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878章 鑽心痛生恨

  耳畔一陣一陣的污言穢語，身體一寸一寸地被撕裂，那鑽體的疼痛讓人的身子一緊一緊的抽搐，淚流滿面早已看不清東西。不知道折騰了多久，醉睡的太子已然迷迷糊糊地入了夢鄉，時不時傳來的鼾聲預示著多麼愜意。

  太子妃蜷縮著身體，她不敢看身邊之人攤躺的面容，搖晃著頭她怕那些冷酷的言語，更怕絕情如此的男人。難道往昔的溫柔以對皆是假的嗎？哪怕是頂著一張絕世的容顏、高貴的頭銜出身的鎮國大將軍嫡女，依然抵不過容顏盡毀的佟汐涵，難道真得是自作孽不可活嗎？老天為何要如此對她，難道就因著天生庶出的身份嗎？

  她恨佟汐涵，恨張嬤嬤，要不是她們這些人，太子就不會這樣對自己……

  綣縮的身子，一點一點地朝著角落退去，身心劇痛徹夜未免，直到天亮來人伺候，才將眼下殘局收拾乾淨。

  「娘娘，身子骨可還好！」瞧著眼下慘狀，李玉瑩心中瞭然明白，昨夜的太子殿下又對著娘娘發了酒瘋。邊給太子妃梳妝打扮，邊擦著藥膏，關切地說著話，「娘娘，不如讓老奴回趟佟府，有些日子沒有去拜訪將軍夫人了。」

  「李嬤嬤，不用去了，免得爹娘擔心。」搖手示意，淡淡地說著話，「因著小皇孫之事讓太子在皇上心中失了寵，殿下心裏面煩悶，倒全賴佟府之人做出那般大逆不道之事，本宮是太子妃，作為他的妻子理應理解他。」

  「可娘娘……」一手看顧的丫頭，從任性刁蠻變得如此卑微隱忍，著實讓李玉瑩心頭酸楚，眸色之中不由得染上一層水汽，「老奴知道了，只願將軍此次歸朝，太子殿下不看僧面也要看佛面，有所收斂的才好。」

  閒聊之際，從裡屋傳來太子臨湛慍怒地聲音，明顯方才之言已經傳到了不知何時清醒之人的二中：「本太子以為是何人在教唆太子妃，原來又是佟府送來的老傢伙，如今瞧來鎮國大將軍懼內連下人們都管教不好……」

  「殿下何時醒來，涵兒這就來伺候……」驚聞此言，太子妃從梳妝檯前趕忙起身，恭恭靜靜地朝著跟前奔去，「嬤嬤。你先出去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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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老奴告退。」

  瞧著礙眼之人出去了，太子臨湛酒醒了不少，瞧著太子妃之狀，明顯知道昨夜又幹了混蛋事。先前因著小皇孫之事實在不願與太子妃裝作恩愛之人，眼下佟將軍歸朝又不得不依靠，趕忙就換了一張臉：「涵兒，昨夜本太子又發酒瘋了，若是說了些什麼、做了些什麼讓涵兒傷心，看在貴兒的面上就原諒本太子吧。」

  「殿下說得哪裡的話。涵兒是太子妃，殿下的妻子，伺候本就是分內之事，殿下不過是醉酒而已，能幹什麼傷害涵兒之事。」微微一笑，太子妃下意識地遮掩身上的傷痛，頗為討巧地回著話，「貴兒一切安好，殿下若是得空去看看，對著人已經會笑了……」

  「瞧涵兒這樣就與本太子疏遠了，口口聲聲都是規矩……」一番騷操作，太子臨湛還真是能屈能伸的大丈夫，虛與委蛇著實在行，三言兩語就將昨夜之事敷衍過去，「你我夫妻二人沒有規矩，何況除了在涵兒面前囂張跋扈，本太子醉酒又能與誰說……」

  「涵兒明白。先前因著貴兒之事，讓殿下在父皇心中失了分，如今朝局又越發緊蹙，殿下心煩。」梨花帶雨，又是一番痴情人，十分體貼入微地伺候著太子的衣食住行，宛若恩愛之人。

  用完早膳，說是宮中來人傳話，讓太子進宮一趟。未敢耽擱，些許柔情過後，太子臨湛才離開了太子府，乘著馬車顛顛地朝著皇宮方向奔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