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04章 誤會一場

2024-08-01 00:45:07 作者: 大臉沅

  溫伯言活這麼大,從來沒受過這種委屈,迫不及待的就要打電話搖人來。

  可手機被砸了個稀巴爛,連屏幕都按不亮了。

  「艹!」

  他氣的把手機乾脆扔進了垃圾桶,然後一路煩躁的回了酒店。

  付悠悠跟在身後,看著煩躁的他,什麼也沒說,進到酒店院子裡,在一處晃晃悠悠的鞦韆架上坐了下來。

  溫伯言都進大堂了,回頭一看,身後無人,一臉煩躁的又找了出來。

  

  好在付悠悠沒那麼作死,沒回酒吧。

  見她還有閒心在那兒盪鞦韆,溫伯言走到她面前,努力壓制著怒氣。

  「這麼晚了還不回去睡覺,你準備在這兒坐一晚上?當自己小龍女呢!」

  他說話真難聽,永遠都是那個毒舌的溫伯言。

  付悠悠眼神散漫的看了他一眼,「我去哪兒跟你有關係嗎?失憶了?不記得我包丟了,房門打不開了?想讓我去你房間睡就直說。」

  溫伯言:「我讓人重新給你張房卡,多大點兒事兒。跟我進去。」

  「大哥,我沒身份證,怎麼證明自己住在那個房間?人家說給你卡就給你卡?你以為這酒店是你家開的?」

  溫伯言不管。

  覺得酒店不至於那麼不近人情,說著便獨自返回了大堂。

  結果一問,工作人員還真不給房卡。

  「您得先把身份證拿來給我們看了,確認是本人才能重新給您房卡,不然這樣是不合規定的先生。」

  溫伯言自己家是開酒店的,理解工作人員的所作所為。好吧,他不勉強。

  「那你再重新給我開一個房間。」

  「那也需要您提供身份證,先生。」

  「還提供身份證?我今天中午來的,一口氣開了4間,你不記得了?」

  「不管您之前開了多少間,需要重新再開就是要提供身份證,不然我們系統沒辦法操作,不好意思先生。」

  溫伯言煩躁地回到了院子,一屁股坐在了付悠悠身邊的另一副鞦韆架上。

  「艹!海城真是個鬼地方,以後老子再也不來了!」

  付悠悠看著煩躁的他,心裡莫名平靜。

  抬頭看著湛藍的夜空,夜空中點綴的朵朵繁星,輕聲說。

  「我反而覺得這裡挺好,你看這夜空,多漂亮,都多少年沒見過這麼漂亮的星空了。晉城的天永遠灰撲撲的,江城還好,但我從來沒在江城看到過這麼多星星。」

  溫伯言抬頭,如她所說,天上密密麻麻的都是星星,果然跟江城不一樣。

  他也好多年沒看到過了。

  如果記憶不出意外,上次看到這樣的星空還是在北歐留學的時候,也是跟付悠悠一起看的。

  溫伯言不想回憶以前,也不想煽情。

  「再好看也不能坐著看一晚上,等會兒該降溫了,你穿這麼少,不凍死你才怪,而且也不安全。房卡給你,你去我房間吧。」

  說著,他把房卡拿出來,遞到了付悠悠面前,付悠悠卻沒接,挑著眉毛看他。

  「?」

  溫博言被她齷齪的想法逗笑了。

  「您自己睡,我在這兒坐一晚上,成嗎姐?我沒您想的那麼饑渴。」

  付悠悠又放下了眉毛,但仍舊沒接他的卡。

  「你長大了,變紳士了。」

  什麼叫他長大了?被一個比自己小的女人感慨這種話,溫伯言很受不了。

  「我本來就不小好不好?再說了,我什麼時候不紳士過?」

  付悠悠臉一偏,看向了遠方。

  「紳士?有女朋友還跟別人亂搞,有你這樣的紳士?其實我一直沒想明白這個問題,溫伯言,我滿足不了你嗎?還是說,那女的比我漂亮,比我身材好?你為什麼會選擇她?」

  一直。

  溫伯言忽略了她這句話里的重點,只抓到了後半句。

  「誰他媽跟她睡了?誰跟你說我跟她睡了?我那會兒天天被你榨,都快成乾屍了,我還有精力去跟她睡?你怎麼就這麼喜歡誣賴我?都過去這麼多年了,還揪著這事兒不放?」

  付悠悠突然也惱了。

  「那還不是因為你敢做不敢認?如果你坦坦蕩蕩,承認自己賤,喜歡吃外面的屎,我也就放過你了!可你跟個懦夫一樣,我一輩子瞧不起你!」

  溫伯言一下從鞦韆上跳了下去,舉著手指頭對天發誓。

  「誰跟她睡了誰他媽這輩子再也舉不起來!斷子絕孫?不得好死!我從來不立什麼好男人人設,跟你在一起的時候你也知道我什麼德行,真發生了就是發生了,你又不能拿我怎麼樣,我有必要撒謊嗎,而且一賴就是這麼多年?付悠悠,你也不動腦子想想,你他媽都結婚了,成別人老婆了,我還跟你裝,圖什麼?」

  他情緒這麼激動,說的這麼信誓旦旦,付悠悠突然愣住了。

  「那她怎麼……」

  「誰跟你說的?她跟你說的?她說我睡她了?艹!怪不得你當年那麼大反應,死活要跟我分手,原來是……她故意激怒你的,這麼低劣的手段你都看不出來?」

  付悠悠看不出來。

  當時她正在熱戀,愛慘了溫伯言,整個圈子裡的人誰不知道他們倆以後是要結婚的?

  結果突然某一天,一個女的拿著她和溫伯言一起喝酒的照片來說溫伯言跟她睡了,付悠悠當時都快氣死了,立刻去找溫伯言要說法,可溫伯言呢?

  那狂放不羈的態度……

  罷了,都過去這麼多年了,事實到底怎麼樣已經不重要了。

  只能說明他不夠愛,不夠在意她當時。

  不然,他怎麼事後一句解釋都沒有?一次找她複合的行為都沒有?

  付悠悠百感交集,跟他對視一會,又聲音平靜地說。

  「能不能別這麼激動?剛還說你長大了呢。好了,我知道了,當年你跟她沒什麼,回去坐下吧。」

  溫伯言回鞦韆架上又坐下了,但心裡還是很不爽。

  「怪不得後來你到處跟人家說我死了,原來……」

  付悠悠平靜的看向他:「對不起。橫豎現在我就在你面前,要不你罵回來?」

  被她這麼一說,溫伯言突然也平靜了。

  他甚至覺得想笑。

  因為一個女人無聊的惡作劇,他們倆硬生生從熱戀中的情侶變成了現在這副狀態。

  「得了吧,我沒那麼無聊,都過去多少年了。」

  是啊,都過去多少年了。

  付悠悠默默在心裡品著他這句話,突然又很想喝酒。

  「你身上有錢嗎?能不能給我買瓶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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