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873章 調包小皇孫

  「秀兒姑娘，你且說下去。」未顧他人所言，虞皇繼續說道，「張氏不過向薛氏買了孩子，那孩子已經還給你們了，為何你一口咬定那孩子不是你的呢？」

  不，皇上，那孩子確不是民婦之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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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雖然民女因為思念孩子，深情有時恍惚，可終歸認得出自己的兒子。那日跟蹤姨母瞧見那一幕，看著孩子就抱走了，原以為孩子失而復得，不曾想一看那孩子的腳一眼就認出他不是民女的兒子。

  民女生下兒子，雖說在身邊未呆幾日，可他腳底有跟民女一樣的紅色祥雲胎記，腰間又有民女丈夫一樣的玫瑰狀青斑，怎麼可能會認錯。一時之間，失而復得，受不了打擊，人直接昏了過去，待著秀兒醒來時，身已在長生廟。

  醒來之後，主持告知民女是一位豐先生救了秀兒，他是一位四處遊歷的醫官，宅心仁厚又醫術高明，留了藥方。服藥一段時，倒是治好了秀兒的失癲之症。至於秀兒抱回去的那個孩子，雖然豐先生亦盡力搶救過，只可惜天不隨人願。

  秀兒再見到那孩子時，唯有隨身衣衫與佩飾，其中有個手鐲看起來尤為貴重。秀兒想著那孩子身份定不簡單，普通人家怎麼可能有那種鐲子，為了弄清楚此事便離開了長生廟。

  四處打探，又找了姨母留下來的東西，知道那買孩子之人的張嬤嬤，竟然在鎮國大將軍府當差。將軍府不是什麼人都能進，直至有一次跟著送菜的人進去，才知張嬤嬤竟是管事嬤嬤，那時便知此事不簡單。

  後來大虞萬賓來朝京都，慶祝小皇孫百日宴，那段時間京都城中老百姓飯後茶語，口中念叨的都是小皇孫腳踩祥雲出生。那時的秀兒實在不敢想像，回憶著跟蹤姨母至太子府周遭，又想起那個已故孩子的遺物，不禁不得懷疑自己的兒子在太子府。

  平頭老百姓求救無門，又何況太子是何人，小皇孫又是什麼身份，民女實在是沒有辦法，為了自己的孩子秀兒甘願舍掉這一條命。

  「張氏，你將秀兒的孩子究竟怎麼樣了？」聞之，薛氏看著秀兒心痛的樣子，朝著不遠處的張彩姑怒吼道。

  「張氏，還不快說，你將秀兒姑娘的孩子怎麼樣了呢？」虞皇聽著秀兒傾訴，心中依然明了事情來龍去脈，可還是耐著心思，「快老實交代，秀兒姑娘說得是否屬實，真的是被你調包的小皇孫嗎？」

  「皇上什麼都知道，又何須再審老奴。」未有一絲一毫的畏懼，張彩姑臉不紅心不跳，大放厥詞，「是，是老奴通過薛氏買的孩子，是老奴調包了剛出生不久夭折的小皇孫。一切皆是老奴一個人的主意，皇上要殺要剮，悉聽尊便。」

  「嬤嬤？這一切都是真得嗎？真得是你調換了汐涵的孩子嗎？汐涵的孩子真得死了嗎？」早已在外聽候的太子一眾轟然湧入大殿，實在不敢相信面前的一切，尤其是太子妃十分得傷神。上來就拽著張彩姑的衣衫，歇斯底里地質問起來，「怎麼可能，涵兒明明生的是個小皇孫，為何要調換，為何？」

  「太子妃。來人，快將太子妃拉開……」虞皇一聲令下。

  「你個賤奴，為何要調換本太子的兒子，為何要將他殺死，你與這兩人又是什麼關係？」哪裡顧得上太子妃佟汐涵，已經被禁足許久的太子早已窩火，不曾想這個賤奴壞了好事，反倒是惡人先告狀，上來就是一同胡編亂造。

  「太子退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