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02章 死於非命

2024-08-01 16:43:21 作者: 今朝且一笑

  傅北堯回來了,身體也已基本恢復,血液檢測,所有指標均在正常範圍內。

  回到家的第一件事,他跑去找父親。

  卻聽到父親和小媽在吵架。

  大致的內容是,父親要賣掉市區那套價值五千萬的大平層,但為了給他那個流落在外的兒子以補償。

  小媽不願意,覺得這是婚內財產。

  可父親卻說:「給也得給,不給也得給。如果不把鄭臣恩送走,他一定還會鬧出么蛾子,傅家會得罪更多人,損失將更為慘重。」

  錢芝聽不明白:「那你倒是和我說說看,外頭到底發生什麼事了?」

  她對丈夫的事,傅家的事,了解得不多。

  在傅北堯看來,父親娶錢芝,只是為了讓爺爺心安,生孩子,也只是順便而已。

  當然,也是因為錢芝在哄男人方面的確很有一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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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但是,傅家的機密,父親一個字都不會和錢芝提。

  錢芝是二婚女,她的作用僅限於生育和伺候欲望。至於體不體面,父親不在乎。他只要拿捏權利。

  這樣一個表面溫雅的人,內心其實是很醜陋的。

  在門口站了一會兒,傅北堯考慮要不要進去,傅珩出來時看到兒子,問道:「回來了?你人沒事吧……」

  「沒事。」

  對於他這個兒子,做父親的還是頗為關心的。

  「爸,我有事和你說,到我那邊坐坐?」

  這裡有小媽,他們聊的事,最好不要有旁人在。

  「走。」

  兩個人往外去。

  「為了一個謝歡,你還真豁得出去?」

  傅珩皺眉,不覺冷冷責怪起來:「那丫頭有什麼好,你要這麼拼命,為了她的和傅淵的孩子,跑那種地方,還差點死掉,你這得有多瘋……」

  傅北堯不說話。

  傅珩緊跟著追問:「現在血液沒問題了吧……」

  傅北堯這才回答:「沒問題了。」

  「真要被查出陽性,你還怎麼當軍官?」

  傅珩知道:年輕人比較看重感情,可等到年歲長了,就會明白,什麼愛情不愛情的,都是空的,好好過好自己的日子,有權有勢,才是最真的。

  「都過去了。」

  兩個人回到傅北堯的別墅,他把傭人遣出去,鎖上門,進到書房,「爸,當年爺爺唆使人綁架了白照亭的妻子和女兒,這件事,您知道嗎?」

  傅珩先是一怔,而後淡淡說道:「如果我知道,你覺得我還能安然在外頭?」

  「那您有沒人聽說過白照亭的女兒被弄哪裡去了?」

  「這事,我怎麼知道?」傅珩擰眉:「你想幹什麼?」

  「我想把人找回來,還給人家,想化解兩家的恩怨……」雖然他在境外聽到了那樣一個消息,但是未經核實的消息,是不能拿來當證據的。他想確定謝歡和白照亭之間的關係。

  傅珩嗤之一笑:「別天真了,殺妻之仇,能化解嗎?再說,那個孩子多半已經死了。」

  「要是沒死呢?」

  看來父親並不知道。

  「不死也不可能化解,你爺爺註定是要死在牢里了。」

  傅珩的語氣更像是在幸災樂禍。

  這麼多年,老爺子就是壓在他頭上的一塊大石吧,如今移開了,他根本不想他回來。

  傅北堯的心有點冷,在傅家,父慈子孝那都是假象的,夫妻恩愛也是假象。但願傅淵和謝歡,經得起考驗。

  而他的假期結束了,外頭的事,他管不了,也沒辦法管,軍人的職責在部隊。

  「爸,我是來和您道別的,這就得歸隊了。傅家的事,我幫不上忙就不幫了。」

  他去收拾東西。

  期間,他給謝歡打了一個電話,但沒人接,轉而給傅淵去了電話:

  「傅淵,小歡的電話怎麼沒有人接?」

  傅淵哪敢和這小子說謝歡流產,又被白省長帶走的事,只道:「估計在睡吧!」

  「那你上熱搜的事是什麼情況?」

  傅北堯自然有看到。

  「都不是真的。媒體在胡說八道。」

  「就算是胡說八道,被人報導出來,假的也能傳成真的……你現在是已婚人士,能不能注意點?別讓我為你們操心行不行?小歡看到了會傷心的……」

  傅北堯又嘮叨起來。

  傅淵無奈道:「知道了知道了。」

  「我身體恢復了,今天回部隊,你回頭和謝歡說一下……」

  「知道了。」

  掛掉後,傅北堯點開微信,看著桑商的微信,這幾天,他發了很多條消息過去,她就像人間蒸發了一般,沒再回過一句。

  也不知什麼時候才能再見,他竟有點想她了!

  *

  幾天後。

  境外,北歐某島上。

  鄭臣恩還是被押著離開了本土,跑來了這個西方強國。

  錢,五千萬,他拿到了,但是,他心裡就是有說不出來的不甘心。

  花了那麼多年心血布局,最後居然被自己玩砸了,他自認腦子還是很好用的,可就是比不過傅淵。

  叔說,傅淵那邊,有人在幫他調查——是一股亦邪亦正的勢力,不好對付,所以,勸他在國外要好自為之。

  好在傅珩對他並不吝嗇,有給他請保鏢。

  現在,他手上有錢了,今天晚上,他要見一個項目人,然後開始他在北歐的創業生涯。

  只是,他沒料到自己前腳才到達聚會地點,後腳就被罩了一隻麻袋,裝進了後備箱。

  保鏢好像在和他們打,但終還是沒能及時把他救下。

  不知開了多久,鄭臣恩才被人從車上拎下來,然後是一番拳打腳踢,他只覺得自己渾身渾腦地疼,沒一會兒就口吐鮮血。

  麻袋被扯掉時,鄭臣恩的臉已經腫到不能視物——有一隻眼睛已然瞎了。

  一個英國人操著流利的本地英語說道:「得罪人是要付出代價的……要怪只能怪你惹了不該惹的人。用你們國家的話來說,十八年後又是一條好漢……上帝會保佑你的……」

  這一刻的鄭臣恩是無比恐懼的,面對刺下來的尖刀大叫:

  「是誰派你們來的?是誰?」

  他奮力對抗著死亡。

  可對方至少有四個人。

  他阻止得了一把尖刀,卻阻止不了其他幾把尖刀扎入身體。

  疼痛襲來時,死神也降臨了。

  「你得罪了誰?誰就是派我們來的!」

  這是他死之前,唯一聽到的答案。

  鄭臣恩第一時間想到的人是誰?

  傅淵。

  翌日。

  公園一角,晨跑的健身達人發現了一具男屍,全身上下共被刺了十幾刀,最後因脾臟破裂、失血過度而亡。

  屍首邊上,以鮮血寫成了兩個字:「傅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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