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六一八、看穿宋圖秦崢的意圖!(一更)

2024-07-31 21:20:30 作者: 風雨歸來兮

  打不過,發狠也沒用,純娘咬得滿嘴血,不但沒用,結果自然…

  更加慘烈無比!

  純娘開始氣哼哼,後來半推半就,再後來,快快活活地接受了。

  只是狼崽子體力太好,不過半宿,純娘又開始氣的罵娘了。

  不過除了嗓子越來越啞,狼崽子越來越瘋,貌似,沒半點作用。

  最後狼崽子見她不叫喚了,會錯了意,那個賣力,純娘第二天醒來,只想拿刀砍了他。

  奈何手指頭都動不了,別說拿刀了。

  純娘盯著那天青色的帳頂,心想:老娘不玩了,斷絕關係,堅決要斷絕關係!狼崽子不肯走,那老娘離家出走行不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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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身旁傳來動靜,粗糙的大手撫上來,溫度開始變化。

  「再來,老娘就要死了!」純娘面無表情道。

  沈狼將頭湊過來啃她的臉,含糊不清道:「明明,快活。」

  快活的要死,怪不得那些小母狼喜歡求偶。

  他聲音低沉嗓音奇特,這一含糊,居然說不出的好聽。

  純娘面上不自覺發熱,「滾!」

  快活是真,要死是真,快活得要死也是真。

  她聲音本就嬌媚,嘶啞著說出滾,聽入耳里,哪裡是要人滾?

  分明是要人命!

  沈狼蠢蠢欲動之際,外面傳來小妖的聲音,「純娘,殷殷醒了。」

  殷殷醒來過幾次,每次醒來喝過藥吃了點東西後,又昏昏沉沉地睡過去了。

  葉渺交代那晚的事情先別問她,等她完全清醒後再問。

  小妖也知道,現在過來,估計殷殷是真的清醒了。

  可是只要想到小妖是來沈狼的房裡喊她……

  純娘捂住臉,想起昨晚沈狼當著所有人的面將她扛走,真是水洗都洗不清了。

  「我要起來,讓開!」她粗魯地喊道。

  沈狼不情不願地躺回去。

  純娘忍著酸痛去的時候,殷殷剛剛喝了藥吃了粥,臉還是腫得嚇死人,氣色也不好,但精神已經好很多了。

  「純娘。」她虛弱地喊了一聲。

  純娘走過去握住她的手,「是秦崢傷的你吧,那晚怎麼回事,告訴我,以後我幫你討回公道!」

  「我聽說沈護衛已經教訓他了,純娘,我不要討回公道,我只要活命。」

  殷殷說著流下淚來,「那天我是裝死才逃過一劫的,他本來是想要我的命。」

  「還有…宋世子…他……」

  「宋圖也有份!?」她果然猜的沒錯!

  殷殷搖搖頭,「他跟秦世子認識,知道我在秦世子手下活不了,為了避嫌,跳窗走了。」

  「好歹你也伺候過他一場,又是無辜受累,他居然薄情如此!」

  純娘冷笑,男人沒一個好東西!

  那個狼崽子,剛開葷,新鮮,現在饞她纏得緊,估計哪天看上個更年輕漂亮的,就會一腳將她踢開!

  純娘突然覺得很窩火。

  「你好好休息,這事我先告訴小姐。」

  葉渺讓天音堂查宋圖和秦崢的關係,現在還沒有結果。

  看著殷殷擔心的眼神,純娘道:「殷殷你放心,你受傷多少因我而起,我不會讓你再受傷害。」

  葉渺和程爍很快就收到了純娘的消息,這時葉渺抱著寶兒,剛從宮裡出來。

  程爍從她手中自然接過寶兒,將這事告訴了她。

  「秦崢剛回來,不知道清樓與我的關係倒是有可能。可宋圖明明一清二楚,卻和秦崢一起,想抓純娘又差點害死殷殷,這太奇怪了!」

  葉渺道:「這裡面一定有古怪!」

  程爍攬住她往馬車走去,「你說的沒錯!我已經讓人繼續追查!」

  「喵喵,你現在是齊皇的長公主,不是楚相的私生女,很多事情,需要站在更高的位置去想。」程爍意有所指道。

  葉渺若有所思,「你是指,一切都是為了…皇權?」

  程爍自知道自己的身份起,和宋國公趙國公等沒少斗過,政治敏感和覺悟非同一般。

  他點點頭,親了親葉渺的頭頂,「我的喵喵真聰明。」

  本來已經打瞌睡的寶兒像狗崽子聞到骨頭香,立馬睜開眼,結果看到程爍親葉渺,哇的一聲,「阿娘,寶兒的!」

  葉渺連忙將寶兒抱回懷中,柔聲哄了好一會。

  待寶兒收起小性子,乖乖趴她懷裡睡著後,又將心思轉到宋圖無秦崢身上。

  兩個表面中立的人,卻跟她這個新出來的皇家勢力對著來。

  葉渺一細想,只覺後背微涼。

  「這麼說來,宋圖與秦崢,已經暗中站好了隊。」她道:「這次殷殷的事情,不是一時興起,是故意為之。」

  「就是不知道他們站的是哪邊!」

  太子?還是楚相?似乎都有可能。

  程爍道:「你猜的沒錯,回去再說。」

  「殷殷那邊,我讓純娘將她送走,對外宣稱病死了,你覺得如何?」

  葉渺道:「好,按你說的辦。」

  程爍掀開馬車帘子,扶著葉渺上了馬車,葉渺扭頭溫柔一笑,自然道:「謝謝。」

  這一幕落入隨後出來的楚玉珠和宋凝兒眼中。

  宋凝兒眉宇間陰沉之色更濃,她沒法跟心儀的男子一起,而害她如此的人,卻和那麼優秀的男兒,一家三口相親相愛,甜甜蜜蜜。

  「大表姐,幾天了,皇后姑母那邊怎麼還不動手?」她恨恨道:「難不成因為顧忌皇上和太上皇,所以打算暫時放過她?」

  楚玉珠皺起眉頭,宋凝兒急,她更急,可她又不可能去催皇后。

  「我回去問問阿娘的意見!」

  「我跟你一起去。」宋凝兒主動道:「正好我也好久沒見大姑母了,去給她請個安。」

  楚玉珠沒有反對,兩人坐上馬車回了相府。

  大幾天的光景,杏園已經改造完畢,楚玉珠看著下人們小心翼翼抬著貴重物件往裡送,臉不由沉下來。

  宋凝兒不知發生何事,「大表姐,這些東西是要送到哪?」

  楚玉珠心不在焉道:「杏園。」

  「來了…新人?」宋凝兒小心翼翼道,她不知道以前的事,但知道杏園輕易去不得。

  如今將杏園改造,往裡面送東西,定是來了什麼讓楚相極看重的人。

  楚玉珠道:「阿娘不讓多問,不讓靠近,不讓打聽,當做什麼都不知道,表妹你就當沒看到。」

  宋凝兒哦了一聲,心裡卻好奇的要死。

  相府後院有很多女人,宋凝兒卻從不覺得楚相是好女色之人,畢竟她有個好女色的親爹和大哥,跟他們一比,楚相簡直是正人君子。

  兩人說著去了楚夫人處。

  「阿娘,那個…葉渺,」楚玉珠本想喊外室女,想想她已經不是,又不甘心喊她長公主,便直呼其名,「皇后娘娘那邊好久沒動靜了。」

  「對啊,姑母,您看要不要想個法子對付她?」宋凝兒跟著道。

  楚夫人揉了揉眉心,「她現在身份不一般,我們出手,只怕會惹人多想。」

  葉渺是齊皇的女兒,她們是楚相的妻女,隨便就容易上升到兩姓之爭。後院的事,楚相不管,但關乎朝堂,楚夫人不敢輕易動手。

  楚玉珠和宋凝兒不由面露失望。

  「夫人,鳳小姐來了。」

  「快請!」楚夫人面色一松。

  上次葉蓉給她介紹了余欣,楚夫人一邊膈應她的長相,卻也因為她,鞏固了自己楚夫人的地位。

  沒人知道,在葉渺被救走後,楚相連看都沒看她一眼,直到她獻出了余欣。

  楚夫人有時候不由想,或許以前方婉英兩次逃走的事情,楚相已經知道是她做的。

  卻故意看著她,忍著撕心裂肺的痛,親自將一個又一個相似的女人,送到他身邊,用這種方法來折磨她。

  「見過楚夫人。」葉蓉道。

  楚夫人回過神,微微一笑,「你來了。」

  ……

  因為宋凝兒在,楚夫人吩咐廚房多準備了幾樣晚膳,並早早用了膳。

  宋凝兒和楚夫人楚玉珠用完晚膳後,見天色已快黑,便告別離開。

  她自小在相府出入,熟門熟路,也沒讓人送,帶著丫鬟就走。

  出得春芳院沒多久,眼見著楚相從遠處廊下經過,她正想喊姑父,卻見楚相已轉個彎往另一處去了。

  那方向,分明是杏園。

  宋凝兒好奇心大起,隨意撒了個謊,讓丫鬟在原地等她,悄悄的往杏園方向而去。

  杏園外掛著兩盞燈籠,上面用描著金色的杏花,夜風吹得燈籠搖擺不定。

  遠遠的,宋凝兒隱約聽到有人喊了一聲,「小姐,相爺來了。」

  緊接著,她瞧見一名裹著大紅色披風的女子走了出來。

  白色狐狸毛邊,襯得小臉光澤盈盈,眉眼含情。

  宋凝兒定睛一看,差點尖叫出聲。

  那女子生得一雙水汪汪的杏眼,玉雕似的鼻子,飽滿的紅唇,赫然竟是葉渺!

  「相爺,您來了。」女子的聲音綿綿軟軟,帶著無限歡喜。

  宋凝兒沒聽到楚相淡淡的低嗯聲,只見他伸手將那女子摟住,明艷的大紅色被包裹在黑色的大氅里,往裡走去。

  經過院中一棵光禿禿的杏樹後,很快消失在宋凝兒的視線里。

  宋凝兒只覺心口怦怦跳,好一會才緩過氣來。

  葉渺,她怎麼會在這裡看見葉渺呢?

  她如今正和皇太弟殿下還有他們的野種在一起,怎麼可能分身乏術來到這裡?

  宋凝兒百思不解,仔細回想那女子的容顏,又發現與葉渺有些不一樣。

  突然間,如福至心靈,宋凝兒就想起了之前葉渺被楚相關起來的事情。

  這件事情,知道當年之事的人,自然明白楚相的目的。

  而不知道當年事情的人,便以為楚相是為了故意與齊皇作對。

  沒人敢在背後私議楚相的事情,宋國公等人不說,宋凝兒自是不知道,連楚玉珠都不知道。

  現在看到這一幕的宋凝兒,恍然間似乎明白了什麼。

  心驚肉跳之餘,又覺得有些噁心。

  ——

  「用過晚膳了嗎?」楚相擁著余欣走入屋中,低聲問道。

  那間屋子同之前葉渺在陣中所見一模一樣,只是多了許多看不起來不大起眼的貴重物件。

  「正要用膳,相爺您便來了。」余欣抬起小臉,柔聲道:「相爺用過膳了嗎?若是無,陪我一起用膳可好?」

  楚相默了默,點頭道:「好。」

  余欣小臉頓時光亮起來,讓丫鬟將菜端上來。

  這些日子楚相幾乎晚晚來此用膳,廚房準備的份量都是按兩人準備的。

  楚相看了一眼沒說什麼,坐下來默默用膳。

  用完膳後,楚相牽著余欣的手,到院中散步消食。

  外面風有些大,余欣覺得冷不太想出去,卻不敢多說什麼。

  兩人繞著那棵杏樹轉了好一會,楚相不說話,余欣也不敢開口。

  不知過了多久,余欣覺得自己臉都被風吹得冰冷時,楚相終於開了口。

  「會功夫嗎?」他問。

  「會一些。」余欣眸光閃了閃,「聽聞相爺功夫深藏不露,若是哪日相爺得閒,還請賜教兩招。」

  楚相也不知聽進去沒有,面色卻是溫和許多。

  「待明年春節後,這杏花開了,你在杏樹下舞劍,我給你畫一幅畫。」

  余欣聽得心動,柔柔應道:「好。」

  兩人又走了一會,楚相將余欣送入屋內,「時候不早了,早些歇息。」說完竟是轉身要走。

  余欣忍不住咬唇喊了聲,「相爺。」

  那聲音里竟是帶著期盼之意。

  相府里所有人皆以為住在杏園裡的神秘女子,被楚相寵上了天,日日留宿在此。

  卻沒人知道,楚相根本沒與她同房,除了牽著她的手,攬著她之外,連親都不曾親她一下。

  余欣初初有幾分欣喜,讓她扮成另一個人,獻身給一個陌生男子,她心裡是有幾分抗拒的。

  可日子一天天過去,楚相依然克制有禮,她卻一天天深陷其中。

  位高權重樣貌英俊,冷漠的外表下偶爾不經意的脆弱與溫柔,克制的眼神下隱藏的炙熱與瘋狂,余欣無法不心動。

  她大著膽子喊他留下,她甘願獻身於他。

  可是腳步停下的楚相轉過身後,當那眸色漸漸冷下來時,余欣只覺身上陣陣寒涼。

  「好好休息。」他淡淡而疏離地道了一句後,轉身離去。

  余欣咬著唇,隱有淚水在眼眶裡打轉。她想衝上去抱著他挽留他或說對不起,可最終卻硬生生停住了腳。

  她知道楚相希望她成為方婉英,而方婉英,是絕不會主動留他,更不會主動追上去道歉。

  ——

  秦崢被沈狼打得重傷,送回慶南王府昏迷了三天後,終於醒了過來。

  「大哥,你還好吧?」秦安擔心問道。他在床邊守了三天,模樣有些憔悴。

  秦崢動了動,只覺全身如散架似的,倒抽口氣。

  聞言瞟了眼秦安,沒好氣道:「怎麼我沒被人打死,你失望了?」

  秦安握了握拳頭,額頭隱有青筋暴起。

  「大哥,到底怎麼回事?」他忍著怒氣道:「你不知道清樓是長公主開的嗎?」

  秦崢送回來那天,秦安問過那些人,從他們支支吾吾的語氣中,得知秦崢是在清樓與人起了衝突,被打成重傷。

  秦安心中大驚,清樓是葉渺開的,葉渺的人絕不會隨便打人。

  秦崢的身份擺在這,他又與葉渺交好,哪怕秦崢犯了混,只要不太過份,清樓的人絕不會隨便動他,更別說將他打成這樣!

  現在秦崢被打成這樣送回來,說明他犯了天大的事情。

  「我的事不用你管。」秦崢冷哼一聲,「去喊大夫進來。」

  「大哥!」秦安隱忍地喊了一聲。

  「有本事有你自己去打聽!」秦崢道:「出去!」

  秦安見他一副怎麼也不會說的模樣,咬牙走了出去。

  回到房間後在床上躺了好一會,將這事想了又想,隱約覺得有問題。

  於是喊來小廝送上筆墨,給慶南王寫了封。

  趁著秦崢重傷無暇顧及他,讓人火速送到南平。

  ……

  轉眼十月初八,葉渺冊封的日子到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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