二十六:無極牛鐵歸家路(二)
2024-07-31 21:56:46
作者: 白俠客
段無極與鐵牛見了心裡這個氣,心說:行走了這麼多天了都一路平平安安的,這都快到家了,快到家了反到遇上了山賊了。
唉!真給我們山西人丟人現眼呀。
他娘的,你們竟敢攔路搶劫我們,真是瞎了你們的狗眼。
只見這夥人也有個二百來人,一個個穿著青衣,嗬!看這隊伍倒挺整齊的。
這些人個個手裡拿著刀槍棍棒,這夥人衝出來後刷地一下就將道路堵死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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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時,從隊伍里衝出了兩位強道頭兒,兩個人手拿兵器仔細觀瞧,只見衝出來的這兩位個個都是大塊頭兒。
第一位是一位黑大漢,是見他膀大腰圓肚子大,大臉盤子,滿臉的落腮鬍須,那真是大粗胳膊、大粗腿。
看年紀也就是二十四五歲的樣子吧,他騎著一匹大青馬,這馬比一般的馬也大一號,不然還真馱不動他。
只見這傢伙穿著一身黑色的衣服,手中提著一把開山大斧子,斧頭刃也有尺數來寬,斧頭至少有二尺來長,斧子杆長也有八尺掛零。
他往那兒一站,一看就是一圓猛將。
第二位比第一的年齡稍少那麼一兩歲的樣子,也就是二十剛掛零的樣子吧,這位要說身高比頭一位還要高些,只是休態稍瘦一些罷了,這小子也不知道是得過黃病怎麼的,長著一張黃臉,八字眉、鬥雞眼,小鼻子、一張大嘴也,嘴唇往外翻翻著。
只見這小子手裡有一根齊眉短棍,也有鴨子粗細,棍子通體那是鋥光瓦亮。
棍子兩頭兒都用金水走了一遍,被陽光一照,那是閃閃發光,直奪人的雙目呀。
只見這黑大兒往前一提馬,然後衝著段無極與鐵牛高聲喊道:「呔!此山是我開,此樹是栽,要從此路過,留下買路財,爾等膽敢說半個不字,我這大斧子一斧一個,那是管殺不管埋。」
段無極聽了紐回頭對鐵牛說:「哥,我看今天不賣把子力氣是不行了,你瞧見沒有,這頭狗熊那是力大斧沉,我看就把他交給我了。
這要是宰巴宰巴的話,說不定能出一大鍋狗熊肉呢。
那條鱔魚你來對付他吧,你要記住,咱們寧制一死不制一服。」
好麼,這段無極一著急,卻把話說反了,他本想說寧制一服不制一死呢。
段無極剛想再重複解釋一下,對面的兩小子聽了可不幹了。
心說:這倆小兔崽子他娘的嘴夠損的了?
什麼狗熊鱔魚的,這不是分明罵我們哥兒倆呢麼?
還他娘得寧制一死不制一服?
我們哥兒倆今天跟你們拼了,看看誰弄死誰吧?
兩個人對望了一眼,立刻打馬就沖了過來。
那段鐵牛也是性如烈火,見此二話不說,舉大棍催戰馬就沖了過去。
「叮噹。」
「叮噹。」
兩個人這就斗在了一起了。
那黑大漢舉起大斧子照著段無極力劈華山就是一斧子。
嘴裡還嘟嘟嚷嚷地罵道:「我叫你小子嘴損,什麼他娘的黑熊鱔魚的?老子今天跟你沒個完。
今天如果不好好地教訓教訓你的話,你也不知道我們哥倆的厲害。
我說小子,你也給我招大斧子吧。」
段無極現在也沒法子解釋了,知道解釋也沒有用了,唉,沒辦法解釋,現在也只有武力解決了。
段無極一圈馬躲過了這一斧子,隨後舉起寶劍就跟這個人斗在了一處了。
兩個人邊打邊逗嘴玩兒。
段無極笑嘻嘻說:「我說小子,你著什麼急呢?
早死那麼一會兒很重要麼?這多活一會兒多好呢?
賠著爺爺多聊會兒天兒。你一會兒你累了,爺爺再送你歸西。
哎,你們家裡棺材都準備好了麼?那棺材是什麼料兒的呢?」
這黑大漢聽了心裡這個氣,心說:我年輕輕的準備那玩意幹什麼呢?真真氣死我了。
這壯漢一邊拼命一邊怒罵道。
「小子,我叫你嘴損,今天爺爺非把你一斧子劈成兩半不可。
我要把你劈成兩半扔山溝兒里餵狼去。
他娘的,你這麼大小子了還不學好,今天我非得替你的爹娘教訓教訓你不可。」
段無極聽了笑道:「少說大話,一會兒就知道誰把誰餵狼了。
我說小子,等以後我把你宰了,我把你身上的衣裳都扒下來,到時候我讓你光著屁股走。
我說小子,下輩子你就是再轉世為人的話,你可要記得爺爺我對你的好處呀。」
段無極眼眉一立也拼了命了,這把寶劍上下翻飛就跟這黑大漢戰到了一處了。
那段鐵牛與那黃臉大漢此時戰的正酣,雙方個舉大棍那是一場大混戰呀,論氣力鐵牛略戰上峰,論武藝雙方那是旗鼓相當,論經驗,還是那黃臉大漢略勝一籌。
雙方捨生忘死這一場廝殺,打鬥拼的就是力氣,就是武藝。
段無極冷眼一看,只見那鐵牛已經漸漸地占了上峰了,他也使足了力氣拼命地廝殺起來了。
漸漸地這黑大漢已經感覺到危險將要來臨了,這黑大漢一看心說不好,弄不好我們哥兒倆都得交待在這裡了。
「他奶奶的,這兩個小子也太邪乎了,今天要想弄死他們的話,那還真是挺不容易的。
這如果弄不好的話,別到時候讓他們倆把我們倆給收拾了。」
這黑大漢一邊招架一邊拼了命地高聲喊道:「二哥耶,二哥,你快出來救我們哥兒倆吧,不然一會兒我們哥兒就被這倆野小子給揍死了。」
這小子不但人高馬大,這嗓子原來更大,這喊叫聲二三里地外都能聽道。
段無極聽了笑道:「莫說你喊二哥,你就是喊二大爺也沒用了,這都死到臨頭了,你也不說安定點兒麼,要不你閉上眼睛好了,咱們一下就過去了。」
那黑大漢一邊拼死地掙扎,一邊遙頭。
心道:俺才不閉眼睛呢,這不閉眼睛都打不過你呢,這一閉眼睛那不就完了麼。
段無極現在臉上的笑容在他的眼中變得越來越猙獰了。
正在這時,突然從遠處傳來了一陣馬鈴聲了,一匹戰馬由遠及近跑了過來。
馬上之人還沒跑近呢就高聲喊道:「喂!四位賢弟,快快住手。
無極兄弟、鐵牛兄弟,快快住手,大家都是自己人,沒必要做這生死之拼。」
這匹馬由遠及近直奔戰場而來了。
段無極與鐵牛一聽聲音有些耳熟,立刻一圈馬跳出了圈外了。
那黑大漢與那黃臉大漢兩個人現在在馬上只剩下呼哧呼哧的喘氣的份兒了。
這一猛停下來,熱汗一下子就又冒了出來了。
只見衝進來的是匹紅馬,馬上端坐一人,段無極一看,認得,這不是在自己家養傷那個所謂的二員外嗎?
他怎麼來這兒了呢?
段無極也是一頭霧水。
只見那單通笑呵呵地跳下馬來了。
他先衝著兩位山寨頭兒呵呵笑道:「二位賢弟,還不快下馬麼?我給你們介紹介紹吧。」
然後,那單通又跑段無極的面前笑呵呵地說:「無極兄弟,鐵牛兄弟,別打了,今天是一場誤會,這大水沖了龍王廟了,一家人不認識一家人了。
來、來、來,下馬,下馬,我給你們介紹介紹吧。」
段無極與鐵牛對望了一眼,只見跟自己對戰的倆小子已經將兵器掛好了,兩個人正在滾鞍下馬呢。
段無極他們兩個人一見,這才一躍從馬上跳了下來。
兩個人這才把兵器掛在了得勝勾鳥翅環上了。
單通緊走兩步跟他們相互介紹了起來了。
「無極呀、鐵牛,這兩位是我的兩位好朋友,這位。」
單通用手一指那黑大漢說。
「這位是我的好朋友,也是咱們太原府的人氏,他叫齊彪,字國遠。」
單通用手一指那黃臉大臉。
「他叫李豹,字如輝。他也是我的好朋友。」
單通用手一指段無極。
「看見沒有,這位就是我單通的救命恩人,太原府段家莊人氏,我經常給你們提起的段無極,旁邊那位是無極的當家子哥哥,他叫段鐵牛。
齊國遠、李如輝,二位賢弟,還不過來麼?快跟我的兩位兄弟見個禮吧。
以後咱們大家就彼此認識了,省得以後再發生誤會了。」
倆個人聽了邁步走了過來,這哥兒倆笑呵呵地衝著段無極與鐵牛一拱手。
「無極兄弟,是哥哥眼拙了,竟然沒認出兄弟你們來,哎呦,兄弟,你的武藝可真好呀,剛才差一點兒沒要了哥哥我的命呀。」
那李如輝也衝著段牛鐵一躬身子。
「鐵牛兄弟,你的力氣可真足的了,哥哥我不是你的對手,咱哥兒倆這叫不打不相識。」
段無極聽了衝著齊國遠嘿嘿一笑。
「齊大哥,剛才我那是跟你弄著玩呢,我哪能下死手呀?
你說咱們又沒冤又沒仇的,我不至於那麼做吧。」
齊國遠聽了嘿嘿一笑。
心說:小子,挺他娘會說的,剛才我若不把單兒哥喊出來的話,恐怕現在說不定早沒命了呢。
還過這場面上的話誰不會說呀?
這戲該往下演了還得往下演。
那齊國遠拉住段無極的手說:「兄弟,哥哥我現在就占居在這小孤山占,手下也就這麼三百來人。
現在以打家劫舍混日子,兄弟,沒什麼事兒的話,那隨哥哥上山喝杯茶去吧。
哥哥我也是愛交朋友的人。」
那李如輝也走過來說:「無極兄弟,走吧,隨哥哥我上山去吧,在這山寨住上幾天,咱哥們好好地處處呀,咱們在這山上大塊吃肉,大口喝酒,可快活了。」
段無極聽了搖了搖頭。
「多謝二位哥哥的美意了,不過,我們哥兒倆回家還有急事兒,今天就不叨攏兩位哥哥了,我看咱們別的時侯再相聚吧。」
「嗯,這樣也好。
兄弟,你們一路走好吧。」
段無極衝著單雄信走過來,他衝著單雄信一拱手。
「二哥,沒什麼事兒的話,那我們哥兒倆就告辭了。
別的時侯咱們哥兒們再相聚吧。」
那單雄信聽了點了點頭。
「嗯,兄弟,一路之上要多加小心,等過年的時侯哥哥再去看望你們吧。
哎,兄弟,我那叔叔與嬸嬸在家還好麼?」
段無極聽了點了點頭。
「嗯,他們在家種地,也沒什麼事兒,一切都好的。」
說完,那段無極與鐵牛翻身上馬,他們向著眾人拱了拱手,然後打馬直奔自己的家鄉跑了下來了。
路上,那鐵牛問道:「兄弟,你看那倆小子誠心邀請咱們上山去,咱們就到山上轉轉唄。幹麼不去呢?」
段無極聽了冷笑道:「哥唉,剛才咱們打的要死要活的,你又不是不知道,這去了有咱們哥兒們的好處麼?」
鐵牛想了想也是,立刻打馬直朝段無極追了過來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