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十五章：城鄉結合部

  「你，你這個人，服務態度太差了，我要投訴你！」

  原本撒潑無敵的趙安母親，面對鍾天正一連串強硬兼柔軟的處理態度，再也提不起方才的那般囂張，只能指指點點。

  「如果您覺得我做的不好，可以申請投訴，上面會根據現場監控進行判斷的。」鍾天正往外一伸手：「你看是在我們警局等消息，還是回去等消息。」

  「哼，我倒是要看看，你們有多大的本事。」

  自知理虧的兩人也不待下去了，急匆匆的出去了。

  「靠，阿正，你這說的一條一條的，警民關係處理的很不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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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鍾天正幫李組長解決了這個難題，讓他心情大好，這樣就能騰出手來，全方位投入到案件當中。

  「正常操作。」

  鍾天正咧嘴一笑，折身出去了。

  很多人都不知道這種情況，很多時候，大家覺得我是受害人，我就要鬧，反正我是受害人，我怎麼鬧都是有道理的。

  其實不然。

  人的正常情緒波動，這是理所當然，但是一味的瞎鬧，變相的妨礙公務，其實對警察偵破案件沒有任何的幫助，對自己，更沒有好處。

  交接好手裡的案子，鍾天正下班回家。

  由於吃了啊香帶的早餐，所以老媽熊小彩做的早餐，再次受到了冷落，等鍾天正醒來，再次受到了老媽的嘮叨。

  「你小子都不吃早餐了嗎現在，以前你都不是這樣的。」熊小彩有著女人天生就具備的福爾摩斯偵探洞察力：「老實交代，你小子是不是在外面談戀愛了。」

  「快說說看，女孩子哪裡的，多大了，獨生子女嗎？家裡有沒有哥哥弟弟？」下班回到家的熊小彩都來不及換工作服，守著洗漱間的門口不願意走了。

  「沒有。」

  鍾天正揉著睡眼惺忪的眼睛，搗飭著往小熊花紋的牙刷上擠牙膏：「就是同事幫忙帶的。」

  老媽熊小彩還是不願就此罷休：「真的？不要不好意思說，你年紀不小了，早該談戀愛了。」

  「熊小彩同志，拜託，Please，三克油您老人家別再問了好麼，真的沒有。」

  鍾天正嘴裡滿是泡沫還得忙著說話，那叫一個沒辦法。

  怎麼辦呢。

  誰叫這是來自老媽的催婚。

  「那行，上次隔壁李阿姨說的那個女孩子還記得吧，她幫忙約了周六，一起吃個飯。」

  再次確認消息後，熊小彩同志用僅自己能聽到的嘮叨聲說到。

  在等待熊小彩同志投食的過程中，鍾天正找了個舒服的姿勢靠著沙發上，點開了熱播的死亡通知單電視劇。

  「羅飛，羅飛...」

  「休息，休息一下。」

  鍾天正關掉視頻，揣摩著作案者會是誰。

  腦海里大師級的空間構想里。

  作案者的發布通知單的目的已經非常明顯了，他把自己意.淫成DK，把自己幻想成所謂的「執法者」，把自己當成正義的一方，向趙安揮動兇器。

  作案者的動機已經坐實。

  而趙安又跟孫小雪一案有關，作案者對趙安動手，那肯定跟孫小雪有關。

  鍾天正的腦海里，把未知的作案者跟孫小雪聯繫了起來。

  這個人，會是誰呢？

  「開飯啦！」

  熊小彩同志準時準點投食，鍾天正收回思緒，回到餐桌。

  青椒排骨，青豆絲兒肉末，白灼生菜，外加一個西紅柿蛋湯，看著讓人食指大動。

  ……

  夜幕降臨。

  鑑於上次的安排，啊香再次被安排跟鍾天正共同外出排查走訪。

  除此之外，還有顏昭興。

  三人來到趙安遇害的地點。

  沁南路1854號。

  也就是城鄉結合部。

  馬路這邊，是城中村。

  那頭，是高聳的商品房以及大型商業廣場。

  城中村這邊。

  熱熱鬧鬧的夜宵攤支好灶爐，一次性桌布鋪開，塑料凳子一水排開，場面浩大。

  這個點，生意還不算最火熱的時候，攤主之間互相聊天走動著，後面巷子裡趙安遇害這件事被人當成茶餘飯後的談點，也僅此而已。

  事情已經傳開，大家都知道後面的巷子裡死了個人，原本就少有人走的巷子更加安靜了，平時那些喝多了啤酒就跑巷子裡來「解放」的人也不敢來了。

  三人站在巷口。

  巷子很狹窄，約末可供三人並排行走的寬度。

  巷子裡，瓦數不高的幾盞過路燈有氣無力的照耀著。

  昏黃暗色的燈光間距好幾米，導致巷子裡暗處占了絕大多數。

  路的盡頭，是通向裡面的公寓。

  巷子裡根本就沒有監控，唯一能拍到畫面的，還是外面大馬路上的監控。

  至於目擊證人的可能性，基本上為零。

  因為這條巷子，是通往城鄉結合部的後門，而且裡面坑坑窪窪的，而充斥著一股難聞的怪味，平時基本無人行走，都走大門。

  作為能出外勤的女警啊香，身手敏捷、膽大心細，饒是此刻有兩個大男人同行，走在這條巷子裡，都忍不住保持近距離，更別說平常人了。

  「準備好了嗎？嘟嘟嘟嘟，嘟嘟嘟嘟...」

  拿出手機一看。

  師心語。

  「師大美女，有新發現？」

  這個案子，李組長再次給予了鍾天正肯定，必要的時候，大家可以多跟鍾天正保持著信息共享。

  「對。」

  師心語言簡意賅，語氣相比平常，多了一股子生硬：「查看城鄉結合部外面兩條大馬路監控的時候，只有趙安進去的畫面。」

  鍾天正看了看夜幕下的城鄉結合部若隱若現的輪廓：「只有他進去？還有其他的發現麼？」

  「沒有。」

  「好，謝謝。」

  兩人結束了這段對話。

  鍾天正收起手機，抬頭看著巷子的那頭。

  也許，他們該進去走走。

  通過巷子，再往左拐五米左右，轉而交匯在城鄉結合部的內部道路上，原本逼仄的空間一下子變大了。

  可供兩車同行的道路兩邊，是各種最多不超過三層的公寓，密密麻麻，交錯複雜。

  三人行走在裡面，發現裡面的布局大都一樣。

  每棟公寓下邊的入口，理髮店，小賣部以及各式各樣的小吃攤，炒粉炒麵更是不在話下。

  路邊的電線桿上，放著各種各樣的公寓招牌，大瓦力路燈掛在上面，照亮了杆子上貼著的牛皮廯。

  抬頭往上看，密密麻麻的電線相互穿插，有的甚至垂落下來，密集恐懼證的人估計看著這個畫面，有些腦殼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