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七章 女捕頭
2024-07-31 18:30:16
作者: 點小駙馬
另一人解釋道:「你不知道夏魔頭也正常,畢竟你不像我們……咳咳……」
那人也知道那些事不太光彩,尷尬的咳嗽兩聲,一筆帶過:「夏魔頭他爹是英國公,誰知他想的什麼,不好生在家呆著,非要去京都府當什麼狗屁捕頭……」
「我好像有點印象。」
他話還沒說完就被方休打斷,原本通紅的臉憋得更紅了。
方休卻沒功夫管他,陷入了沉思中。
之前他好像聽旁人說過。
這夏捕頭武功不弱,再加上出身英國公府,在京都府衙算的上一霸。
別的捕快管的他要管,別的捕快不管的或者管不了的,他也要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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要知道,京都城是什麼地方。
那是天子腳下!
一板磚砸下去,十個人中九個能跟世家門閥沾上關係。
最不缺的就是紈絝公子哥。
之前幾任捕頭都是因為管了不該管的『閒事』,惹了不該惹的人,才被迫離開衙門。
可這位夏捕頭卻不一樣,人家背後可站著英國公府!
雖然時過境遷,英國公府早沒了祖上跟隨祖皇帝打江山時的風光。
但畢竟是開國元勛之一,地位和影響力遠非一般的勛貴能比。
所以夏捕頭走馬上任才半年的光景,京都里至少一半的紈絝都進過京都府的大牢。
夏捕頭也在京都的紈絝圈內獲得了個『夏魔頭』的稱號。
惹得紈絝們一聽到『夏捕頭』三個字,立刻能嚇的魂飛魄散。
吳毅以前就栽在過他手裡,也不怪他被嚇成這樣。
回憶起一切,方休嘴角微翹,安慰吳毅道:「我當多大的事,一個捕頭而已,看把你嚇的……」
吳毅騰地站了起來,怒道:「我可是因為你才被夏魔頭盯上的,你竟然還說風涼話,有沒有點良心!」
方休撇了他一眼,說道:「你要這樣說,我可不幫你了。」
「你有辦法搞定夏魔頭?」
吳毅眼睛一亮,隨後狐疑的看著方休,問道:「什麼辦法,別藏著掖著了。」
方休笑了笑,說道:「你先……」
聽完方休的話,吳毅眼中的狐疑之色更重,問道:「這樣能行嗎?」
「不試試怎麼知道?」
「有道……」
啪——
一道瓷盤碎裂的清脆聲音傳來。
吳毅話還沒說完,就感覺頭一疼,忙捂住腦袋,罵道:「老子特麼還沒準備好!」
才一句話的功夫,鮮血就已經把他的腦袋染紅。
方休看的觸目驚心。
別一下子把這傢伙砸死了……
正準備給他包紮一下,一陣嘈雜的聲音從樓下傳來。
「都讓讓,都讓讓!」
幾個皂衣捕快走了上來。
酒樓掌柜和青衣小廝緊隨其後。
「就是他們!吃了菜不願意付錢,還把我家掌柜的打傷了!」
「頭兒……」
幾個捕快讓出一條路,一個英姿颯爽的女子身穿皂羅袍,走了進來。
她先是用目光將屋內眾人掃了一遍,最後定格在了滿臉是血的吳毅身上。
嘴角不由抽搐了一下,問道:「怎麼回事?」
「他……他……」
吳毅費力的伸出手指著酒樓掌柜的,本來想好的話還沒說出口,竟然直挺挺的倒了過去。
眾人包括方休都是嚇了一跳。
原先的計劃里沒這一段啊……
那女捕頭也是一驚,快步走到吳毅身前,蹲了下去。
同時伸出纖纖玉指試了試鼻息,說道:「只是失血過多,你們將他傷口包紮一下,送去醫館,不會有大礙。」
方休伸手擦了擦額頭上的冷汗,鬆了口氣。
剛才下手好像……確實有點重。
不過還好,沒死。
要不然不說安慶候那邊沒法交代,他自己也良心不安。
確認吳毅沒事,女捕頭站了起來,看向方休,問道:「怎麼回事?」
那酒樓掌柜看見吳毅暈倒的那一刻,就察覺到了一絲不對勁,連忙道:「剛才……」
「沒讓你說!」
被女捕頭犀利的目光一掃,酒樓掌柜頓時不敢說話了,張著的嘴緩緩合上,一臉尷尬。
此刻,方休已經從吳毅突然暈倒的變故中回過神來,上前一步,抱住女捕頭的胳膊就不鬆手了。
同時帶著哭腔嚎道:「青天大老爺要為我們做主啊!」
夏憶雪柳眉微蹙,冷冷地道:「把手鬆開。」
方休抱的更緊,嚎道:「我不敢,我一鬆開,他們又要打我!」
「什麼意思?」
夏憶雪皺著眉頭,問道。
方休一隻手抱著夏憶雪的胳膊,一隻手指著酒樓掌柜,哭訴道:「我們在這正吃著飯,他們突然就闖進來,要我們付兩倍的飯錢,不然就打我們。
我那朋友不服,就被他們活生生打到吐血!您剛才可是親眼看見了!」
酒樓掌柜臉色一變,氣的身如篩糠,指著方休,罵道:「你,你血口噴人!」
「我血口噴人?我朋友剛被抬出去,你說我血口噴人!?」
方休騰的一下站了起來,怒視酒樓掌柜。
酒樓掌柜被方休的眼神嚇了一跳,下意識地後退了一步。
方休卻沒有再向前,而是45°仰望天空,一臉悲切:「天子腳下,強買強賣!還有沒有天理,還有沒有王法了!」
夏憶雪沒理方休,冷冽的目光看向酒樓掌柜,問道:「可有此事?」
被方休這麼一攪和,本來是受害者的酒樓掌柜反而慌了神,連自己被打的事情都忘了,急忙辯解道:「明明是他們吃了兩份菜,不付銀子,不是我逼他們的啊……」
方休眉頭一挑,怒道:「你說我們吃了兩份飯菜,可有證據!?」
酒樓掌柜忙指向桌子,說道:「這就是證據……」
方休怒道:「桌上明明是一份菜!」
酒樓掌柜臉色一變,這才發現自己被他給繞進去了,連忙改口:「我說錯了,是吃了一份,扔了一份。」
方休一拍桌子,罵道:「你想錢想瘋了!?有誰來酒樓吃飯,吃一份,還扔一份的!」
旁邊白小純捂著剛剛弄出的傷口,幫腔道:「就是,就算在家裡,也沒人平白扔掉飯菜啊!」
「這,這……」
酒樓掌柜冷汗直流,感覺自己簡直是百口莫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