,她突然幽幽問了一句,「我為什麼不能有婚前性行為?」

  宋識檐指尖一頓。

  誰也不知道今晚的話題為什麼就繞在了這個上面。

  但顯然此刻他心情沒有好到哪裡去。

  他垂下目光,沉緩的語氣帶了明顯的不悅,「你覺得這是一個女孩子該問的問題?」

  他沒有再關燈,女孩兒清透的視野里,是兄長冷峻如霜的臉色,可這一刻,她沒有覺得多少忐忑和害怕。

  試探的觸角已經伸了出去,心理負擔就少了一半,這個答案,她一直都想知道。

  「可如果我很愛很愛這個人呢?」她輕聲問,「如果我確定這輩子我只會愛他一個,除了他,我不會和別的男人在一起,那樣也不行嗎?」

  「很愛也不行,」宋識檐不知道她腦子裡一天到晚在想什麼,深邃的目色凜著濃烈的清冷,「只要你們沒有確定要走到婚姻這一步,我不允許你提前把自己交付給對方,婚前性行為帶給你的不僅僅是名譽上的傷害,如果不小心有了身孕,如果對方不肯負責,你想怎麼辦。」

  阮阮,「......」

  她定定的看著他。

  假裝自己在思考。

  然後又問,「那如果,我確定對方是個責任心極強,寧願委屈自己,也不捨得委屈我的人呢?」

  房間裡很安靜。

  她話出口的那瞬,直覺周遭的氣氛好像有了一點微妙的變化。

  阮阮心裡突然開始緊張。

  被子裡的小手不由自主的微微攥緊。

  她有種感覺,兄長可能聽懂了她沒說出口的話。

  暖黃燈光充斥著這間簡陋又溫馨的小房間,因為宋識檐只是看著她,沒有回答她這一句。

  他眼底幽沉似海,是深不見底的黑。

  阮阮一面無法解釋自己這種唐突的行為,一面又牽強的安慰自己,她不是想要帶給兄長困擾,她只是擔心萬一自己死在了手術台上或者沒撐過排異反應,臨死前她想知道這個答案。

  老天和兄長一定都會理解她的。

  可宋識檐卻只是說,「如果他責任心很強,就不會在給不了你的婚姻的情況下毀了你的清白,如果他確定可以給你婚姻,一定會把這種事留在結婚以後,因為他必須要顧及你的名譽,所以你這樣的假設,並不成立。」

  阮阮心裡頭蔓延起一陣苦澀。

  她想問難道就不會有酒後一時衝動的情況嗎,如果是失控的一夜情那他該怎麼辦,可她還沒問出口,宋識檐就拍了拍她的腦袋,「好了時間不早,睡吧。」

  頭頂的燈被他關掉。

  阮阮,「……」

  這一夜她沒怎麼睡好。

  後半夜幾乎一直都在做夢。

  夢裡好像回到了宋識檐喝醉的那一晚,她給他送醒酒湯卻被他壓在身下,他一邊吻著她的唇,一邊扯了她的睡裙和胸衣,溫柔又克制的撫摸著她的身體,可夢裡的她卻沒有像那晚一樣選擇拒絕,她伸出手緊緊纏在他的頸間,微微仰起了小腦袋承受著他的愛撫和親吻,兩個人水到渠成發生了關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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