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012章

  吃過簡單的早飯，狩獵隊七人全部出動，長老也在其中，他們用背簍裝著一個水缸，一個砂鍋，三隻陶碗去交換人口和鹽。

  羅沖交代的任務是，不要成年男人，不是自己部落的不容易收服，可以用水缸換兩個成年女人，成年女人戰鬥力不低，還可以生孩子，比男人划算多了，而且還是倆。

  砂鍋可以換兩個即將成年的男孩，年輕人融入進來還是比較容易的。

  三隻陶碗全部換成鹽，如果沒有鹽就用陶碗換女孩，一個陶碗換兩個未成年女孩還是划算的。

  交易是和部落西邊的一個部落進行的，翻過一座山，跨過一條山谷就可以找到那個部落。全程由長老主導，其他人負責保護，爭取在天黑前回來。

  今天狩獵隊不打獵，羅沖讓他們在路上收集一些可以做長矛的木棍，其他的不許浪費時間，除非野獸主動招惹他們。

  小孩子們全部去拔草，並且清理山洞前的開闊地，把那些灌木叢都清理掉，弄不動的就直接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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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採集隊今天也不出去，全部去河邊捕魚或者熏臘肉，沒事幹的，羅沖還教她們搓草繩，而且還要教瘸子燒陶器。除了孕婦和小屁孩，沒有一個人是閒著的。

  ......

  叢林中，一個頭頂羊角的老頭帶著六個束髮的漢子，沿著一條羊腸小道匆匆趕路，這條路是狩獵隊經常走才走出來的。

  翻過了這座山，眼前就出現了一條不到200米寬的山谷，山谷的另一邊就是另一個部落的所在地。

  這個部落比羅沖的漢部落大，人口大約八九十人，和漢部落有過一些交際，兩個部落曾經互借過火種，漢部落也曾經用肉乾和獸皮找他們換過咸石。

  上午過了一大半的時候，一行七人終於來到了山谷對面的山上。

  沒到他們部落居住地的時候，長老他們就遇到了對方的狩獵隊，他們的狩獵隊足有十幾人，不過並不在一起，都分散去找獵物去了。

  發現長老一行的是一個年輕的男人，剛看到人就開始大聲招呼同伴，緊接著一聲接一聲的喊聲從樹林中傳來，沒兩分鐘就跑出來12個人把長老團團圍住。

  對方的首領是個中年大漢，赤膊的上身隆起紮實的肌肉，一塊寬大的獸皮裙圍著他的熊腰，如果羅沖在這裡，一定會大呼一聲：三師弟，是你嗎三師弟？

  他們的首領是個謝頂，頭頂禿禿的，偏偏其他地方還長著一圈自來卷的短髮，這要是再戴上一串大佛珠，簡直就特麼和沙和尚一模一樣。

  謝頂首領一開始沒認出來這幾個綁著頭髮，背著背簍的人，不過仔細一看才找到認識的，頂著羊角的長老他見過，面目猙獰的獨耳他也見過，看出是熟人，謝頂首領才放下心來。

  謝頂首領和長老一頓連比劃帶說的交流起來。

  「你們來幹什麼？」謝頂非常的疑惑。

  長老和煦的一笑，從大力背的背簍里拿出一個陶碗遞給謝頂，「用這個換咸石。」

  謝頂眼前一亮，接過那個裡外光滑的陶碗，還對著太陽看了看，那陶碗閃耀的光芒照的謝頂心裡撲通撲通的，這個紅色的小石盆是寶貝啊，太漂亮了，而且還比一般的石盆輕很多。

  「行，跟我去我的部落吧。」

  謝頂大方的答應一聲，讓狩獵隊繼續分散捕獵，只帶著兩個人領著長老他們回山洞，卻絲毫沒有把陶碗還給長老的意思。

  謝頂的部落居住地也是一個山洞，而且是個溶洞，溶洞裡面的岩縫中有清澈的山泉流出來，在窪地上匯聚出一個不到兩平米的小水潭，這就是他們部落的水源，不過到了冬季，這裡的水就會斷流，到時候就只能吃雪水，或者去很遠的小河去打水。

  溶洞附近有十幾個懷孕的婦女在看著小孩，那些未成年的孩子都在附近拔草或者採集灌木上的漿果。

  一行人走到溶洞口就停下了，謝頂讓兩個小弟去裡面拿一小包咸石給長老。

  這是一個用土撥鼠的鼠皮做成的袋子，裡面的咸石只有半袋，這點鹽根本吃不了多久，而且還都是黃豆大的粗鹽顆粒，要是讓羅沖提純一下，就更剩不下多少了。

  長老接過袋子看了看，就搖了搖頭：「這不夠，太少了，我們要多一些，而且這次我們還想換人。」

  謝頂一聽就急眼了，皺著眉比劃：「不行，你的石盆太小了，沒有什麼大用，要是換人就不能給你們咸石，我們的咸石也不多。」

  長老呵呵的笑了，花白的鬍子抖動著，活像一隻老山羊。他招招手，讓大力把那個水缸拿出來。

  「我們用這個換人。」

  謝頂立馬就直眼了，周圍的一圈小孩和孕婦也跑過來圍觀。

  「好漂亮的石盆。」

  「哇，這個石盆好大。」

  「比咱們部落的大石盆還要大。」

  周圍立馬就響起了嘰嘰喳喳聽不懂的土著語言。

  謝頂撫摸著那個小水缸，又拿了之前那個陶碗對比了一下，還是同一種石頭做的，表面那麼光滑，他們是怎麼打磨的，這樣的大石盆要磨好幾代吧。

  「用這個換兩個成年女人，不行就不換。」長老讓大力把水缸又收回來，對著謝頂說道，表情很是堅決。

  這下謝頂猶豫了，他們的部落真的很需要這種大石盆，兩個女人換一個他都覺得很划算，但是現在是秋季，少一個人就會少一些收穫，所以他有些拿不定主意。

  「你們能不能冬天的時候再換，現在我們的人還要採集食物，我可以多給你一些咸石。」謝頂糾結的說道。

  長老又搖搖頭，表示不行，「你現在把人換給我們，冬天就能省下兩個人的消耗，少採集一點食物也沒事。」

  謝頂一聽，對啊，少個人不就少張嘴嗎，那就不用準備那麼多過冬的食物了，這買賣划算啊。

  「行，這個大石盆換兩個成年女人，我再給你們加一些咸石。」謝頂大方答應了長老的條件。

  謝頂的一個小弟指著溶洞嘰里咕嚕的說了一通，謝頂笑著點點頭，讓他去找人。

  沒過一會，兩個赤條條的瘦弱女人被帶了過來，這是一對姐妹，妹妹是個剛成年的少女，姐姐比妹妹大幾歲，懷裡還抱著一個四歲大的光腚小男孩，小男孩閉著眼睛一動不動的，臉色漲紅，一看就是生病了，他的母親一臉悲傷的抱著他。

  「我們用這兩個人換你的大石盆，那個小男孩送給你們。」

  謝頂一臉嫌棄的揮揮手，似乎催促著這兩個女人快點走。

  那個小孩病了，謝頂讓她把孩子丟掉，趕緊去採集食物，結果這個女人還不願意，整天就抱著那個病孩子呆在山洞裡，也不幹活，她妹妹也不出去幹活，謝頂已經兩天沒有給她們倆分配食物了，正好今天趕走，還能換個漂亮的大石盆，別提多高興了。

  長老看著這兩個虛弱的女人，也沒說什麼，現在正是需要勞動力的季節，要是他自己，他也不會把兩個強壯的女人換出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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