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42章 還是滴血驗親吧
2024-08-01 09:52:05
作者: 徒花
可她未曾來得及宣之於口的話,只怕沒人不懂什麼意思。
眾人只覺得這裴如燕莫不是瘋了,竟在皇后面前如此口若懸河。
賀子冠立即怒斥道:「本世子和裴小姐無冤無仇,你何苦如此編排本世子的家世?你可知曉你如此作為不僅僅是在造謠本世子,也是在攀蔑世子妃!」
不知情的人見了,怕是要以為賀子冠是什麼痴情種了。
相比較賀子冠的厲喝,裴如燕便顯得十分雲淡風輕。
她無所謂地攤了攤手,「世子如此激動做什麼?我不過也只是猜測罷了。世子妃可是我的恩人,我如何會恩將仇報攀蔑她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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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只是覺得,這孩子胳膊肘如此往外拐,若非是白眼狼,那便是身世另有隱情。世子殿下今日堵得住我一人的嘴,可堵得上天下的悠悠眾口?」
「你!」賀子冠怒目圓睜,想要發作,卻被霍釗的到來打斷。
只聽見隨著那句刺耳的「霍大人到——」
霍釗便一身戎裝出現在了眾人的眼前。
他先是朝著皇后和太子見禮,隨即恭賀了蕭清言大喜。
玉桑寧在看到霍釗來的那刻,也是鬆了口氣。
還以為他要趕不上這齣好戲了。
皇后對待霍釗的態度一向客氣,笑吟吟地道:「霍大人今日來晚了。」
霍釗抱拳,「入席之後,霍釗定然自罰三杯。只是——」
霍釗瞥了一眼跪在地上的傅輕語,「只是如今蕭夫人的壽宴好似被耽擱了。倒是臣來得不巧了。」
皇后道:「哪裡不巧?只不過是兩個女娘之間起了些衝突。」
皇后明顯是想輕輕放下,畢竟今日還是要以壽宴為主。至於旁的事情自然可以容後再審。
可霍釗卻不依不饒,「哦?究竟是什麼事情都鬧到了皇后娘娘這處。」
裴如燕於是言簡意賅地把事情經過說了一遍。
霍釗笑說:「這還不簡單嗎?當日,縣主用滴血認親讓傅姑娘認回了自己的生母。今日何不效仿當日?也好還傅姑娘一個清白啊。」
「放在裴小姐有句話說得倒是不錯,堵得住一個人的嘴,卻到底堵不住天下人的悠悠眾口。總是要拿東西出來服眾的。」
霍釗的意思是主張當場滴血認親了。
傅輕語不明白這霍釗是什麼意思,更不明白這事情與他又有什麼干係。
可不論如何,傅輕語卻只知曉一點。
今日這親,決計不能驗!
否則一切都完了!
霍釗卻哪管她願不願意?他瞧見了不遠處的單懷風,開口道:「今日既聽雲也在這裡,何不出來幫幫你姐姐?也好幫幫傅姑娘。」
霍釗一出現,眾人好似找到了主心骨一般。
由他指揮著各司其職。
就連皇后也只是默許。
傅輕語無措地看向賀子冠,他的情況卻也沒比自己好到哪裡去。
好一陣子,賀子冠這才反應過來,呵斥道:「不可!」
霍釗好整以暇,「為何不可?」
賀子冠支支吾吾半天,只說賀修琪本就身子孱弱,經不起放血。
裴如燕仿佛聽到了什麼笑話一般。
「不過是取一兩滴罷了,再如何也要不了小世子的命。世子爺這是在急什麼?」
蕭鼎山在側看了許久,哪裡還能不知道眼前是什麼局面?
甚至不用驗,他也知道結果是什麼。
蕭鼎山目光投向了自己站得筆直的外孫女。
白蘇和裴如燕還有霍釗輪番上場,倒是沒給她說話的機會。
不過這樣也好,玉桑寧今日本就是一個受害者的身份。
據理力爭的事情由他人代勞是再好不過的了。
自己只需要負責難過便是。
蕭鼎山不知玉桑寧心中如此豁達,見玉桑寧如此只覺得心口泛起密密麻麻的疼惜。
也不知曉這傻孩子若是知道了真相該是如何痛心?
蕭鼎山暗自嘆了口氣,隨即表了態,「皇后娘娘,太子殿下。今日的事情既已經鬧到這個程度,又事關桑寧的名譽。那麼若是不弄個清楚明白,清言的生日也就不用繼續辦下去了!」
「聽雲,還不去準備?」
單懷風領命,退下去做滴血驗親的準備了。
在場的眾人也並無異議。
那可是鎮國公,沒見皇后和太子都未置一詞麼?
其餘人怎敢有什麼異議?
只是,在場眾人怎麼也沒想到。不過是來參加個壽宴,竟被迫做了見證者。
單懷風的動作很快,不一會兒一碗清水便端了上來。
他朝著皇后和太子的方向見禮,「稟皇后娘娘,稟太子殿下。這清水已經準備完畢,可以準備滴血驗親了。」
「且慢!」霍釗開口,朝著皇后二人道:「未免日後有人拿此事做文章。不若還是請個德高望重的人來驗一驗這水吧。免得日後有人以水有問題做託辭。」
皇后頷首,「霍大人思慮倒是周全。」
只是這人選一時間又成了最大的問題。
若是這德高望重,非蕭鼎山莫屬,偏生他又是玉桑寧的外祖。
就在眾人面面相覷的時候,一道蒼老的聲音響起。
「老臣來——」
竟是帝師陳大人。
這位可是三朝忠臣,不僅是當今聖上的帝師,更是先帝的帝師。
他已經不問世事許久,誰也沒想過他今日會來,還會參與到這樣的事情裡頭來。
陳大人道:「老夫我已是年逾古稀,不會說些假話來損自己陰德。且自問也不曾與誰結仇結怨,若諸位信得過,這水,便由老夫來驗就是。」
皇后對陳大人也是頗為敬重,她道:「若是我等連陳大人都不信任了,本宮委實不知道應該信任誰了。」
單懷風招了招手,丫鬟便把碗端到了陳大人的面前。
單懷風行了一禮,「陳大人,請吧。」
陳槐顫顫巍巍地用辟毒筷沾了下水面,然後抿了一下。
「回稟皇后娘娘,確認是清水無疑。」
有了陳老的保證,蕭鼎山便讓人去取賀修琪和傅輕語的血來。
賀修琪倒是不知這血驗出來於自己會有什麼影響,他只是單純怕痛,於是開始不管不顧地哭嚎起來。
和剛才偽裝的禮貌懂事的形象判若兩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