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871章 面聖斷是非

  離開徐府，大皇子臨瀚直奔皇宮，將所掌握之事如實回稟皇上，如今罪魁禍首起於鎮國大將軍府，他不得不向皇上請旨。

  鎮國大將軍府參與此事，虞皇著實震驚，可箭在弦上已不允准他猶豫，直接下旨禁足佟府所有人。命令大皇子直接將大將軍佟榮耀、夫人秦氏、學士佟博煜、管事嬤嬤張彩姑一併帶進皇宮，由他親自審問。

  禁衛軍出動，浩浩蕩蕩，京都城中一片譁然，整個鎮國大將軍府被圍的水泄不通。眾人皆不知佟府之人犯了何事，下意識地以為是早了東宮太子牽連，不禁又一番慨嘆。

  瞧著大皇子帶著官兵來府，鎮國大將軍佟榮耀著實震驚，可念著手中聖旨又不免猜疑，遵從虞皇旨意進宮面聖。然而，秦氏、張氏心中明了，瞧著眼下之狀她知道事情暴露，此行怕是凶多吉少，一路之上並未言說。

  車子很快就到了宮中，幾人被帶到皇上面前，瞧著怒意滿滿的虞皇，佟榮耀心中有些忐忑，亦想問個明白。

  「老臣佟榮耀參見皇上，不知臣所犯何罪，聖上竟讓大皇子帶臣與家人入宮。」跪在地上，佟榮耀俯身請罪，「若是臣犯了罪，還讓請聖上讓臣死得明白些。」

  「好，今日朕就讓佟將軍死個明白。」將桌上的杯盞重重地摔在地上，虞皇負手而握，青筋暴起，厲聲訓斥，「瀚兒，將人帶進大殿。」

  「是，父皇。」領命，大皇子退出殿門，稍稍靜候，便帶著兩名婦人而來。

  「民女秀兒，拜見皇上！」

  「民婦薛氏，拜見皇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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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瞧見二人，張彩姑心中算是徹底明了，事情總算到了這一天，整個人的身子顯些癱了。

  「皇上，不知皇上請來的人是誰，老陳不識，亦未見過。」滿臉疑惑，大將軍佟榮耀心裏面納悶滿滿，原以為因太子妃之事，卻見來人並不是涵兒，提到嗓子眼的心算是放了回去，整個人都輕鬆不少。瞧著高位之上的虞皇，說起話來亦輕鬆不少。

  「大將軍切莫著急，且聽聽她們二位說些什麼。」擎手示意，「還不趕快將你們知道的說出來。」

  民女秀兒乃薛氏的外甥女，因父母早亡便一直跟著姨母薛氏生活。前年嫁與同村的牛氏，幾月前秀兒十月懷胎生下一名男嬰，偏偏在生產前幾日丈夫在山裡打獵掉落崖穀人沒了。姨母念著秀兒孤兒寡母，將秀兒與孩子接來與其一起生活，不曾想一日外出歸來，說是姨父在外負債纍纍，要債之人要砍了他的手，讓秀兒救救他們。

  那時，秀兒才知姨母接秀兒同住，不過是因著民女尚在襁褓中的孩子。原來姨母知道同鄉張氏在尋找足月男嬰，想五百兩買孩子來養，念著姨母對秀兒恩山意重，實在是沒有辦法將應允此事。

  自從孩子被抱走，秀兒每天都在做噩夢，每每想孩子想得淚流滿面，久而久之神經渙散，整個人就好像得了失心瘋一樣。日子一久，姨父受不了離家出走了，可姨母看著秀兒心裏面難受。後悔當日欺騙之事，說是要把孩子換回來，特意將家中之前的東西賣掉，湊夠了當初賣孩子的錢，便帶著秀兒來了京都。

  「薛氏，可有此事？你又將孩子賣給了誰？此事來龍去脈，好好與朕說明了？」皇上邊聽著，心裏面琢磨，轉眼將眸色看向薛氏，質問。

  「皇上，確有此事。民婦將孩子賣給了同鄉張氏，便是那位張嬤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