三十:無極鐵牛大漠販牛

  時間過的真快，一轉眼一個多月就過去了，這段時間段無極晝夜不停地忙於練武，也從不畏懼那風天雪天，這段時間，段無極的武功又得到了長足進展了。

  到了大年初一這天，段延慶領著段長生與段無極去段家集給三祖爺爺他們一家人拜年，三祖爺爺望著這父子三人說：「延慶呀，你們爺兒三算是出息了，你看這年也過了，你們今年還養牛不？」

  段延慶聽瞭望向段無極3。

  「養不養牛他說了算，他說養就養，他不願意養了我也沒辦法。

  今年他都十一歲了，成了我們家的少當家的了，無極呀，你三祖爺爺問話呢？

  你看看這個事兒該怎麼說呢？」

  三祖爺爺望向了段無極。

  「嗯，這小子長得可真快呀！都快長成人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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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無極呀，今年你還打算養牛麼？快給跟三祖爺爺說說你的想法吧。」

  段無極聽了笑道：「養呀！你說不養牛我能幹什麼去呢？這養牛不是每年還能掙個一二百兩銀子呢麼，這比種地可強多了，我養著一群牛的話，至少我們一家一年吃喝不愁了，你說這樣的好事兒，我能放棄它麼？

  我不但要養，我還要擴大養牛規模呢，我要多養他個幾十頭，你說一個牛兒也是養，兩個牛兒也是放，多養個幾頭咱們不就多賺點兒麼？」

  三祖爺爺聽了點了點頭。

  「嗯，無極呀，有出息。

  即然要養牛的話，那我可要定那頭犢兒了，無極呀，你打算今年定多少頭呢？」

  段無極聽了嘻嘻一笑。

  「回祖爺爺的話，我今年一頭也不打算定了，我已經想好了，我打算自己去那塞外販一些牛犢子回來，這不又省下一筆開銷麼。」

  「啊？你行麼？」

  「怎麼不行呢？他們別人能販的回來，俺段無極照樣能販的回來，不信你就等著瞧吧。」

  「那你打算什麼時侯動身呢？」

  段無極想了想說：「我打算後天就動身，去晚了可不太好。」

  「那你一個人去能行麼？」

  段無極聽了笑道：「我怎麼一個人呢？我打算帶鐵牛一塊兒去。這路上多少也有個伴兒。」

  「那你給鐵牛說了麼？」

  段無極搖了搖頭。

  「嗯，我還沒跟他說呢，我打算今天下午就去找他。」

  三祖爺爺聽了呵呵一笑。

  「無極呀，你不用去找他了，待會兒他們一家子就過來了。

  今年他們一家子還沒過來給我拜年呢。」

  「是麼？那我就在這兒等等他吧。」

  時間不大，就見那牛鐵一家人果然也前來給三祖爺爺拜年來了。

  待拜過年以後，牛鐵的父親段延喜望著段延慶一家人說：「大哥，這是你的倆孩子吧？看，都長這麼高了，真是有出息了。」

  段延慶聽了衝著自己的倆孩子一使眼色。

  段長生與段無極立刻就明白了。

  兩個人立刻爬在地上給段延喜拜年了。

  「叔父在上，侄兒段長生、段無極給你拜年了，祝你老人家今年大吉大利，家庭美滿幸福。」

  段延喜聽了一愣，連忙伸手相摻。

  「行了，行了，快起來吧。

  大哥，你看你這孩子多出息呀！

  鐵牛，你小子也別愣著了，還不給你伯父也拜個年麼！」

  那段鐵牛聽了趕緊走了過來，他跪在地上也跟段延慶磕了頭。

  「大伯父，牛鐵給你拜年了，祝你老人家大吉大利，歲歲有餘。」

  段延慶見了也趕緊將鐵牛扶了起來了。

  「牛鐵呀，快起來吧。

  都是一家人，拜什麼年呀！

  來，坐在伯父身邊來吧。」

  段延慶望著自己的三爺爺說：「三爺爺，這年也過了，我想請家中的壯勞動力幫我建建房子，趕大後天就讓他們過去吧。」

  三爺爺聽了點了點頭。

  「行，現在也沒什麼事兒可干，我就讓他們都過去吧。

  哎，延慶，你這房子建幾天呢？說出來我聽聽？」

  段延慶聽了笑道：「我多找個幾十人，我打算一個月內就把房子建起來，一個月後不是就該春耕了麼？

  工期拖得太長了，我怕開消不起。」

  三爺爺聽了苦笑道：「人家別人蓋房子都是個三五天就蓋好了，這你又不是不知道，你蓋那麼長時間？

  你想蓋宮殿呀！」

  段延慶聽了笑道：「當然是建的越快越好了。誰知道用多長時間呢。

  不過，時間短了恐怕是強不起來的。」

  段延慶又望向段延喜。

  「兄弟，大後天你也去吧。」

  段延喜聽了點了點頭。

  「嗯，那是一定的，唉，大哥，你還用人不？用的話哥幫你多找幾個怎麼樣。」

  段延慶聽了笑道：「用呀，當然是人越多越好了。」

  「好唻，那咱們一言為定呀。」

  段無極望著鐵牛說：「哥，跟我出趟門行不？」

  「行呀，兄弟，說說咱們上哪去呢？」

  段無極聽了微微一笑。

  「後天跟我去一下塞北吧，我要去販些牛回來養。」

  段延喜聽了搖了搖頭。

  「無極呀，我聽說那塞北可有點亂呀，你們去能安全嗎？」

  段無極聽了笑道：「我們倆前去能有什麼事兒呢？一般的人又能奈何了我們麼？」

  三祖爺爺聽了笑道：「這倆鬼小子能出怎麼事兒呢，要說他們倆出事兒的話，我才不相信呢。」

  「明天回家準備準備吧，後天早晨咱們準時出發吧。

  哎，鐵牛哥哥，帶上咱們的兵器，可千萬別忘了呀！」

  鐵牛聽了點了點頭。

  段無極笑呵呵地對三祖爺爺說：「三祖爺爺，我看你的牛群也不用定了，等我販回來分給你幾頭得了。」

  三祖爺爺聽了呵呵一笑。

  「這還用你囑咐麼？你三祖爺爺我又不是傻子。

  那我就在家等你們的好消息了。」

  大家又閒聊了一會兒，然後就各自回家了。

  回到家中，段延慶笑呵呵地問：「無極，這次出門你帶多少銀子呀？我好提前給你準備出來呀。」

  段無極想了想說：「你就給我準備四百兩銀子吧，路上除了花消咱們怎麼也得買他幾十頭小牛犢兒吧。」

  段延慶聽了點了點頭。

  「嗯，那好吧。

  等一會兒我給你準備吧。

  無極呀，路上吃好點兒，咱們家現在可不缺錢了，你可別太精打細算了，咱們家現在也算有錢人了。」

  段無極點了點頭。

  「爹，你就放心吧，我們委屈不了自己伽。」

  說完，段無極就回自己的小院子練武去了。

  段延慶紐頭對自己的妻子說：「內當家的，後天早晨無極就出遠門了，趕明天抽時間多給他們烙些乾糧吧，另外多煎些肉，讓他們帶著路上好吃呀。」

  柳菜花聽了點了點頭。

  「當家的，我知道了。

  好，明天我早早地為他準備。」

  第三天的早晨，段無極早早地起來了，他牽出自己的白馬，將銀子包兒與乾糧包兒在身上系好了，他將寶劍也背在了背上了，然後跨上戰馬直奔段馬集趕來3。

  還沒到村邊，只見那鐵牛騎著馬從村子中跑了出來。

  「兄弟，你這是往哪去呀？」

  段無極笑道：「我這不是要找你去麼，你這齣來了正好兒，咱們就不用進村子裡去了。」

  說著倆個人踦著馬擦著村邊直接往北就跑了下來了。

  兩匹駿馬踏著漫地的積雪，一路往北直朝塞北的大漠路奔了下來。

  一路上飢餐渴飲，曉行夜宿，經過三天的辛苦馳騁，二個人終於出了關口了，兩個人踏上了蒙古大高原了。

  漸漸地他們看到了胡人的馬群與牛羊群了。

  兩個人一路往西北，直朝大漠的深處奔來了。

  一天以後，兩個人來到一個叫扎麗卡的居民點停了下來。

  兩個人找到了一個叫烏都奈的五十多歲突厥人，段無極一邊比劃一邊用語言跟這個老人交流著。

  這個老人終於明白了段無極的意思了，老者用半生不熟的漢語說：「你找到我算是找對了人了，我幫你張羅這買牛群的事兒吧，不過你可不能讓我白張羅呀。」

  段無極聽了笑著點了點頭。

  「只要老爹你張羅的牛價格便宜，我虧待不了你的。」

  那老者聽了十分高興。

  「放心吧，價格貴不了，我每年都張羅幾綜這樣的買賣。

  你們要的這半大牛是要胖的還是要瘦的呢，胖的就貴一些，瘦的價格自然便宜了。」

  段無極笑道：「我們自然要瘦一些的了，只要便宜就行了。」

  那叫烏都奈的老者聽了笑道：「你們先在這兒等著，我馬上騎馬給你們張羅去吧。」

  說完，這老者翻身上馬，直朝西北方向上跑去了，兩個時辰後，那叫烏都奈的老者果然領著七八群牛群走了過來。

  每個牛群少說也有大幾百頭牛。

  從牛群里走出了八九位牧民來了。

  烏都奈用手一指段無極與鐵牛。

  「這兩位就是買主兒，你們自己談價錢吧。」

  段無極望了幾個人一眼笑道：「我們只買那體瘦的半大牛，希望你們想賣的把這種牛挑出來吧。」

  一個叫巴特爾的老者聽了笑道：「去年大旱，草就根本沒長起來，這種牛多了去了，我這就給你挑去，不然這樣的小傢伙沒個幾天就餓死了，還不如換幾個錢呢。」

  說著，這老者從牛群里挑出來了二十多頭這樣的小牛兒出來了。

  段無極見了笑道：「老爹，你就說這群牛多少錢吧？」

  老者聽了伸出三個手指頭。

  「我也不朝你多要，你給三十兩銀子怎麼樣？這些小牛犢就都是你的了。」

  段無極聽了二話不說：「好，咱們成交。」

  說完，段無極打開銀子包就將銀子付了。

  那叫巴特爾的老者豎指了大拇指。

  「嗯，你是我接觸的最爽快的漢人了，好樣的。」

  說完，這老者趕著牛群走了。

  剩餘的幾家見了也紛紛從自己的牛群里挑著這種牛犢。

  段無極一家一家地談著價客，最後，段無極買了一百五十四頭小牛犢，花去了二百二十兩銀子。

  段無極望著那叫烏都奈的老者說：「烏都奈老爹，你看這群牛在你這兒好草好料地餵一頓你要多少銀子吧？」

  那老者聽了想了想說：「你最少給我三兩銀子。」

  段無極拿出十兩銀子遞了過去。

  「老爹，這是十兩銀子，你拿著吧，剩下的是你的好處費。

  再說了，今天夜裡你還要給我們看一宿牛群呢，趕明天一清早我們準時就走了。」

  那叫烏都奈的老人高興壞了，他連忙收起了銀子說：「放心，你的牛一頭也丟不了，丟一頭牛我賠你十頭，只要有好草好料的話，這群牛哪兒也不會去的。你看看，它們個個都快餓死了。」

  段無極笑道：「那老爹你就多費心了，我們進帳休息去了。」

  「你們隨便兒，帳棚里有牛肉，你們隨便吃吧。」

  段無極笑道：「那就多謝老爹了，我們也的確餓了。」

  兩個人進帳吃飽了就開始休息了。

  第二天的天剛亮，兩個人就早早地起來了，兩個人收拾好馬匹，然後轟著牛群向烏都奈老爹告辭了。

  走出去了很遠，烏都奈又騎著馬追了過來。

  「漢族娃兒，剛才我忘了告訴你們了，現在這大漠上可不太平，到處都有劫匪，你們一路上要多加注意呀！」

  段無極聽了一拱手。「多謝老爹相告，我們知道了。」

  那老者說完就回去了。

  段無極衝著鐵一笑。

  「哥，咱們得打起十二分的精神來，你說咱們若把這群牛弄丟了，咱們不就虧大了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