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33章 單塵鳴上門
2024-08-01 09:51:53
作者: 徒花
「蕭夫人生辰宴的時候,我會帶著那孩子一同來。屆時,由你決定要不要讓那孩子認祖歸宗,也好讓單蕭梁家裡心裡有譜,到底誰才是你玉桑寧的親生骨肉。」
「總不至於讓別人占了這個名頭,總還抱有一些不切實際的幻想。」
這個「別人」說的是誰,玉桑寧自然是再清楚不過的了。
她自然不會讓留著那樣骯髒血脈的孩子頂著蕭單兩家的名頭平步青雲。
賀子冠現在如意算盤打得叮噹響。
可自己是早晚有一日要將他的如意算盤砸爛的。
玉桑寧臉上的表情難掩興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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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此話可當真?」
難得見玉桑寧的臉上還有如此少女一般嬌俏的情緒。
霍釗怔愣片刻答說:「那是自然。」
玉桑寧道:「除卻孩子的事情,生日宴的時候,恐怕還有一件事情要麻煩霍大人了。」
玉桑寧已經做好要費一番口舌的準備。
畢竟他們雖是盟友,自己一開始的條件不過只是找到那孩子。
至於旁的,霍釗沒有義務答應。
畢竟,霍釗可不是什麼古道熱腸的人。
可不成想,霍釗答應得利索。
「我會盡我所能替你辦到。」
玉桑寧眨了眨眼睛顯得很是錯愕,「霍大人,我這可還沒有說是什麼事情你就答應下來。我很怕你之後反悔啊。」
霍釗輕笑,「霍某說話從來都是一言既出駟馬難追,請世……請你放心。」
霍釗到底沒再繼續稱呼玉桑寧為世子妃。
對此,玉桑寧倒也並不在意。
只滿心揣摩著霍釗這是什麼意思。
也不知霍釗為何態度有著一百八十度的大轉變。
事出反常必有妖。
可一想到羽娘還在自己手上,玉桑寧便又覺得沒什麼可擔心的了。
想到自己同霍釗的約定,要等到成事之後才能將羽娘交出去。
而霍釗方才如此不計前嫌地便決定幫自己。
玉桑寧不免心中有些愧疚。
她主動提起了羽娘的現狀。
「我的人找到羽娘的時候,她險些去了揚州蘇家作繡娘。那日你也瞧見了,羽娘受了傷,什麼也不記得了,只剩下本能的刺繡技藝。於是她便想著去做繡娘過活。」
「可那蘇家老爺是個好色成性的,對那一批進去的繡娘下了手,強要了好幾個繡娘的清白。蘇家主母生性嫉妒,吩咐將人打了出去,任由她們自生自滅。」
玉桑寧說這個是想告知霍釗,差一點,羽娘也淪落到了這樣的境地。
霍釗周身的氣壓忽而低了許多,叫人不住地打著寒顫。
玉桑寧嘆了口氣,「你也無須自責認為自己沒能提早找到羽娘,畢竟她並沒有受到什麼實際傷害。而且,這也不是你能控制得了的。」
就連她自己,也不過是仗著前世的記憶占了個起手罷了。
「現如今,我已將羽娘送到了聽雲那處醫治,說只是腦袋裡的淤血壓迫到了神經,化開淤血之後,記憶也會隨之恢復。」
一切都在往好的方向發展。
霍釗忽而道:「無妨,羽娘在你那處,我十分放心。」
玉桑寧又是一噎。
明明不久前談合作的時候,不讓霍釗帶走羽娘,他還是那副要吃人的表情。
如今倒是把話說得這麼漂亮了。
真是……讓人捉摸不透。
玉桑寧並不知到底是什麼讓霍釗的態度來了個一百八十度的大轉彎,索性也不去想,順其自然就是了。
他能這樣配合,對他們之間的同盟是極為有益的,對扳倒賀明禮父子,達到自己的目標是百利而無一害的。
那麼自己又何必多思?
日子一天天過著。
轉眼就來到了生辰宴的前一天。
單府正在緊鑼密鼓地籌備宴席,單塵鳴卻給世子府下了拜帖。
賀子冠聽聞是單塵鳴親自前來,連忙正好衣冠去正廳接待。
遠遠地便瞧見單塵鳴孤傲的背影,賀子冠心中對這個小舅子還是很敬服的。
又或者說,面對單府所有人,他的情緒都是一邊牴觸一邊想要利用。
賀子冠清咳出聲,吸引了單塵鳴的注意。
「不知大哥今日會來,實在是有失遠迎。」
單塵鳴轉身,「嗯!」
賀子冠看向單塵鳴,他的表情充滿了不屑。
要不是皇上專門叮囑了要和單家人做足樣子,他現在就要發難,把這單塵鳴攆出去!
賀子冠自己在主位坐下,對著單塵鳴做了一個「請」的手勢。
單塵鳴順勢坐在了左手第一個位置上。
「今日前來,是想同桑寧說一聲,這些年回來都沒能去母親的壽宴,今年好不容易你們都在京都,明日便一起回家看看。」
賀子冠正有此意,本還想著,沒有人情自己上門實在是丟面子,現在單塵鳴給了台階,他還不趕快下了。
「不瞞大哥說,我和寧兒早就商量過此事,如今還不回去,就是想等著母親的壽宴,就算你今日不來,我們明日也會帶著修琪一起回去的。」
「嗯,好。」
「怎麼不見小妹?」
單塵鳴今日來,讓他們回府是假,給玉桑寧送藥才是真。
「聽聞桑寧這幾日身子不適,父親母親放心不下,特意叫我帶了聽雲熬的藥給她,不知她如今年情況可還好?」
見賀子冠吞吞吐吐的樣子,單塵鳴便知,這人怕是日日都與那傅輕語在一起,根本就沒有把她妹妹放在眼裡。
單塵鳴忽然起身,「還是我自己去瞧吧!」
賀子冠聞言立刻站了起來,擋在了單塵鳴的面前。
「單兄,這男女大防,還是不得不顧及的。即便是親兄妹,到底桑寧嫁作人婦了,你如此橫衝直撞只怕不合適。」
單塵鳴不解,「難不成妹夫你不陪同一道?」
一句「妹夫」落在賀子冠的耳中格外刺耳。
賀子冠面色一僵,明日就是生辰宴了,他可不想在這個節骨眼上被傳染,壞了所有大事。
況且他已經一連好幾日不曾踏足過蘭亭苑,更不曾詢問過給玉桑寧診治的大夫。
他並不知曉玉桑寧現下的情況,傳染性到底強不強,人有沒有好些。
他不敢去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