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九章 牛刀小試

  傍晚的時候，張思源接到郭紅燕的電話，已經聯繫好人明天帶他們去看辦公室。張思源跟戴王龍吃了頓飯就分開了，戴王龍回了自己之前租的小出租屋。張思源勸他留下來再開一間房，但是戴王龍死活不答應，張思源無奈之下只能讓他回去。

  第二天一早，在賓館等到戴王龍過來之後，兩個人就攔了一輛計程車往郭紅燕介紹的地方趕去。

  半個小時後，張思源跟戴王龍到了郭紅燕所說的地方。看著眼前有點破敗的大樓，戴王龍有點不開心的說道：「這個郭紅燕，給咱們介紹的什麼破地方。這大樓破破爛爛的，適合辦公嗎？」

  誰知道張思源卻說道：「龍哥，這就是你不懂了。你忘記我跟你說的了，我們公司前期是沒有什麼業務的，辦公室不需要太大的地方，只要六七十平，讓財務跟你有地方呆就好。再然後交通方便，能讓你在海寧跟滬市來回方便就沒問題。」

  「這樣的話，那這裡確實沒問題，租金也便宜，你是老闆，你看著辦，反正我是什麼都不管的，你怎麼說我怎麼做。」戴王龍雙手一攤，擺出一副你說了算的樣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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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行了，不說了，進去找物業吧，郭姐說給我們聯繫好了。」張思源沒有再耽誤時間，徑直往大樓裡面走去。

  走進大樓後，張思源對戴王龍說道：「龍哥，租辦公室的事就交給你了，我就在一旁看著。只要是你覺得可以的價格，你就直接跟我說，我就付錢租地方了。」

  「這，這怎麼可以，我一點都不懂的啊。」戴王龍頭搖的跟撥浪鼓一樣，拒絕張思源的提議。

  「相信自己，你可以的。」張思源不由分說，推著戴王龍進了物業的房間。

  「有人在嗎？」房間裡沒人，裡面辦公室的門緊閉著，張思源用力喊了兩聲。

  等了兩分鐘，還是沒有人回答，以為物業有事不在的張思源跟戴王龍正準備離開。辦公室突然傳來開門的聲音，然後張思源就聽到一個女人的聲音：「你們有什麼事啊？」

  轉過身一看，只見女人頭髮有點凌亂，衣服也有點褶皺，臉上的紅潮還沒有退去。張思源知道為什麼會沒人了，也沒有戳破，而是推了推戴王龍。戴王龍還在想為什麼人在辦公室為什麼不出聲呢，感覺到張思源推自己，開口說道：「您好，我是郭小姐介紹過來看辦公室的。」

  「哦，是你們呀，小郭昨天跟我說過，我還以為你們下午才會來呢。你們準備看多大的辦公室？」聽了戴王龍的話，女人漫不經心的問道，好像對辦公室能不能租出去一點都不關心。

  戴王龍看到女人的態度，暗自皺了下眉：「六七十平，稍微大點的也可以。不知道你們現在有沒有閒置的辦公室可以出租的？」

  「有是有的，但是價格的話就不好說了。」女人說完話之後就停了下來。

  張思源暗道厲害，這個女人表面上看上去對他們兩個人租不租一點都不在乎，說話的時候是看著戴王龍，但實際上時不時的眼神都飄向了自己。而且話都只說一半，聽上去好像很不客氣，但是你又挑不出刺，這是吃准了他們要租辦公室。然後在腦海里回憶了下，這個女人，自己前世有沒有見過，郭紅燕應該把自己的老底都露給她了。

  戴王龍見想到昨天張思源跟自己說的話，底氣。不光張思源看出來了，戴王龍自己也看出來女人這是吃准了自己要租辦公室，而且還看上了這裡，所以才敢用這種態度對自己，隨即說道：「這位小姐，郭小姐既然介紹我來這邊，肯定跟您說過我的情況。咱們也不要說其他的，您直接帶我看下辦公室，告訴我價格，可以的話咱們今天就簽合同。不行的話咱們買賣不成仁義在，都是朋友介紹的，咱們就不需要試探了。」

  張思源心裡給戴王龍豎了個大拇指，這記快刀斬亂麻用的好。直接跟女人挑明了說，地方我是看上了，但是還是要看價格的，你吃不死我，要不要做生意你自己看著辦。

  女人聽到戴王龍的話，表情沒有出現一絲變化，但心裡也是一驚。自己表妹昨天告訴自己的時候，可是說過那個學生才是做主的人，中年人不過是個二愣子，什麼都不懂。自己今天看著那年輕人都不出面，再加上破壞了自己的好事。誠心想給他們點難堪，逼年輕人出面的。沒想到這中年人這麼厲害，看來表妹也是看走眼了。

  「你們稍等一下，我拿下鑰匙。」說完女人走到一旁角落的柜子里拿出一串鑰匙，轉身帶著戴王龍跟張思源往外面走去。

  ......

  「我說余小姐，你們這價格有點不地道了吧。我要是租下來，自己還要找人重新裝修，水電費還都是我們的，你們還收那麼高的租金，那我還不如去其他地方租呢。」戴王龍一臉平靜的看著對面的餘霞。

  餘霞笑了笑，臉上的潮紅早已褪去：「戴先生，您要知道，這個價格，我已經是看在我表妹的份上，給你們打了折扣了，不然其他人來的話，這個價格起碼還要高兩成，不然您以為為什麼那麼大的辦公室，我們到現在還沒有租出去？」

  原來三人剛剛在看辦公室的時候，已經互相介紹過了，女人叫做餘霞，是郭紅燕的表姐。三個人在樓上看了一圈，都沒有看到能讓戴王龍滿意的，結果餘霞帶著他們看了一套兩百平的辦公室，讓戴王龍一眼看上了。兩個人已經為了價格扯了半個小時了。

  「行了行了，余小姐，要不咱們各退一步，您那邊價格再降一成，我這邊也不跟您廢話，直接現金交齊所有租金，怎麼樣？不行的話那我只能找別處了。」戴王龍見餘霞軟硬不吃，直接說道。

  餘霞思考了下：「我去問問領導，這個價格已經很低了，超出我的權限了。」實際上價格都是定死的，而這套辦公室的價格，恰好就是那麼多，但是餘霞的提成可是跟租金有關的，怎麼可能那麼容易就讓步把價格降下來。

  「領導最多只同意再降半成。」餘霞從辦公室出來以後，就說了這麼一句，把難題拋給了戴王龍。

  戴王龍沉思了五分鐘，一拍大腿：「成，就這樣，弄合同吧，我們租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