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章 老男人

  早上九點，李曉先跟著黃雷去到了雲易音樂公司，李一凡一大早被助理接走去參加活動了，估摸著也得下午才能趕回來。

  前台妹子們興奮地交流著，沒想到是黃雷和李曉一起過來的，她們在網上可知道了黃雷一家和李曉一家的關係。

  雲霞看著老神在在地吊在黃雷身後的李曉，火氣一下子就上來了，憑什麼你這麼淡定，老娘如臨大敵！

  黃雷和雲霞握完手，李曉倒是很尊敬的微微躬身，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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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雲經理好，很謝謝你們的器重，希望合作愉快！」

  雲霞有點詫異，沒想到這孩子是線上猛如虎線下居然是個慫b！李曉只是尊重長輩而已，雲霞這個年紀和他媽媽是可以當閨蜜的。而且在合約上面，他真的看到了尊重，尊重一個剛成年的人的輕狂。

  雲霞自認為看到李曉好像「認慫」了，作為一名成熟穩重的女強人，自然不會再和李曉計較，重新回到了那個端莊優雅的她，搞得黃雷一頭霧水，難道我得罪了她？李曉真的這麼大魅力嗎？剛剛還怒氣沖沖的就變回去了？

  雲霞真的是在計較李曉之前的話嗎？作為一名上司公司的老總，可不會這麼因小失大，她是看中了李曉的潛力，歌不歌的就一個視頻她沒看出來，但是她從李曉的臉上，還有說話那副淡定的語氣，這都是當大明星的潛力啊……

  「阿曉，這位是王志宇王總監，她是你這首歌的製作人，你先和他聊聊，確定一下編曲。」

  王志宇是一個五十歲的老男人，李曉掃了一眼，就知道這是塊又老又臭的硬石頭。

  「王老師好！」李曉還是很有禮貌的。

  王志宇打量了一下李曉，算應了，然後和黃雷點點頭，走進錄音棚。

  「demo拿出來聽一下。」

  「沒弄demo呢。」李曉搖了搖頭。

  王志宇把李曉看作是那種網上的網紅了，只不過認識黃雷和經理，把自己拉出來監製，給這首歌拉一下資歷。

  李曉把寫好的五線譜拿出來，王志宇看著，臉上的表情愈發沉重，還是一首好歌啊，看來要被糟蹋了。

  「副歌調子這麼高，你能唱的起來嗎？」王志宇還是不想糟蹋一首好歌，想勸李曉放棄。

  「應該上的去，來開始編曲吧！」如果真的是蹬鼻子上臉嘲諷李曉的那種人，李曉早就讓他氣的自己吐血了。但是他看得出來，王志宇並不是仗著自己資歷高看不起晚輩的那種，只是認為李曉是個走後門的。而且他看得出王志宇對音樂的認真和負責，不過是單純的嫉妒他年輕俊逸的容貌罷了，對！沒錯！就是因為這個！

  李曉把設備調試好，不待王志宇講話。坐到架子鼓那邊，挽了個漂亮的棍花，雙手持著鼓棒落下。

  王志宇是越看李曉越不爽了，果然這個年紀的人都還是浮躁的，不管有沒有真材實料，都是先耍帥嗎？

  李曉要是知道王志宇這個老男人的想法的話肯定會很氣，這是他的習慣，彈吉他的時候也會先上下撫著琴身，憑什麼說老子耍帥，我的帥還需要耍嗎？

  隨著鼓棒落下鼓面，沉悶，激昂的鼓點聲，像是一聲驚雷，李曉全程投入，身子隨著鼓點聲起伏，荷爾蒙爆棚！

  雲霞也不自然地撇了撇嘴，肌肉也不大啊怎麼就這麼有魅力呢？呸，看來是單身太久了，太想男人了......

  王志宇隨著鼓聲情緒開始變化，從開始的不耐，不屑，慢慢地動容，興奮，單憑李曉這一手架子鼓，對音樂節奏的把控，他覺得自己要把那該死的偏見放下，偏見留給下午來的那個流量明星吧！

  最後一棒落在鼓面上，李曉微微喘息，他剛剛真的很投入。安靜了一會兒，掌聲呢？

  ......

  趕在吃午飯之前，李曉把曲子都給錄好了。王志宇看到李曉剛剛用了鍵盤，電吉他，貝斯，在李曉身上仿佛看到了老一輩搖滾人玩樂器的樣子，不可一世，意氣風發，不禁地有點懷疑人生了!!!他看得出來李曉對這些樂器並不是只為了這一首歌生硬地練的，是真的對這些樂器如臂屈伸。李曉從小就找老師上個培訓地話他還能接受，據剛剛在外面閒聊他從黃雷那裡得知李曉的樂器全都是自學的，家裡面還有手碟鼓，小提琴，陶笛等......

  對王志宇打擊最大是李曉根本不用他來指導錄音設備的使用，這是他的吃飯工作啊！居然被別人用業餘愛好來挑釁他的職業？只是他不知道李曉並不是業餘的，相反，他可能是這個世界上最專業的那個。

  當王志宇在懷疑人生的時候，李曉似乎對剛剛電吉他那一段還不滿意，皺著眉頭道：「王老師，麻煩幫我拿一下電吉他，那一段我不太滿意。」

  王志宇感覺自己此時應該來個一剪梅的BGM，太慘了，堂堂製作人，淪為遞雜物的小馬仔，「諾，給你」。

  ......

  兩遍過後，李曉還是不太滿意，不是技巧上的問題，

  「阿曉，你彈的很好了，不過樂器也是有感情的，你回想一下剛一開始打架子鼓的狀態，注意一下音樂中情緒的遞進」。王志宇感覺自己有發揮的餘地了，清了清嗓子對著麥克風喊道。

  好吧，叫阿曉了，一開始話都懶得說的老男人，成年人的世界就是這麼虛偽~

  「沒錯，是情緒上面的問題！啊，王老師你還在啊？我以為你和雷叔他們去吃飯了。」

  王志宇：......

  沒一會兒黃雷和雲霞就回來了，他們看到李曉那時候的狀態就知道要是等下去的話午飯就不用吃了，果然，回來的時候李曉還在和王志宇在討論著。

  「這裡我覺得不用再加其他樂器了，這是一首勵志的歌，歌詞比曲子重要，我覺得有基本的增色就夠了，要不然就太嘈雜了。」

  李曉點點頭，他也是突發奇想，再認真想一下現在的編曲確實是非常出色了。

  王志宇看到李曉終於同意了他的一個觀點，正想給他大講特講這幾十年做音樂的經驗積累，流量明星來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