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3章 撩完不負責的渣女
2024-08-01 10:26:49
作者: 一支藤蘿
晏歸荑看著跪了一地的柔弱男子,輕咳一聲:「沒,沒事,你們都起來吧。」
聽了她的話,青兒等人才互相攙扶著站起身。
月蘭岑擋在晏歸荑面前,阻了青兒落在她身上的目光,平靜道:「如今呂媚已死,朝天寨形如虛設,你們各自下山去吧,將這段往事咽回肚子裡,好好過日子。」
青兒垂下眼,低聲道:「公子所言,我等記下了。」
晏歸荑對這些人不敢想去,忽然想到什麼,回頭在呂媚身上翻了翻,果然在廣袖的內兜里找到了玉梳,擦了擦上面的血跡,嘿嘿一笑,將之遞給月蘭岑。
「喏,你的。」
月蘭岑看著她手裡的玉梳,微微一怔,卻沒有動手接過。
晏歸荑愣了一下:「你怕我不給你更好的?放心!我什麼時候說話不算話過?」
她忍不住瞥了一眼月蘭岑,這人是越來越愛財了,能和她相媲美。
雖說再給月蘭岑花錢,已經沒辦法返現了,但反正花的是系統的,也不是她的,甭說一把價值十萬的玉梳了,就算是更珍貴的玉飾,她也捨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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青兒掃過晏歸荑手裡的玉梳,眼神微動,說道:「恩人!這呂媚執掌朝天寨,攔截過不少往來的商隊,奪了許多金銀珠寶,您若是喜歡,不如帶走吧!」
聞言,晏歸荑果然眼神一亮:「金銀珠寶?真的?」
青兒失笑,指著竹樓道:「竹樓里有間庫房,是呂媚素日裡存放寶貝的地方,從不叫我們進去,不過,我曾見過她運送珠寶,應是不會錯。」
晏歸荑來了精神,跟著青兒進了竹樓,一腳踹開庫房後,果真看到裡面滿地貨物。
她從裡面搜羅了不少金銀,拿包袱裝好,美滋滋背在背上,旋即指著剩下的錢財:「青兒,這裡頭還剩下不少,你們拾掇拾掇分了吧,拿著下山也好謀生。」
她雖然喜愛金銀,但君子愛財取之有道,她倒也沒必要折了這些人的活路。
「這……」青兒有些猶豫,但看晏歸荑已經背著包袱走了,壓根沒在乎這剩下的東西,苦笑一聲,便由著大夥分了這些東西。
晏歸荑出門後,看著呂媚的屍體,頓了頓,躊躇片刻,還是拿出了三根鬼針。
鬼針術,一針飲血,二針噬肉,三針奪命。
這呂媚雖然死了,但一身氣血還是屬於二流武者的,用來養鬼針自無不妥,只怕比普通人養針效果還要更好,為了月蘭岑,她也只能豁出下線,「玷污」人屍了。
鬼針術匯入她的腦海,早已融會貫通。
晏歸荑半蹲下身,將三根鬼針一一刺入呂媚穴道。
月蘭岑在一旁看著,眉頭微動,卻沒有出聲打擾。
須臾,三根雪白的鬼針就宛如飲了血般,通體泛紅,且越來越飽滿,隱約可見些許黑色的詭異紋路,這一幕看得月蘭岑眉頭緊鎖,怎麼看這都不像好東西。
待月空高懸,晏歸荑才拔出鬼針,小心裹好。
她拉緊沉甸甸的包袱,感受著體內逐漸褪去的一流武者的力量,嘆了口氣。
月蘭岑看向晏歸荑,清俊的眉眼湧出些許擔憂:「可是那針有什麼問題?」
晏歸荑一愣,搖了搖頭,說道:「天色不早了,不如咱們就在朝天寨休整一晚?」
因馬匪攔路,他們野雞也沒吃完,腹中空空,還要與人打鬥,著實精疲力盡,離開朝天寨也都是荒山野嶺,倒不如留下休整一晚,明天一早再出發。
月蘭岑自無不可,點了點頭,還未開口,一旁的青兒就滿臉喜色道:「恩人今晚不走了?青兒這就給您收拾一間客房,對了,恩人還未用飯吧?青兒再給你們煮些粥?」
「多謝!」晏歸荑抱拳道了句謝,儼然已經熟悉了江湖人士的交流方式。
其實她留下也不止是因為天色已晚,無處休息的緣故。
她是想用鬼針給月蘭岑治療右腕,續接經脈。
這朝天山距離梅嶺還要好幾天的路程,這一路上還不知道要出多少事,倘若月蘭岑能恢復實力,那他們也能少些麻煩,譬如今晚,或許就不會如此被動了。
她都不敢想,如果好感度沒達到80,沒有成功返利,又該如何。
她把唯一的勝率都壓在了好感度達成,利用返利在商城購買一些現代化的熱武器,說不定能解決今晚的困境,一流武者戰力卡是她沒想到的。
好在事情解決了,他們都活了下來。
這樣一來,給月蘭岑治好腕傷就是重中之重了。
青兒高高興興去準備了,晏歸荑也鬆了口氣,忽然想起西陵,轉頭看了一眼。
西陵方才倒是沒受傷,他此時正在給沈千億清洗傷口,剛剛劍鋒掃到了她的小腹,留下一道刺目的血痕,雖然男女授受不親,但此時他也顧不了許多了。
晏歸荑看了一眼就收回目光,拉起月蘭岑的手,看著已經被鮮血浸透的手腕,皺了皺眉:「這一路上,你這傷口可真是遭了老罪了。」
月蘭岑掙了掙,卻沒掙開。
他溫聲笑道:「能護住你,我很高興,不過,今晚卻是你保護了我。」
晏歸荑一頓,鬆開了他的手腕,月蘭岑垂下手臂,用袖子掩住了傷勢。
晏歸荑抬眸看著他,眼神嘆息不已。
80的好感度,意味著月蘭岑對她的感情已經發生了質變,從感激,化作喜歡。
可惜,她註定就是個撩完不負責的渣女,不可能為任何一個人停留的,相反,好感度達到80後,不會再返利,意味著月蘭岑已經脫離了工具人的範疇。
當然,秉持著有始有終的正義的青少年思想,她會幫月蘭岑續接經脈,治癒傷勢,重新入白麓書院,然後回到月蘭山莊,找他渣爹報仇雪恨的。
晏歸荑安慰了自己一番,給月蘭岑使了個眼色:「今晚別鎖門,我會過去找你的。」
聞言,月蘭岑愣了一下,旋即一張稜角分明的臉紅如蝦子,結結巴巴道:「阿,阿晏,男女,男女授受不親,我們還未……還未……這樣於禮不合……」
晏歸荑嘴角一抽,指了指他的手腕:「我是說,我晚上過去給你瞧瞧傷。」
聽了這話,一時間月蘭岑也說不清自己是失望還是鬆了一口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