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2章 霍釗此人
2024-08-01 09:49:23
作者: 徒花
「原是這樣」,玉桑寧若有所思地點頭。
想到前幾日的事情,又沉聲詢問道,「大哥你說霍釗極少與人親近,你可知道,他與聽雲走得很近?甚至親自登門尋他,想必來往不少。」
單塵鳴只驚訝了一瞬,就笑道:「這有什麼大驚小怪的,聽雲醫者仁心,心性又軟,很少會拒絕別人,說不定只是為了這霍釗檢查身體罷了,一來二去,兩人相熟也實屬正常,聽雲若是能與霍釗結交,也算是件好事,省得他總是廢寢忘食地鑽研那些醫書古籍,不顧自己的身體。」
玉桑寧若有所思地點頭,猶豫了半晌,用一個較為婉轉的方式開口,「我聽聞,這霍釗是個斷袖……」
剩下的話,她沒有說下去,點到即可。
單塵鳴皺了下眉頭,語氣有些不悅,「寧兒,你從哪裡聽來的這些子虛烏有的謠言,別說霍釗不是,就算他是,一個太監又能掀起來什麼么蛾子,他出身滿紅樓,是個苦命人,這種話還是不要亂說為好。」
玉桑寧見他不開竅,舌尖醞釀的話也沒再說下去。
這件事情到底也不過是她的猜測,若聽雲和霍釗真不是那種關係,豈不是平白辱了弟弟的名聲。
待她調查清楚後,再說也來得及。
她微微頷首,乖順地道:「寧兒知道了。」
單塵鳴應了一聲,擊了擊掌,向外喚了一聲,「霜月,霜刃,你們進來拜見小姐。」
「霜刃?」玉桑寧驚訝。
這霜月、霜刃乃是大哥身邊一等一的高手,武藝超群。
不過,她在信上應當只要了一人才是,且剛剛在院子裡,她也只瞧見了霜月,並未見到其他人。
單塵鳴似乎看出她的疑問,笑道:「你孤身一人在這世子府,我自然憂心,便特意讓霜刃秘密趕過來,為你暗中所用,也算是多一份保障。」
玉桑寧心裡感動,眼眶又紅了起來,輕聲喚道:「大哥。」
單塵鳴一如少時般摸了摸她的頭,「我這個當大哥的,自然要為你多思慮幾分。」
玉桑寧正欲說些什麼,門已經被推開,霜月和霜刃並肩走進來,跪在地上,齊聲道:「屬下見過小姐。」
玉桑寧收斂情緒,抬了抬手,「都起來吧,日後你們跟著我,不能以屬下自稱,以免被人發現端倪,霜月日後就扮成丫鬟跟在我身邊,霜刃依舊保持著原來的身份,沒有我的命令,不要出現在外人面前。」
「是,小姐。」
二人說罷,就退了出去,單塵鳴看了眼窗外,也起身道:「時間不早了,我得走了,這次修琪在宮中挨罰受傷,估計有一段時間不能回西南。你得空就再回家看看吧,家裡人都很想你。」
玉桑寧點了應下,親自送單塵鳴到了院門口
玉桑寧送別單塵鳴後,剛回到屋內,院外就響起一道焦急的喊聲,「世子妃,大事不好了!修琪少爺……他,他出事了!」
荷香慌慌張張地跑了過來,一路上嘴裡都在叫著「大事不好了」,進了院子都沒抬眼看人,直到進屋時才一抬眼,見到霜月一個生人立在院子裡,被實實在在嚇了一驚,跌坐在地上。
霜月見這丫鬟毫無禮數地跑來,心中大為不喜,柳眉倒豎:「如此慌慌張張,不識禮數,成何體統!」
荷香被霜月這樣居高臨下地俯視著,當即臉就垮了下來,皺眉道:「你是哪個院的賤婢,竟敢這麼和我說話?」
她可是王妃的人,在這世子府,下人們哪個見了她不是低頭哈腰。
被如此斥責,還是頭一次。
霜月見一個丫鬟也敢如此跋扈,眼神更冷,抓住她的袖子就將她從地上提了起來,左右開弓甩了她兩耳光,嗤笑道:「我確實不該用嘴和你說話,用巴掌說話才對。」
「啊!」
荷香被打得尖叫兩聲,疼得直抽氣,但卻還是仰著頭,囂張道:「你,你竟然敢打我,等世子妃出來,定有你好看的!」
「出什麼事了?」
玉桑寧聽到聲音,從屋內走出來。
荷香似是看到了救兵,跪行道玉桑寧腳邊,指著霜月告狀:「世子妃,這個新來的賤婢,竟然敢動手打人!簡直是不把世子府的規矩放在眼裡,無法無天了!」
她洋洋得意,認為玉桑寧一定會給她出氣。
怎料,玉桑寧眉頭一皺,冷眉冷眼瞧著她,不耐煩地道:「你如此大吵大鬧地過來,就是為了說這件事?」
荷香一愣,不甘心地還想在提,「不是,是這個賤婢阻攔了……」
玉桑寧瞥她一眼,轉身就要回去。
荷香連忙拉住她的衣袖,急道:「世子妃,是,是小少爺,少爺從今早醒來就一直說傷口疼,明明昨日用了藥說是感覺大好了的,可不知為何,現在疼得這麼厲害,傅小姐怎麼勸都沒用,這才讓奴婢來請您去看看。」
那忘魂丸的藥效,只有六個時辰,算算時間,也的確到時候了。
傅輕語這時候請她過去,是準備問她來拿藥呢。
玉桑寧嘴角勾起一抹嘲諷,但轉瞬就消失不見,她冷寒地看向荷香,一腳踢在了她的身上,怒斥道:「這麼重要的事情,怎麼現在才來報?」
她慌張地往外走,連狐裘都忘了披,嘴裡絮絮叨叨地道:「方才大哥來,我不過多說了幾句,這一會不注意,怎麼又這樣了?」
「世子妃,小心害了風寒」,守在門口的白蘇心中一急,和霜月對視一眼後,就快步進屋拿著狐裘就追了出去。
荷香氣喘吁吁地追上來,擋在她面前,抱怨道:「世子妃著急見少爺,你這麼著急幹什麼,這麼短的距離,不披狐裘也凍不壞。」
她臉色青一陣紫一陣。
她本以為玉桑寧會看在之前的主僕情誼上替自己出氣,可不但沒有,還踹了她一腳,心裡別提有多憋氣了。
白蘇翻了一個白眼,「這天氣凍不壞,你倒是把身上的薄襖脫下來啊。」
荷香被懟得啞口無言,悻悻地道:「我也是有事情著急想跟你說,這才口誤了。」
「什麼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