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七十章拜師

  那之前還一臉委屈的汪雅雯聽到了秋紅葉為自己說話，目光一下子就亮了起來，頓時就露出了欣喜之色，而且開始重新打量面前的這個秋紅葉，似乎覺得之前自己一直都曾錯看他了一般。

  「哈哈，既然葉少俠覺得小女習武也不是什麼壞事，那汪某有個不情之請，萬望葉少俠不要拒絕！」

  在聽到了秋紅葉都這麼說之後，汪天行這才點了點頭，隨即就站起了身來，準備就對秋紅葉行禮，似乎要秋紅葉答應自己的這個請求一般。

  見汪天行竟然準備行大禮，秋紅葉連忙抬起來了他，心想這老狐狸到底又在想什麼的時候連忙對著汪天行說道。

  「汪大人對我伉儷二人之恩，葉某沒齒難忘，不知道汪大人有什麼請求，只要不是違背葉某一貫的為人準則，葉某絕不推辭！」

  見秋紅葉這麼說之後，汪天行的臉上頓時就掛起了笑容，卻並不再繼續對秋紅葉說話了，而是看了一眼正在給秋紅葉倒酒的女兒，這才繼續說道。

  

  「雅雯，你這些天不是一直吵著鬧著說我給你找的習武師傅功夫太弱了嗎？現在葉少俠在此，你還不把握機會？」

  讓秋紅葉沒有想到的是，這汪天行竟然是打算讓他的女兒王雅雯拜自己為師，在看到汪天行這一舉動的時候秋紅葉第一反應就是思考自己哪裡暴露了身份，不然為什麼他會將女兒安排在自己的身邊。

  不過當這個想法冒出來了之後他就搖了搖頭，雖然不知道汪天行這是什麼用意，但是他的品行秋紅葉在七八年前就曾見過，知道他不是一個善於偽裝的人，現在看他的臉上笑呵呵，秋紅葉也知道汪天行真的只想單純的幫他的女兒找一個師傅而已。

  和秋紅葉的驚訝不同，在聽到了父親的話語之後，之前還露出欣賞的目光看著秋紅葉的汪雅雯頓時就激動了起來，當下沒有任何猶豫，直接就雙膝跪地，生怕秋紅葉要反悔一般對著他磕了三個響頭。

  「徒兒給師傅磕頭了！」

  見汪雅雯跪下、磕頭、拜師一氣呵成，攔都沒有時間攔，秋紅葉只感覺自己在河邊濕了鞋，且不說自己沒有收徒的心思，就算是有這個心思，現在自己的身份特殊，也不是收徒的時候，所以他沒有任何猶豫，直接就拒絕了汪天行的這個請求。

  「這個……汪大人，二小姐天資聰穎，而且喜愛學武，葉某雖然不才，也是想為她指點一二，說起來也巧了，拙荊不久前懷了身孕，而且因為早幾年前落下了寒疾，大夫說在這期間別說動武了，就連行動也十分不便，只怕教導不了二小姐了。」

  和江湖中人不同，秋紅葉知道像汪天行這種官宦世家最注重的就是顏面了，要是讓他們的千金去找一個男人拜師，就算他們不在乎，只怕流言蜚語早就傳遍了整個圈子，所以汪天行雖然是讓汪雅雯找自己拜師，實際上想的卻是讓自己名義上的妻子教導她兩招。

  不過說起來也很巧，因為賽鵠音並不會功夫，所以為了怕露餡，兩人就編造了一個藉口，就說賽鵠音已經懷了身孕，不僅不能動用武功，而且還因為落下了舊疾，就連行動也十分困難，現在卻正好用來拒絕汪天行的請求。

  那汪天行剛開始聽到秋紅葉話語的時候，還以為他會答應下來，可是聽完秋紅葉的話語之後，不由得一愣，顯然沒有想到會是這個樣子了，當下也顧不上自己女兒拜師的事情了，連忙對著秋紅葉慰問道。

  「左姑娘的身子已經這麼糟了嗎？什麼時候的事情，是什麼樣的醫師診斷的？」

  見汪天行一臉關心的詢問，秋紅葉知道雖然他也帶著試探，但是的確也是在關心自己，當下也點了點頭，帶著幾分遺憾說道。

  「也不怕汪大人笑話了，這幾年我們夫妻倆闖蕩江湖，也得罪了不少仇家，一直都是居無定所，原本汪大人的書信是絕對無法送達至葉某手中，可也正是因為拙荊懷了身孕，大夫說不能再長途跋涉之後葉某這才帶著她回到了老家，又遇到汪大人相邀，這才來到了南京城中，這其中固然是有相助汪大人之心，但是卻更有一層私心。」

  在江湖之中流傳著「人生如戲，全靠演技」這樣的這一句話，說的是江湖上的勾心鬥角太多，往往那些老江湖並不見得功夫有多高，但是裝模作樣的演技絕對是一流，柳如風和秋紅葉正是其中的佼佼者。

  在說出這一句話的時候，只見秋紅葉雙眼通紅卻沒有半點晶瑩，聲音沙啞卻不帶一絲哽咽，卻將一個行走在江湖之中的無助俠客展現得淋漓盡致，在說起最後一句話的時候，話語之中還帶著懇求，似乎這就是他秋紅葉的最後一絲希望一般。

  「葉少俠如有什麼難言之隱還請說出來，就算做不了小女的師傅，汪某也會以小女之師相待！」

  因為和秋紅葉老早就相識了，他是見過當初秋紅葉年少輕狂之人，可是再見到這個人的時候卻發現他儘管武功高深莫測了起來，但卻是步步為營，處處小心，似乎過得並不自在，這讓汪天行不由得想起了自己當年也是春風得意，現在卻只能在這南京城中荒廢餘生，不由得有些傷感，連忙對著秋紅葉詢問道，而且話語堅定，表示不管秋紅葉有什麼難題，自己一定會幫助他。

  「汪大人之恩，葉某代拙荊先行謝過了！」

  雖然秋紅葉的話語全是虛假之言，但是卻並不代表他對汪天行的話語不感動，相反他的心中感動不已，雖然沒有說出來，但是在心中已經想好了，等左天璇再次來到中原的時候，一定要好好教教他的這個女兒學一兩招。

  「葉某聽說汪大人在南京做官，而且也是南京城中唯一能夠請來先帝御用醫師張狄張御醫之人，所以懇求汪大人讓張御醫來為拙荊看看身子，看這葉家骨肉還能不能保下來！」