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5章 懵懂的智障,露骨的情話
2024-08-01 00:58:25
作者: 聞芒
丁安夏倚著廚房門,目送兩位老東西離開。
片刻之後,又熟門熟路地來到他們臥室正下方,抬頭盯著天花板位置。
拋開雨聲風聲,木質天花板的吱扭聲也不容忽視。
以前聽到這樣的聲音還有點成就感,如今再聽也只覺得這是她應得的。
人一旦努力到一定程度,便只想要個結果,她也一樣。
趁著這個時間,丁安夏也沒閒著,她開始地毯式搜索樓下可以藏東西的區域。
雖然不覺得老太婆會把身份證這種東西藏在這,但她還是搜了。
萬一呢,對吧。
她太渴望離開,就是有萬分之一的可能也要去探一探。
最終查了廚房,倉庫,地窖,柴房,牆和地板一寸寸摸過去,感覺就沒有一個像藏了東西的。
但丁安夏不能停下來,她此時整個人是焦慮的,她必須給自己找事情做,要不又會對著天花板發呆了,然後思索一百種柳明振柳苗花一擊不成的後果,這會讓她陷入無盡的內耗。
真的有夠離譜的。
公公婆婆懷不上孩子,她在焦慮,這種事情說出去誰信。
她感覺自己都要被同化成催生一族了。
為了緩解壓力,她又偷偷學著撬鎖,那些個被柳苗花看得死緊的東西終於浮出水面。
但是跟她想的不太一樣。
廚房柜子有酒糖米麵毋庸置疑,但倉庫有鐵質大鍋,地窖藏著外地來的醬菜,柴房啥也沒有。
都是一些她看不上的東西,結果柳苗花將它們當成寶貝特意鎖起來。
再一次對撬鎖失去興趣的丁安夏只能回屋。
屋裡睡著一頭豬,她則繼續打地鋪,還給自己餵了點藥,主打一個心煩意亂時睡死就好的方針。
第二天一早,不出意外,柳明振和柳苗花又起晚了。
丁安夏有時候都不得不佩服這個女人,竟然對著髒黃瓜還能有興致,還有柳明振也是,喝個酒就能發情,跟畜生比也沒差了。
當然了人在屋檐下,不能表現出太明顯的厭惡,但丁安夏覺得自己體內的作惡因子每時每刻都在增加。
大有一種懷不上就去死的想法。
而就算懷上了也必須讓柳苗花懷得辛苦。
這般想著,她將今日份的藥膳放在柳苗花面前。
暖宮羹,採用鹿茸粉,紅豆等物,可以將卵巢養得更健康些。
至於柳明振她給的是普通紅豆粥。
兩份除了味道不一樣,外表都是一樣的,這兩個人習慣了丁安夏的伺候,根本想不起來去廚房添個飯或者去倒杯水,一切都需要丁安夏送到他們面前。
所以二人也就沒有發現粥從兩鍋出的現象。
等到吃完,丁安夏照例還需要送柳吉祥去上學,只來得及拿個饅頭就上路了。
因為心裡存著事,並不如往日活潑。
柳吉祥頻頻看過來,發現丁安夏都沒有注意到自己,有些氣悶地拍了下她。
不要忽略一個胖子的手勁,丁安夏被這麼一拍差點沒摔出去,可惜饅頭都掉了。
「你做什麼?!」站穩後,她忍不住吼他。
柳吉祥撇嘴:「你再不理我,我就跟媽告狀!」
丁安夏緊急將抿直的嘴角拉上來一點,做出一副要笑不笑的樣子:「我沒有不理你。」
我踏馬是在思考你什麼時候能有個弟弟,懷孕的脈象至少要一個月才能診出來,如果看經期,也要停經十天才有把握。
這麼一起思考可不就頭疼了嗎,哪有空管你這個白痴。
但這個白痴肯定不懂這些東西,丁安夏又只能哄著。
柳吉祥被哄得眉飛色舞,一下就沒了小脾氣,他拉住丁安夏的手晃悠:「二丫你嘴咋滴這麼甜,我想嘗嘗是啥味兒。」
握草!
丁安夏噌的一下抬起頭,瞳孔地震,唰的一下抽回手,還用衣服使勁擦了擦。
她看著柳吉祥,真的心梗了,小小年紀就學會耍流氓,他爸媽已經夠難纏的了,又來一個,簡直可以算得上一波未平一波又起,丁安夏眼前頓時烏漆嘛黑。
千防萬防,竟然沒防智障添亂。
「吉祥啊,」丁安夏滄桑地抹了把臉,「你從哪裡學來的混帳話。」
柳吉祥撓撓頭:「昨晚在爸媽房間聽到的。」
他起夜的時候,聽到隔壁房間有動靜,就忍不住停下來聽了。
丁安夏倒吸一口涼氣,率先想到的卻是柳吉祥背著她起夜,房門大開,這要是被柳苗花這個神經病看到他倆分床睡,她就完蛋了。
未免計劃出現紕漏,她鄭重其事地對柳吉祥說:「以後要起夜,要出門跟我說一聲,我陪你去。」
柳吉祥爽快地答應了。
而後他盯著丁安夏的唇:「那我可以嘗嘗嗎?」
丁安夏:「……」
尼瑪,去死。
她沉重地搖搖頭:「你別好的不學學壞的,你這樣是耍流氓,要被公安抓起來關的。」
柳吉祥一聽到公安就嚇得不行,連忙開脫:「可是爸媽他們都這麼說,」其實還有一些更露骨的話,但因為沒太聽懂,他也就忘了。
「為什麼他們能說,我不能?」
「他們成年了自然不怕,你還沒成年啊。」丁安夏繼續忽悠。
「好吧,以後我不說了。」柳吉祥低頭認栽。
丁安夏鬆了口氣,抹了把臉上的汗。
神金,神金,這一家子都是神金,看把她給嚇的。
還好沒給柳吉祥開性.教育指導課,否則後果不堪設想。
丁安夏不由想起半個月前的人參鹿茸雞湯肉。
雖然大半都被柳明振消耗了,但是柳吉祥這個貪吃鬼投胎的也撈了兩塊去吃,當夜就起了反應。
第二天要不是以為自己尿床了,羞於啟齒,怕是整個家都知道他半夜雄起了。
懵懂無知尚且以本能發泄,一知半解卻學著家裡人張口葷話,真不知道等他弄懂男女之事的那一天會變成怎樣的一個人。
丁安夏想離開的心更迫切了。
攢錢的想法也越來越深刻。
於是她將視線瞄準柳智才。
之前說的採藥賺錢不是糊弄那倆夫妻的,對她來說這個方式是唯一能賺到錢的途徑。
她需要試上一試。
採藥,炮製,製藥,她都是專業的。
於是丁安夏向柳智才報了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