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8章 爹爹狂扁顧潯淵

2024-08-01 10:05:22 作者: 桃拉法心

  上過戰場的人,身上自帶一股殺伐之氣。

  即便是顧潯淵,此時此刻,他整個人也顯得尤為凌厲,殺意十足。

  若是尋常人,只怕是要被嚇住了。

  但宋玉明卻是不慌不忙,拱手作揖後道:「姑爺要是這麼想,我也沒辦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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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你……」顧潯淵氣結,怒道:「明伯,你真是好大的膽子!你只是一個下人,竟敢如此待我,若讓我岳父岳母知道了,你非死不可!」

  聽了這話,宋玉明不慌不忙,又是一拱手:「姑爺言之有理,但在我死之前,您還是要作詩的。」

  「……」顧潯淵徹底沒話說了。

  他如同一隻憤怒的狗一般,抬手就要將臨時擺出來的桌案掀翻。

  奈何他錯估了桌案的重量。

  一個猛發力後,不僅沒有把桌案掀翻,反而險些將自己的胳膊給扭了。

  「姑爺是不想作詩,還是不會作詩?」宋玉明皮笑肉不笑地問道。

  顧潯淵怒視著他:「當然是不想!本將軍這雙手是上陣殺敵的手,哪裡是拿著筆桿子耍這些酸溜溜的文字的?」

  聽了這話,宋玉明道:「既然姑爺是不想作詩而不是不會做,那就請姑爺看在宋家並未虧待你,還分了一半兵權給你的份兒上,賦詩一首。」

  見他油鹽不進,顧潯淵無奈只能憋著一口氣又坐了回去。

  最後實在是餓得難受,宋玉明又油鹽不進,顧潯淵只能將他那驚才絕艷的大哥人生中寫的第一首詩給抄了上去,這才勉強過關。

  後院。

  顧潯淵先由宋玉明帶去吃了東西,隨後才見到了滿臉威嚴的宋父,以及面若寒霜的宋忱景。

  「小婿見過岳父大人,見過大舅哥。」顧潯淵不亢不卑地行了一禮。

  宋父冷哼了一聲:「顧潯淵,你求娶我女兒時候說了什麼?如今你又是如何做的?」

  說著,他猛地一拍桌椅扶手:「你竟敢在大婚當夜就跑出去廝混,還敢讓我女兒將你外面的孽種當嫡子養,真當我宋家遷出了京城,就拿你沒辦法了嗎?」

  見狀,顧潯淵面色有些難看。

  宋惜月是怎麼回事?

  她居然還沒有擺平宋家人?

  真是個沒用的東西!

  想到這裡,顧潯淵沉了沉聲,道:「岳父大人息怒,此事是我做得不對,但我如今好歹也是當朝五品大員,宋家今日在眾目睽睽之下為難我,是否太過仗勢欺人?」

  這話一說,他頓時有了底氣,聲音都大了起來:「岳父大人應該也明白,如今宋家被陛下厭棄,若非是我娶了阿月,宋家如何能安然無恙?」

  話音才落,便見宋父面色更冷:「這麼說,我們宋家還得感謝威遠將軍了?」

  聞言,顧潯淵作出大方姿態:「都是一家人,感謝就不必了,阿月是個懂事的女子,她並沒有計較我與嬌兒的事,還主動提出要納嬌兒入府,宋家就不必操心了。」

  聽了這話,別說是宋父,就連素來沉穩的宋忱景,一時間都被氣得不知該說什麼好。

  「哦對了,」顧潯淵見二人沒說話,以為他們是怕了,又道:「我同嬌兒相知相守許多年,嚴格說起來,阿月才是後來者,還請二位勸勸阿月,最好把嬌兒抬為貴妾。」

  「宋家畢竟五代忠良,若是叫嬌兒當平妻,你們定然也不高興,我還是很為宋家考慮的。」

  話音才落,宋父忍無可忍,一茶盞直接砸在了顧潯淵的心口,將人砸得後退好幾步,一屁股跌坐在地。

  隨後,宋父飛身而上,砂鍋大的拳頭一下接一下地砸在他頭上。

  宋忱景見勢不好,趕緊衝上去拉住了顧潯淵。

  「父親,您冷靜一點,別朝臉上打,讓人看到了像什麼話?」

  聞言,宋父覺得很有道理,開始專挑看不見的地方動手。

  顧潯淵嚇壞了,想要還手,卻被宋忱景拉得死死地,別說是還手,就連躲閃都躲閃不了。

  「岳父大人息怒!岳父大人息怒啊!」

  他被打得大聲求饒:「小婿一時糊塗鑄成大錯,還在您面前大言不慚實屬過分,還請岳父大人看在阿月懷了我的孩子的份上,饒我一次,饒我一次!」

  聽了這話,宋父陰沉一笑:「饒你一次?饒你一次也得先打你一次!」

  說著,他的拳頭再次砸了過來。

  宋忱景見差不多了,這才鬆開顧潯淵去拉宋父。

  見宋父氣得無法冷靜,便低聲在他耳邊道:「父親,別讓阿月苦心白費。」

  聽了這話,宋父閉上了眼睛,深吸了幾口氣,顫抖地舉起手指著顧潯淵:「你……給我跪下!」

  挨了一頓痛打,顧潯淵跪得比誰都快。

  「我家阿月金尊玉貴,你本就配不上她,如今還敢如此侮辱,我宋家絕不能忍!」

  宋父說著,在宋忱景的攙扶下坐在了椅子上,虎目一瞪,大聲道:「要麼,我稍後與你們回盛京,求陛下主張你們這樁婚事無效,阿月隨我們去南境!」

  顧潯淵聞言,在地上爬了過來,哭著道:「岳父大人,岳父大人,我知道我配不上阿月,但我與阿月已經成婚了,阿月還懷著我的孩子,我們的婚事不能無效啊!」

  一邊說著,他一邊衝著宋父磕頭,要多可憐有多可憐,要多卑微有多卑微。

  絲毫沒有剛剛要宋家感謝他的囂張。

  聽了他這話,宋父冷笑出聲,抬腳將他踹開,道:「好,我姑且認為你對阿月有那麼一點感情,那你將我宋家軍那半塊虎符,還來!」

  最後那兩個字,宋父灌上了內力,震得顧潯淵耳膜隆隆作響。

  在這股絕對的壓迫之下,顧潯淵匍匐著瑟瑟發抖,道:「虎符……虎符已經……虎符已經……」

  他說不出話來了。

  「虎符怎麼了?」宋忱景一把將他拽了起來,逼視著他:「你把我宋家軍的虎符怎麼了?」

  顧潯淵此時已經因為極度的恐懼涕泗橫流。

  他哭著道:「虎符已經被陛下拿走了,大哥,大哥,我真的不是故意的……」

  「是陛下說,陛下說要我把虎符交給他的,我……我也是迫不得已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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