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十七章：線索

  「叮咚。」

  「任務開啟：破獲兇殺案，獎勵初級寶箱一個。」

  在鍾天正轉頭看向門口的時候，腦海里響起了熟悉的聲音，這讓他為之一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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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光從名字上聽，這次是個初級的寶箱，沒有新手大禮包、爆倉之類詞彙的加持，它的獎勵肯定也要少很多了。

  那麼，這次裡面肯定沒有女朋友了。

  鍾天正收回淡淡的失落，拉回思緒，目光落在門口的女子身上。

  女子身高一米七左右，二十三四，身上披著大褂看不清裡面的裝扮，一頭長髮梳成小馬尾，五官精緻，大眼睛清澈明亮，可是是因為職業的關係，給人一種非常冷艷的感覺。

  「沈法醫，你怎麼來了？稀客稀客啊。」

  李組長率先站了起來，熱情的打著招呼：「阿正，這位就是我們局裡刑事科學技術室大名鼎鼎的法醫，沈夢溪，別看她年紀不大，但她不止出具的報告專業精準，而且在刑偵推斷這塊領域，也小有造詣。」

  「你好。」

  鍾天正頷首點頭，算是打招呼。

  「我過來簽字，報告送的太急，忘記了。」沈夢溪掃了鍾天正一眼，目光稍作停留：「我們說案子吧。」

  兩人間隔很近。

  但她身上並沒有所謂的一股屍臭味，反而是很好的一股清香味鑽進鍾天正的鼻孔。

  「鍾天正見習警對吧？」沈夢溪伸手把報告拿了過去，掏出筆來瀟灑的簽字：「你的推斷跟我的判斷不謀而合，從傷口的深淺以及痕跡來看，兇手的力氣並不大，行兇過程中，完全帶著蠻力以及仇恨在作案，死者的肋骨，就是被利器頂斷的。」

  說完，她轉身離開。

  屍檢報告上，留下龍飛鳳舞的三個大字。

  嗯..字寫的不錯。

  鍾天正給出評價。

  全程被忽略的李組長拍了拍手：「那麼按照你的推斷，下一步，再調查孫小雪的人際關係？」

  「對，麻煩組長把趙安公司的員工調查一下，我去查查，孫小雪的愛慕者會不會是她身邊的人。」鍾天正起身，轉身出去：「啊香，出門啦」

  「好嘞。」

  啊香踩著小碎步，步伐很快的跟上。

  ……

  亞歐白領公寓。

  「誰？」

  「李花，我們又見面了。」

  鍾天正露出標誌性的笑容，「我們能聊聊嗎？」

  「我們沒事什麼好聊的。」

  「怎麼辦？」

  啊香求助看著鍾天正，沒有搜查令，他們進不了別人的家門。

  鍾天正笑容不減，看著關閉的房門：「孫小雪之前供職的公司老闆，趙安，被人殺了，他是跟那個案子有關的人員之一。」

  「啪。」

  房門猛然打開。

  「你到底想說什麼！」

  李花露出全臉，她的精神狀態看起來不好，頭髮散亂，整個人看起來疲憊不堪。

  「進去聊吧。」

  鍾天正跨步進去，自己坐在了沙發上，走程序般把筆記本攤開在膝蓋上，持筆看著李花：「我們想了解一下，孫小雪生前，有沒有談男朋友，或者有沒有追求者。」

  「我不知道，沒有聽說過。」

  李花疲憊的搖了搖頭，顯得非常無力。

  鍾天正笑容不變，打量著她新換的這處住所：「據我所知，你不僅換了住所，而且已經有半個多月沒去上班了吧？你現在的心理負擔很大。」

  孫小雪一案。

  李花在不知情的情況下，收受張鑫的巨額好處，間接的造成了閨蜜孫小雪的遇害。

  「現在，跟她有牽連的趙安已經死了，行兇的人我們還沒有抓到，我們也不知道他的目標到底有幾個，你說，下一個會不會是你？」鍾天正炯炯有神的看著她，直視著她的眼睛：「兇手現在已經喪心病狂，我覺得，你應該配合。」

  李花沉默的低下腦袋，散亂的頭髮把自己覆蓋在裡面。

  良久。

  她抬頭看著鍾天正，露出詭異的笑容：「她好像有一個男朋友，不過從來沒有公開過，或者說，兩個人的關係還沒有正式確立。」

  「你怎麼知道？依據。」

  鍾天正快速的在筆記本上記錄到。

  「有一次，她去洗澡，手機忘記關了，我看有人給她發消息，好奇的看了一眼，她們兩個人聊天的語氣非常親切。」

  「備註是什麼？」

  鍾天正筆走游龍，視線卻不曾從李花的眼睛離開。

  「嗯..」

  李花抬頭看向天花板，猛然轉頭道：「好像叫...鍾天正。」

  「不對，再想想。」

  鍾天正停下筆來，跟啊香對視了一眼，引導道：「你再回憶一下那晚的情景，那個聊天界面，那個備註。」

  「不對不對，不叫鍾天正。」

  李花自說自話，把玩起自己的手指，痴痴喃喃道：「叫..叫...啊，我想起來了，叫小懷子，對，就是這個名字。」

  「就是小懷子，就是他。」李花看上去有點興奮，坐在原地直跺腳：「警官，我敢保證，就是這個人。」

  「好。」

  鍾天正在筆記本上寫到，又跟李花交談了幾句，在筆記本上寫上一串號碼撕下來給她：「這是我一個心理諮詢師朋友，有時間，你可以找她聊聊。」

  雖然孫小雪一案，李花雖然談不上法律意義上的幫凶，警方沒有對她做出進一步的處罰，但是她自己的心理狀態，已經崩潰，現在看上去有點異常了。

  從公寓離開，李組長已經把趙安公司的人員名單發了過來，拉動名單。

  名字中帶懷的人，有三個，現在都還在正常上班中，沒有異常。

  啊香詢問到：「排查他們三個？」

  「我有一個更高效的辦法。」

  鍾天正腦海里浮現一個人的身影，隨即打開手機微信，撥打微信語音通話。

  「又見面了，想吃什麼自己點。」

  一家餐廳小館裡，鍾天正與啊香並排坐下。

  對面，是那日的王女士。

  「靠，小帥哥，你這太沒情調了吧，請人吃飯在這么小的飯館。」王女士取下大框墨鏡，目光充滿敵意的看著啊香：「還有，你叫上一個陪同是什麼意思，這位跟你什麼關係。」

  不等鍾天正說話，啊香毫不客氣的反駁道：「不管什麼關係，肯定比跟你的關係要好，我出門見他都不用化妝的。」

  「哼。」

  王女士抱著膀子，看向窗外。

  空氣中，瀰漫著一股莫名的火藥味。

  「咳咳。」

  鍾天正清了清嗓子，打破尷尬：「你們兩個...」

  「不要說話！」

  二女同時呵斥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