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66章 盡在掌握之中
2024-08-01 09:50:23
作者: 徒花
傅輕語嗔了賀子冠一眼,嬌怪道:「偏你蔫著壞,在府里都敢,就不怕被玉桑寧發現?」
賀子冠見傅輕語的態度,便知道事情已經成了八分,於是勾起傅輕語的下巴,「本世子有什麼好怕的?她玉桑寧又能奈我何?」
傅輕語眨了眨眼睛,「你不怕我還怕呢。我的處境你是清楚的,要是叫人知道了你我之間的事情,我怕是要被拉去浸豬籠!」
賀子冠順勢將傅輕語摟在自己的懷裡,輕輕拍撫,下巴抵在她的額頭,「怕什麼?一切有本世子在,還能讓你遭難不成?」
傅輕語面上一片嬌羞,心中卻是忍不住誹謗。
賀子冠說的比唱的都好聽,可要是真遇到事兒了,怕是跑得比兔子還快。
這男人一向是沒什麼擔當的。
賀子冠不欲再多費口舌,索性將傅輕語攔腰抱了起來。
傅輕語低呼一聲,抱住了賀子冠的脖子。
兩人於月色下便朝著賀子冠的院子裡走去。
二人自以為做得滴水不漏,殊不知這一幕完完整整地落入了霜刃的眼中。
霜刃得了玉桑寧的命令,自傅輕語踏入王府便開始了監視。
他得到的命令只是在傅輕語回到侍郎府之後,給嫡女傅婉瑩傳信寫明傅輕語回府的時間。
至於其他的,傅婉瑩自己便會刨根問底似的探查。
說多了反而顯得過於刻意。
可,真正看到賀子冠如此負心薄倖,傅輕語輕佻放蕩的樣子,霜刃便做不到袖手旁觀。
霜刃垂在身側的手悄然握緊,他是真的替玉桑寧感到不值得。
偏生玉桑寧早已下了命令,此事還不能讓旁人知曉。
霜刃盯著兩人的眼睛微微發紅。
在二人的身影快要消失在視線盡頭的時候,霜刃終於快步跟上,隨著這對姦夫淫婦來到了賀子冠的院中。
賀子冠大概是早有預謀,屏退了伺候的奴僕,就連三福都不見了蹤影。
這倒也是誤打誤撞地方便了霜刃。
於是他點地而起,落在了房樑上,悄悄掀開瓦片,入目的便是兩具白花花的身體糾纏在一起。
與此同時,一陣糜音傳入耳中。
污言穢語簡直不堪入目。
……
霜刃再也聽不下去兩人不知廉恥的對話,只覺一陣怒火中燒,火氣直衝天靈蓋。
他實在是忍不了謫仙一般的玉桑寧,要遭受姦夫淫婦的背叛便罷了,甚至還要被拉出來比較嘲笑。
他看向自己腰帶隨身帶著的迷藥,到底是沒能忍住。
一盞茶的功夫,原本還在顛鸞倒鳳不知天地為何物的兩人便這樣陷入了沉睡。
霜刃想得很簡單,只要翌日有人發現,那賀子冠便再也掩飾不了這醜聞,連帶著整個王府面上也無光。
可霜刃卻又想起了玉桑寧。
自己這又何嘗不是因為自己的個人情緒破壞了主子的計劃呢?
做暗衛的,最忌諱的便是擅自行動。
霜刃恍然驚覺自己或許已然釀成大禍,於是慌忙朝著蘭亭苑跑去,準備領罰。
來到蘭亭苑,霜月正守在院中,見其魂不舍守的,便慌忙詢問是不是有什麼變故發生。
「怎麼了?」
霜月從未見過哥哥如此慌張過。
霜刃忍著噁心,把方才的事情講了一遍。
「我知私自行動是犯了大忌,小姐要打要罰我都認了……」
「賤人!賤人!」
霜月此刻想殺了傅輕語的心都有。
今日要是換做她在現場,怕是現在那兩人早就見閻王了!
哥哥還是保守了!
霜月思忖片刻,「你且在這等著,我進去替你向小姐討罰!」
說罷,霜月轉身動作麻利的撩起帘子便走進了屋子。
屋內。
玉桑寧還未就寢,只穿著單衣披著袍子,點著油燈在查帳目。
一陣風掠過,燈影便搖搖晃晃,照得玉桑寧的臉忽明忽暗的,叫人看不清情緒。
「霜月姐姐你倒是慢些,小姐這兩日本來就有點不舒服!」
玉桑寧倒是不惱,笑笑說:「霜月走路倒是有自己的風格。」
誰知,沒等到霜月說話,倒是聽到「撲騰一聲。」
「霜月替哥哥求小姐責罰!」
玉桑寧放下冊子,攏了攏衣服,「有什麼你說便是,怎的還到了責罰你的地步。」
霜月不想說出來污了她家小姐的耳朵。
可總不能就這麼看著小姐一直蒙在鼓裡。
於是想了想,便一五一十的全都說了出來。
言罷,跪在地上再次叩首,「我和哥哥都知曉這是大忌,可事已至此還請主子莫要太過心急。只求主子降下責罰再讓我們兄妹二人將功補過。」
良久,玉桑寧清冷淡漠的嗓音自霜月的頭頂傳來。
「起來吧,夜深露重的,地上涼。」
言畢,霜月便感覺到一雙手托著自己站了起來。
霜月知曉是玉桑寧,卻不敢抬頭看她。
畢竟,這樣小的事情都沒辦好,她委實沒有顏面。
玉桑寧只是拍了拍霜月的臂膀,「既如此,你同霜刃便早些歇著吧。明日還要查帳,馬虎不得。」
霜月有些呆愣,沒想到這件事情就這樣輕而易舉地一筆揭過。
她眨了眨眼睛,到底還是沒能沉住氣,「小姐,您還是罰我們吧。」
玉桑寧緩緩走回榻上坐下。
「不過是件小事,何至於就到了罰你的地步,本是想著明日查帳的時候再說,既然他們忍不住,那這樣也好,省得霜刃明日再去侍郎府部署了。」
霜月和白蘇對視一眼,倒是不知道該說什麼了。
如今的小姐她們是越來越看不明白了。
玉桑寧沒開口,而是給了白蘇一個眼神。
後者便立刻反應過來,上前接過玉桑寧的外袍,伺候玉桑寧更衣。
玉桑寧目光淡然,語氣沒什麼起伏,「三妻四妾本就是常事,更何況是世子,男人本性便是如此,你們又何須驚訝!」
玉桑寧知道白蘇和霜月都為自己抱不平。
可她從小父親便說,女子亦能自強,這男子要是能做到父親那樣,愛妻愛子,那便好好過日子。
若是說一套做一套的偽君子,就算和離了又有何妨。
自己的處境若是父親知道,必然會叫自己和離,可她想要的可不止是這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