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87章 保持距離

2024-07-31 18:44:09 作者: 司南佩琪

  走在前面的玄枵,腳步一頓,像是在極力忍耐著什麼。

  但是最終,玄枵還是從袖子裡抽出玉簫,「咚——」的一聲,敲在了沈雅媅的頭上。

  玄枵面無表情地說:「再敢胡言亂語,我就代替你母親好好教訓教訓你。」

  沈雅媅呲牙裂嘴地捂著頭頂,剛剛那一下是真的沒留情啊!

  沈雅媅小跑著跟在他身後:「開個玩笑而已,你怎麼還惱羞成怒了?」

  玄枵卻打定主意不再理她,任由沈雅媅說什麼,他都一言不發。

  沈雅媅垂頭喪氣地跟在他身後,手也不老實,邊走邊擼花草,沒一會兒的功夫,就編了一個鮮花頭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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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喂!」沈雅媅搖了搖手裡的花環,說道:「拿這個和你賠罪怎麼樣?」

  玄枵看了一眼,又收回了眼神:「你自己留著吧,我拿著……。」

  玄枵說到一半,突然停了下來:「誰在那裡?出來!」

  沈雅媅都完全沒有反應過來,但是玄枵既然說了有人,那肯定是有人的。

  沈雅媅順著玄枵的實現看過去,下一刻,從側邊的樹林裡走出來了一道身影。

  沈雅媅定睛一看,居然是君宴澤!

  君宴澤怎麼會在這裡?

  他不是應該在帳篷里,家長里短嗎?

  怎麼突然蹦噠到這裡來了?

  沈雅媅眯了眯眼,也不知道這貨在這裡多久了,看到了多少。

  沈雅媅客氣地說:「三王爺,你這個大忙人,怎麼來這了?」

  君宴澤失笑一聲:「我這個大忙人,忙活了半天,還不是拜年所賜?」

  沈雅媅暗罵臥槽!居然被他從頭聽到了尾!

  君宴澤不等沈雅媅編個理由,他又冷冷地說:「幾個月前咱們還以朋友相稱,雖然最後不歡而散,但倒也不必這麼生疏吧?倒像是我們從來不認識一樣。」

  沈雅媅平靜地說:「往事不可追,以你我如今的身份,再說那些,屬實不太合適。」

  君宴澤上前一步,冷笑一聲:「身份,你是說你這個偷來的身份嗎?我隨時可以去拆穿你。」

  「到時候,無所依仗的你,會跟我乖乖回王府了吧?」

  君宴澤伸手,想要鉗住沈雅媅的下巴。

  沈雅媅急忙往後面退了一步:「君宴澤,你發什麼顛?不就是表白被拒絕了嗎?至於變態成這樣?」

  玄枵拿著玉簫,以迅雷不掩耳之速,拍在了君宴澤的手背上。

  聲音清脆,沈雅媅聽著都疼。

  看來沈雅媅剛才挨的那一下,玄枵還是收了力道的。

  君宴澤低眉看了一眼被打紅的手背,又不在意的把手背在後面:「國師大人向來不理俗世,怎麼今日倒是肯下凡了?」

  玄枵竟不知道,君宴澤對沈雅媅的執念如此之深。

  玄枵難得地皺起了眉頭:「宴澤,不要肖想不可得之人,否則最後傷的是你自己。」

  玄枵是真的在提醒他,畢竟他們兩人同父異母,就算真的情投意合,難道還真能違背綱常倫理,走到一起嗎?

  不如快刀斬亂麻,趁早斷了這份念想。

  君宴澤卻沒有聽出來,他並不不知道從前的往事,又怎麼能猜到這其中的彎彎繞繞。

  君宴澤咋一聽,還以為國師大人動了凡心,心中的不可思議大過了對情敵的惱怒。

  但是,這個念頭也只是一瞬間。

  君宴澤挑眉看著玄枵:「國師,雖然我不知道你們是什麼時候認識的,但我與她相識的時間,絕對要早過你。」

  君宴澤猖狂地笑道:「有道是先來後到,國師,你還是退出吧!」

  玄枵沒想到自己好言提醒,反倒被甩了一巴掌。

  他算著看著冷清,好像什麼事都打動不了他。

  但他的氣性其實不小。

  玄枵聞言,也是懶得管他,一甩袖子就往前走:「隨你,到時候後悔了,可不要說我沒有提醒過你。」

  沈雅媅一臉無奈地看著君宴澤,嘆氣的說:「玄枵確實是好心,我們是不可能在一起的,你還是另尋良配吧。」

  說罷,沈雅媅趕緊追上玄枵:「慢點,等等我!」

  現在的君宴澤,已經不是從前那個小可憐了。

  他恢復了記憶,權利在手,他已經是可以制定遊戲規則的掌權人了。

  同時好像也越來越喜怒無常和變態!

  沈雅媅可不想和他單獨待在一起。

  玄枵把沈雅媅帶去了他的帳篷,鹿茸已經在等候了。

  鹿茸一看就沈雅媅,就立馬放下茶杯:「那個丞相夫人可真是對你沒有半點留情啊!」

  沈雅媅雖然已經猜出來了一個大概,但還是饒有興致:「怎麼說?」

  鹿茸滔滔不絕地說起了自己的調查結果:「丞相夫人想把你迷暈,送到她娘家侄子潘莊河的床上,然後帶人捉姦,說你們私相授受。」

  「如此一來,你不僅名聲毀了清白毀了,嫁給潘莊河之後,就再也不會對她那個寶貝女兒產生任何威脅了!」

  「還有那個潘莊河,我稍微打聽了一下,今天已經28歲了,連秀才都沒考上,家裡給娶過兩個媳婦,都讓他給活生生打死了。」

  「那個畜生,又還是個常年在青樓吃喝玩樂的玩意兒,那些青樓娘子接二連三地都被他帶回了家,玩死了就去找下一個,反正也沒有人關心她們的死活。」

  鹿茸提起這個人就生氣:「真想把他剁碎了餵狗,不!狗狗這麼可愛,這也太侮辱狗了!」

  沈雅媅笑著往他手裡塞了個糖:「別生氣了,我這不是也沒讓他們好過嗎?」

  鹿茸把糖塞進嘴裡,含糊不清地說:「這怎麼能一樣!太子是什麼人?潘莊河是什麼人?!」

  「而且!」鹿茸把喊著糖的腮幫子換了一邊:「而且我就是幫親不幫理!」

  沈雅媅又哄了鹿茸幾句,才說:「對了,張筱蘭那邊怎麼樣了?」

  鹿茸把糖咬碎:「她啊,反正現在是三方的面子裡子都沒了。」

  「君宴澤想悔婚,太子又堅決地說與張筱蘭清清白白,」鹿茸說道,「不過,張筱蘭到底是丞相千金,他們應該還是會給個面子的,但現在還沒有定論就是了。」

  「鹿茸,」玄枵打斷他們,「天色不早了,先送她回去。」

  看著沈雅媅走到門口,玄枵又多說了一句:「以後最好還是和君宴澤保持距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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