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三章 訓練與成長

  『砰！砰！砰！』

  破舊的空曠工廠裡面迴蕩著響亮的槍聲，格瑞爾雙手各持一把格洛克18，對著四十米外的靶子不住的扣動著扳機，黃橙橙的彈殼接連掉落在破裂到縫隙裡面長滿青草的水泥地板上，發出清脆的撞擊聲。

  一枚枚子彈『咻！咻！』的劃破空氣，擊打在豎起的一個個靶子上，鑽出一個個孔洞來，雖然說命中紅心的極少，但至少九成的子彈都打在靶子上了，和一開始的隨緣槍法比起來，可謂天差地別。

  他跟著大老爹訓練大半個月了，開誠布公的講明會幫助大老爹復仇，也拜託了大老爹達蒙·麥克里迪幫他查那輛黑色商務車，雙方都有求於對方，成為了建立相互信任的基礎，使得合作愈發的愉快。

  最開始的一周簡直是地獄，被傳說中輕音體柔易推倒的蘿莉打的毫無還手之力，而且超殺女明迪還留手，否則他連一回合都撐不下來。不過父女兩個從沒有問過為何脫掉裝甲變得這麼弱之類的問題，只是按照訓練課程進行著訓練。

  每天訓練結束，格瑞爾身上都是一片片的青紫，但格瑞爾卻咬牙堅持下來，這個世界不是前世那個能混吃等死的地方，不努力的話，八年後說不定會變成灰的，他可不想賭自己是不是另一半。

  打人先學挨打是有道理的，在一周後，格瑞爾已經能偶爾發動反擊了，三周後都可以和超殺女明迪，打的有聲有色。距離專家級雖還遠，但至少脫離了菜鳥級別，學會怎麼打架了。

  在這大半個月裡面，格瑞爾也發現了帝騎腰帶的新功能，那就是只要戴著腰帶，哪怕不著裝帝騎裝甲，也能發揮出帝騎裝甲十分之一的實力，這也是他能在短短半個月裡面就能和超殺女對戰還有雙手持槍射擊的原因。

  也正因為格瑞爾的進步飛快，大老爹、超殺女他們去找毒梟、人販子之類的罪犯麻煩的時候也會叫上格瑞爾。畢竟穿上帝騎裝甲後，他的實力瞬間成為三人組中最強的那一個，大老爹達蒙在外面指揮他們，格瑞爾就像石頭人一樣向前突進，手槍打在身上還不如撓痒痒呢，步槍也別想在帝騎裝甲上留下痕跡。超殺女明迪則在後面補刀，解決格瑞爾遺漏的小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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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三人之間的配合，隨著聯合出擊的次數增加，也愈發的默契，過去的半個月裡，格瑞爾跟著他們兩個出動了四次，親眼看到了這座大都市被表面的繁華面紗掩蓋的無數罪惡，也真正見識了什麼叫人的下限是無底的。

  為了賣粉，引誘乃至強迫人沾染、上癮，錢嘩嘩流入他們的口袋，根本不管上癮者家破人亡；假借招工的名義，欺騙或強綁非法移民或窮人家的年輕女性偷運到南美紅燈區，或者將其他國家的女性運到紐約的紅燈區等等，類似的罪惡簡直數不勝數。

  一周前，在布魯克林東側臨大西洋的一個港口，他親眼看到一群持槍的人，打開一個貨櫃，裡面塞著七八個來自拉美地區的女孩，從南美一路到紐約港口，吃喝拉撒全都在這狹小的空間裡面。

  跟隨那幾輛車一直來到紅燈區，按照大老爹的指示闖入地下室的時候，才發現港口那一幕真的不算什麼，這個由地下停車場改造的地下室才叫人間地獄。

  三十多個本該光鮮亮麗的女孩好像牲口一樣，一絲不掛的被關在籠子裡面，身上滿是傷痕，瑟瑟發抖的抱在一起，天花板上還吊著兩個女孩，被人用鞭子抽著，打人者一邊打一邊喊問著：「願不願意，願不願意！」還有人用錄影機拍攝著這一幕，旁邊的人司空見慣一般該幹嘛幹嘛，連瞟一眼的興趣都沒有，很顯然這樣的場景不是一天兩天了，都已經看厭了。

  那一天，是格瑞爾第一次殺人，而且一連殺了八個，全都是拿劍近身生生砍成兩半，鮮血噴的滿地都是，把帝騎裝甲都染成了紅色。事後，他吐了半個小時，吐得膽汁都出來了，但卻沒一點後悔或者害怕，那些人都該死，他們毀掉的是一個個原本溫馨幸福的家庭和一個個本該光鮮亮麗的人生，踐踏做為人的尊嚴，千刀萬剮也不為過。

  大老爹在格瑞爾吐完後，只是說了句：「還要繼續嗎？這樣為了錢不擇手段的畜生還要很多，我們所做的是法律所不允許的，現在退出還來得及。」

  格瑞爾搖了搖頭，閉著眼睛繼續乾嘔著，從打擊搶劫團伙、到毒販、到人販，大老爹是讓他循序漸進的見識一下這繁華世界的黑暗面。很多事情沒有報導出來並不代表沒有發生過，比如說深藏於網絡深處的暗網，那上面簡直顛覆人的世界觀、價值觀和道德觀，人世間的所有罪惡，能想像的想像不到的，全都能在上面發現。

  無論大老爹還是蝙蝠俠亦或者懲罰者，都遭遇了不幸，在復仇的時候，見識到了這個世界的黑暗和弱者的無助，逐漸的從復仇擴大到了打擊犯罪，保護著城市裡的好人。

  大老爹帶著格瑞爾來見識這些黑暗面，也是想著讓格瑞爾如他們一樣成為一名義警吧，對此格瑞爾並沒有什麼牴觸，既能打擊罪犯，還能賺取積分，助人為樂兩不耽誤，何樂而不為呢。

  發生在布魯克林的綁架集團，轟動了整個紐約，讓所有新聞報紙都大肆報導，之前駐中東的美軍訓練時摔了一架戰鬥機的新聞瞬間變得冷冷清清，再沒人關注了。

  幾乎所有的新聞媒體都在譴責和質疑紐約警方的能力，甚至有些小報為了博眼球，寫些不著邊際的猜測比如說什麼紐約警局和其有利益交換之類的報導，就差說出動FBI調查警務人員了。

  群情激憤之下，紐約警方趕緊表態會徹查此事，調集了其他四個區的不少警力進入布魯克林，使得布魯克林的警員數量瞬間暴增為原來的三倍，來徹查這個跨國綁架集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