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05章 你滾!

2024-08-01 00:45:08 作者: 大臉沅

  溫伯言沒錢。就算有錢也不可能再給她買酒。

  

  當年她雖然作了點,愛撒嬌了點,但是個很守規矩的小姑娘,怎麼現在變成這樣了?

  「沒有。你現在有酒癮是不是?一天不喝就難受?」

  付悠悠腦袋靠在鞦韆繩子上,慢條斯理的說。

  「這玩意兒能催眠,不喝我睡不著。」

  睡不著?溫伯言仿佛聽到了什麼天大的笑話。

  以前跟她談戀愛的時候,付悠悠上課在睡覺,寫作業的時候在睡覺,除了吃飯,跟他那啥或者出去玩的時候是清醒的,其他所有時間都在昏昏欲睡。

  溫伯言一個人寫兩份作業,還得哄她開心,床上賣力,整天嘲笑付悠悠是豬,嫌棄她懶,結果現在她說她睡不著?

  「失眠得吃藥大姐,照你這樣天天喝,遲早喝出來酒精肝。再說了,以後還得生孩子呢,你還得戒。」

  付悠悠被他這句話逗笑了。

  「跟誰生孩子?蔣百川?你覺得我們倆這樣能生出來孩子?」

  以他們現在的狀態確實生不出來,但是婚都結了,尤其是被雙方父母支持著結的,生孩子是遲早的事。

  溫伯言知道自己不該勸她,也沒有立場勸她,但是,事已至此,他還是忍不住說付悠悠兩句。

  「你們總不能一輩子這樣吧?老蔣這人我了解,不是壞人,既然結婚了就好好過……」

  付悠悠平靜的情緒突然被他這句話打破了。

  一下從鞦韆上站起來,眼神陰冷的看著溫伯言。

  「既然蔣百川這麼好,你這麼希望他趕緊有孩子,那你去勸他呀!還有,如果我沒記錯,你年紀也不小了吧?與其有時間操心別人要不要一輩子這樣,要不要生兒育女,不如多操心操心自己!」

  溫伯言:「……」

  說著,付悠悠就腳步飛快的往酒店外面走,溫伯言怕她再去酒吧,惹出什麼亂子來,急忙追上去拉住了她。

  「好好好,我不多管閒事,不說你們的事了,別生氣。今天太晚了,你真不能再去酒吧了,跟我回去。」

  他使勁一抓,付悠悠手上吃痛,用力去掙脫他。

  溫伯言下意識也跟著用了幾分力,將她手上的手鍊撥去了一旁,這才發現她手上的皮膚摸起來有溝壑,好像是幾條疤。

  「怎麼啦?你手怎麼了?」

  他要把付悠悠的手腕抓到面前看,付悠悠掙脫的更厲害了。

  「跟你有什麼關係?不許看我!放開!」

  她越這麼說,溫伯言越好奇。

  付悠悠那麼瘦,哪裡是他的對手?一下被他扯到了面前。

  手腕舉到眼前,居然有四條蜈蚣一樣的疤。

  其中三條一看就是陳年舊疤了,顏色跟膚色相接近。

  但其中一條,還泛著粉色的紅,一看就剛癒合不久。

  溫伯言死也沒想到會在她手上看見這種東西。

  「你自殺過?還不止一次?你怎麼了?生病了?抑鬱症?」

  雖然他自己沒得過,但聽說圈子裡有人得過,時不時鬧自殺,割腕。

  以前他聽到這種事,總嘲笑那些人活膩歪了,身在福中不知福。

  結果有朝一日也能在昔日戀人的手上看見。

  付悠悠仿佛不是疤痕被他看見了,而是什麼天大的隱私被他看見,她惱羞成怒,掙脫不開他,便用另一隻手,一巴掌甩在了他臉上。

  「跟你有什麼關係?我現在是你兄弟的老婆,你憑什麼這樣抓著我的手?放開!」

  她感覺自己用盡了全力,打在溫伯言臉上卻跟貓撓似的。

  溫伯言絲毫不怵她的發怒,盯著她。

  「多久了?吃藥沒有?蔣百川知道嗎?」

  付悠悠冷笑:「要是很久了,沒有吃藥,蔣百川不知道,你是不是明天就要跑去跟他匯報了?我是個有心理疾病的人,我腦子不正常,讓他趕緊甩了我?」

  溫伯言分明不是這個意思,他只是單純的關心她,付悠悠偏偏要那麼理解。

  無語兩秒,他選擇道歉。怕激怒她。

  「好好好,都是我不對,不說那些了,先回房間。有什麼話回房間再說。」

  說著,他要拉付悠悠回酒店,付悠悠尖叫著不動。

  「別碰我!放開我!我不回去!你放開我!」

  溫伯言沒辦法,只能一個打橫,將她抱了起來。

  在他的一路尖叫中,二人去了溫伯言房間。

  房間門關上,鎖住,把她放到地上,溫伯言好聲好氣道。

  「今天奔波了一天,累了,你真的該休息了,有什麼話明天再說。聽話,洗澡去吧。洗完澡我給你按摩。你不是說我按的舒服,一按你就想睡覺嗎?我哄你睡覺。」

  以前談戀愛的時候,付悠悠老耍賴。

  溫伯言幫她寫作業,她就趴在旁邊睡覺,睡醒了還嚷嚷著桌子不舒服,趴得她渾身酸疼,讓溫伯言給她按摩。

  沒想到都過去那麼多年了,不光她記得,他也記得。

  付悠悠感覺心裡更難受了。

  胸口仿佛被人塞了團棉花,她呼吸不暢,想哭,想尖叫,想發瘋!

  她以為自己能控制住,事實證明,一旦出現在溫伯言面前,她根本就管不住自己。

  他壞,她便忍不住想嘲笑他,譏諷他,表現的比他更壞,讓他礙眼,讓他不舒服。

  他一溫柔,那些死去的記憶就快速死灰復燃。

  她看著這個她永遠不可能再得到的男人,回憶著以往擁有他的種種,折磨的自己生不如死。

  「不要!不要不要不要睡覺!別跟我說話,不要讓我看到你!我要喝酒,給我酒!溫伯言,我好難受,你能不能別在這兒煩我了?你走!你滾出去!你去死好不好?」

  她開始尖叫,開始發瘋,開始對著溫伯言拳打腳踢。

  溫伯言看著這樣的她,除了愧疚,是滿滿的無奈。

  如果知道當年那女的在她面前說的是那樣的話,他絕對會跟她解釋一下再分手。

  不,根本就不會跟她分手。

  如果那樣,她是不是就不會生病了?他們現在會不會已經結婚了?

  溫伯言也沒想到,付悠悠一出現,那些死去的記憶還會來攻擊他,心臟被她弄得也不舒服兩天了好嗎?

  「好了好了,我錯了,都是我錯了,對不起。別叫了,等下該嗓子疼了。我們去洗澡睡覺,睡醒了一切就都好了,好嗎?」

  他拼命壓制住撲騰的她,抱著去了浴室,兩人一起站到了溫熱的水龍頭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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