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九章 錦衣衛

  錢正一想要狡辯些什麼，可誰知秦漢壓根就沒有給他這個機會。

  「真是大千世界，無奇不有，想不到本宮什麼事情都沒有做，就無端多出你這樣一位仇家。」

  秦漢嘴角帶笑，但眼神卻有說不出的冷冽。

  「還好本宮有一個習慣，那就是不讓威脅過夜，來人，將這廝帶下去，好生伺候！」

  話音落下，秦漢的身後突然多出了兩道鬼魅般的身影。

  看到對方身上所著的飛魚服，錢正一不由得瞪大雙眼震驚到。

  「錦衣衛？怎麼可能！錦衣衛一向指效命於陛下，怎麼可能會聽你指揮？」

  

  錢正一今年剛剛及冠，按照大周律，及冠過後才能參加科舉，所以無論如何，他都不可能有功名在身的，自然也就不會知道之前的太極殿上究竟發生了怎樣的一件大事。

  不過他的父親錢穆州，時任大理寺少卿，從四品的官員雖然談不上多大，但也夠資格參加剛才的殿儀了，所以他只需要等上一等，便可以避免今天這種事情的發生。

  可惜他自己鬼迷心竅，非要湊這樣一個時間自己送上門來，命中有此一劫，那也怪不得誰。

  「不不不，秦漢，你不能這麼對我！我爹是錢穆州，是大理寺少卿，你這樣對我，他不會放過你的。」

  看到錦衣衛的一瞬間，錢正一頓時慌了。

  整個京城當中誰人不知這群人，最為心狠手辣落到他們手裡，別說是囫圇著出來了，就算只保留上一條性命，那也算得上是祖上燒高香。

  他錢正一自幼便飽讀詩書，被稱為京城才子，如今好不容易過了及冠，到了能夠參加科舉的年紀。

  本想藉此機會魚躍龍門，一舉成名天下之如果在這個時候落在錦衣衛的手裡，那他二十年來所奮鬥的一切可全部都白費了。

  「大理寺少卿錢穆州是吧，既然如此，那我便給錢大人一個面子。」

  秦漢笑了笑，但語氣絲毫不變。

  「本想叫你打入死牢的，但那樣對你這個嬌生慣養的公子哥來說無異，於是太殘忍了，改成仗刑吧，仗八十，之後是死是活，可就各安天命了。」

  「什麼，仗八十？」

  聽聞此言，錢正一頓時人傻了。

  托他父親的福，他曾經進到錦衣衛行訓過的地方，看過那裡的廷杖可根普通衙門的不一樣。

  衙門的責仗粗細只有約摸兩根手指，仗面也只有手掌大小，相較於刑責，威懾的作用更大一些。

  可是錦衣衛的庭杖不一樣，光是棍子就趕人的小臂粗，仗面更是如同船槳，上面在出廠的時候還刻意的沒有打磨光滑，滿是木屑和倒刺。

  就他這種小身板，挨上十下二十下的估計有可能會落下終身殘疾，八十下，這是足足要把他打死啊。

  「秦漢，你會遭到報應的！」

  錦衣衛的動作十分麻利，在收到秦漢的命令之後，立馬把錢正一的身影拖到了一邊，不多時後院當中便響起了他的慘叫聲。

  慘叫聲由一開始的清晰，後來變得微弱，再後來變得微不可察。

  都說伴君如伴虎，能夠成為錦衣衛親自為皇帝陛下效力的人，個個都是人精。

  在見識過了之前發生的事情之後，自然明白秦漢的意思，所以對於錢正一也是絲毫沒留情面，直接下了死手。

  行刑完畢，領頭一人來到秦漢身前，恭敬道。

  「回殿下，八十仗畢，一丈不多，一丈不少，且仗仗到肉，絕無弄虛作假。」

  「兄弟們辛苦了。」

  秦漢笑了笑，走過去，拍了拍對方的肩膀，順手極為熟練地將兩錠碎銀放到他的口袋當中。

  「還要麻煩你們幫本宮把後院打掃乾淨，一點小意思，領著兄弟們去瀟灑一下，去去晦氣。」

  對於自己人，秦漢出手還是十分大方的，畢竟錦衣衛一直以來都由皇上親自管理，他只不過是因為監國這個特例，所以才有了提前接觸的機會。

  這些人一直以來所中心的目標都只有一個，那就是皇帝或者未來的皇帝，外人根本不可能有滲透進去的機會，所以對於他們秦漢無比放心。

  「多謝殿下！」

  錦衣衛領了賞錢，恭敬而去。

  而秦漢也是推開宮門，走入了寢殿之中。

  「殿……殿下……」

  寢殿之中那個用來泡澡的木桶早已被宮女們撤去，而陳雨柔也是已經換好了貼身衣物坐在一旁。

  看到秦漢的身影走了進來，他不由自主的往後面縮了縮。

  「怎麼，怕了？」

  看到她的反應，秦漢淡淡一笑，走過去坐了下來，順手攬住陳雨柔的纖腰。

  「沒有……」

  「沒有最好，本宮對事不對人，他錢正一既然有敢於挖牆角的膽色，就要做好面對本宮怒火的覺悟。」

  秦漢伸出另一隻手，在陳雨柔光潔的肌膚之上摩挲。

  鼻尖輕嗅，聞道的儘是香氣，也不知是洗澡用的玫瑰花瓣還是少女自身所攜帶的體香。

  但無論是哪一種，都讓秦漢不由自主的沉醉。

  「不過你剛才的表現倒是讓本宮十分滿意，本宮向來投桃報李，既然如此，也給你說一個好消息。」

  此刻的陳雨柔已經被秦漢那只在他身上四處遊走的大手分散出了全部的注意力，聽到他這麼說也是下意識的問道。

  「什麼好消息？」

  「就在一個時辰之前，本宮通過了父皇他老人家的考驗，被賜予監國職權，這也是為什麼錦衣衛會出現在本宮身邊的原因。」

  秦漢雙手已經遊走到陳雨柔的背後，手指熟稔的一用力，那繫著主體的衣袋便悄然解開。

  「大理寺少卿這個官職說大不大，說小也不小，畢竟是四品官，在朝堂之上，多少也是有些話語權的，原本可以拉攏，但既然他觸碰到本宮的逆鱗，那本宮便借著這件事情給世人一個警告，順便也告訴你哪位叔叔，想要改天換日，那便做好這樣的心理準備。」

  「殿下……輕點……」

  短短的一番話當中蘊藏著巨大的信息量，然而此刻的陳雨柔已經無暇顧及，因為秦漢的大手，已經握住了那兩團柔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